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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想和夏油做家人呢(39)

作者:文沭 阅读记录


她沒力氣再去想以後的事,閉上眼,蜷縮起身子。在南崎千繪渾渾噩噩地重新陷入沉睡的那一刻,她覺得,這一次,是時候應該放棄這個念頭,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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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崎千繪進入某張【零】世界線的照片裡,在這段時間裡申請瞭休假盡力休整瞭一番,雖然同伴、理子的死亡像是陰霾一般籠罩在她的腦海裡。

時而失眠癥,時而是驚醒後排山倒海的痛苦感,然後又如潮水般瞬間褪去,不過是聊勝於無罷瞭。

無人傾訴,無人告解,這個時間之下的他們,無人能切身感受她的痛苦。

即使想要回到故事的最開始也做不到,因為以她現在的精神無法支撐她發動術式【遡】進行時間回溯。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還不夠強大,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淚水迷蒙住瞭南崎千繪的雙眼,莫大的自責與愧疚就要壓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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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崎千繪已經待在宿舍裡閉門不出好幾天瞭,這期間房間內部靜悄悄地一點聲音也沒有,夏油傑出任務前擺在她門前的飯盒,三天後他任務歸來,依然原封不動地擺放在那裡。

夜蛾老師和其他同伴大都忙於自己的任務,沒有人會去關心一個正在休假的學生會在宿舍裡做些什麼,也許隻是補覺罷瞭呢。

夏油傑敲門未果,躡手躡腳推門進入宿舍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南崎千繪閉著眼睛蜷縮床上的一小塊地方。

隱隱約約可見一層薄薄的水霧,將落未落地浮她的睫毛上,也同樣洇濕瞭她的眼角。

她睡得極不安穩,眉頭輕輕蹙著,睫毛輕顫,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睡眠中清醒過來,眼下是一圈淡淡的黑印,臉頰上還有已經幹涸的淚痕。

臉上是哭過後的紅潤,而嘴唇卻泛著血色,到底用瞭多大的力氣,才會把嘴唇咬破呢?

夏油傑胸口擰痛,內心産生瞭巨大的疑惑:千繪從來都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在高專和祓除咒靈時訓練再苦、受傷再痛也不會輕易掉眼淚。

那麼……到底發生瞭什麼?生病瞭?還是祓除咒靈的任務不順利?

夏油傑坐在床沿上,俯首湊近,雙目定定地凝視著她。眼底帶著憐惜,氤氳著關切。他將手指插入南崎千繪的發絲間,然後從頭頂順到發尾。

這是一個從小保留到大的習慣。

因為南崎千繪小時候就說過,這樣的舉動,很像她的父母在哄她睡覺,讓她有一種父母沒有去世,還在她身邊的錯覺。

屋裡的氣氛一片祥和,看見南崎千繪的眉頭漸漸撫平,呼吸也越來越平穩,夏油傑逐漸停止瞭動作,輕輕推開房門走瞭出去,離開時還順便帶走瞭放在門口兩三天未動的飯盒。

祓除咒靈的任務剛結束,他還需要去寫已經成為慣例的任務報告,順便再去食堂裡將飯盒裡換上一些新鮮的飯菜……

*

本來就是在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感覺到一隻手撫過發絲,其實,在夏油傑剛停下動作推開門離開時,南崎千繪就醒瞭。

“為什麼?為什麼非得是你呢?”南崎千繪胳膊搭在面龐上,剛想坐起來,又失力躺倒,自言自語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溫柔,卻又會在不久的將來親手將這一切都打碎。”

是不是假如不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假如她沒有時間回溯的咒術,這一切的痛苦都不會降臨在她身上?

如果結局註定是一片黑暗,那麼為什麼又要讓她感受到些許光明呢?在嘗試過之後才會發現,所有的底牌都已用盡,現在她所有的照片對於結局的改變都被證明是無用的。

在經歷過第一次的黎明之後,以後的每一次黑暗都會變得異常難熬。

這樣飛蛾撲火的人生,根本就是……毫無意義。

殘機1

五條和硝子把能挽救夏油傑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而她卻連保護天內理子都做不到。她還有什麼臉面再回到【零】線告知他們任務失敗的消息。

五條和硝子不會責怪她的,連一句埋怨的話都不會說,甚至反過來會去安慰她。

雖然這種荒謬到不切實際的想法在一開始是由她首先提出來,但是“對不起,我盡力瞭。但是伏黑甚爾實在太強瞭,我做不到救下理子和黑井小姐……”

這種話她又該怎麼在大言不慚地說出口的同時,心安理得地接受同伴們的安慰?

如果不管怎麼改變事件節點,夏油傑叛逃的結局永遠都不會改變呢?自己真的要放棄生命中的一切來喚回一個永遠不可能再回來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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