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偷子！

自古對波左邊輸，他打架的時候還特意站在瞭右邊。

眼看自己落入下風，宿儺咬緊瞭後槽牙，怕自己這會兒不罵一會兒就沒機會再開口，怒聲喊道：“你這個卑劣的！惡心的！隻會學別人的下頭男！盜版螻蟻！”

他連說出幾個認為最難聽最有攻擊性的詞彙。

林歌不甘示弱，又是幾道斬擊丟出去：“那你是什麼，普信男？”

芝士雞排飯素質有待降低。

這要是他，怎麼不得來一句*你**個*。

先罵爽瞭再說。

硬生生扛下這幾道攻擊，宿儺有點紅溫，雙瞳赤紅，很不能將林歌生生嚼碎。

他恨聲道：“若是我的本體在這兒，100個你都不夠殺！！”

螻蟻隻吃瞭他一根手指，他能發揮的實力也被限定在這一根的範圍之內。

就算輸瞭，也不丟人。

但被自己看不起的螻蟻打敗，多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將宿儺的火焰術式和五條悟的「蒼」融合在一起，林歌轟--！！的打出去一發小蛋糕加農炮，地上流淌的血河都在這樣的高溫下被硬生生蒸發。

“我也勸你一句，”

林歌加大輸出力度。

“輝煌時刻誰！都！有！別拿一刻當！永！久！！”

在極為超規格的小蛋糕加農炮下，宿儺的二十分之一意識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轟瞭個灰飛煙滅。

“呼……”

林歌撲拉撲拉手上還未燃盡的小火苗，哪怕周圍沒有觀衆，也很裝逼的擺瞭一個經典的耍帥造型。

區區芝士雞排飯，也敢妄想讓他當2號機？

可笑至極！給他坐下！

不過……

他現在該怎麼出去？

閉上眼睛？

林歌安詳的雙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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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下來。

無聲的壓抑和沉默幾乎要將空氣凝固，每次呼吸都需要用盡全力。

咒靈已經消失，商店街原本憑空出現的分岔路也隨之消散，不安的陰影卻重重籠罩在所有人心頭。

虎杖悠仁咽瞭口唾沫，心驚膽戰的看著林歌身上跟壞掉的LED燈一樣來回閃動的黑色紋身。

表情……也很猙獰，一會兒拿手掐自己脖子一會兒發瘋似的大笑又大叫，倒是很有素質，隻傷害自己不傷害他人。

要不是五條老師在林歌做出奇怪動作時的第一時間控制住他的雙手，說不定他都能活生生把自己掐死。

已知，這種紋身隻有宿儺上身時才會出現。

那……

就代表剛才那隻咒靈的身體裡有……宿儺的手指。

而他們現在，在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想起上午時林歌還開玩笑說要吃，虎杖悠仁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宿儺。」

他的心裡偷偷叫瞭一聲。

無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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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悠仁，你們先走。”

指尖微顫，抓著林歌的手，五條悟沉聲道。

他本以為自己永遠都能在天平中選出正確的答案。

六眼也在忠誠的告訴他現在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面前之人的氣息和咒力反應印證著他已經在逐漸變成宿儺的傀儡。

而他卻抱著可笑的期望和希翼。

萬一呢？

可……僅僅是想象宿儺會頂著他可愛的小狗的臉發出聲音，他就完全抑制不住心中的殺意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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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背對著兩名學生，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看不清他的表情，隻依稀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憤怒。

聲音也格外冷，像是冬日雪地裡化不開的冰。

虎杖悠仁試圖爭取：“哎？可是……！”

衣角卻在這時被人從後面拉瞭拉，虎杖悠仁轉頭看去，見是伏黑惠對他搖瞭搖頭。

肩膀緩緩耷拉下來，虎杖悠仁瞬間反應過來什麼。

林和他不一樣。

不是宿儺的容器。

如……如果林變成宿儺的傀儡，那老師他……

“……好。”

虎杖悠仁握緊拳頭。

伏黑惠拉著他往外走，連著走瞭幾步，想瞭想，還是回過頭，小聲道：

“五條老師，我們……在外面等你。”

“……”

第一次，他沒能得到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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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歌一睜眼，就看到小蛋糕那雙近在咫尺的冰藍色瞳孔。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