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麼說起來，這也是他們的第一次攤牌。

或者說，對面的第一次攤牌。

五條悟這樣的要求算是把知道他手裡有東西這件事擺在瞭明面上，隻是看對他的態度依然是對待寵物貓的態度，大概並沒有往深層——比如說系統什麼的的方向去猜。

他的外在智力表現也大概隻是相對於貓來說要聰明，但絕不會往人身上聯想。

這其實是件好事。

一隻貓再怎麼特殊也是貓，不會被人過多防備，但如果這隻貓是人類變成的，所有的事情都會複雜很多瞭。

就是不知道他這樣的“能力”在他們眼中，到底是種怎樣的表現方式。

“喔喔，這麼看著還挺像的啊？”五條悟已經開始研究地上的那個替身，“臉很像嘛，衣服品味不太行，不過這個不重要。頭發……”

他眼睛往發型上看，聲音忽然慢慢減弱。

他試探著伸手，把魔爪伸向替身的劉海——那個跟夏油傑一模一樣的怪劉海兒，試圖嘗試將它撥開。

他伸手一撥——

撥不動。

五條悟：“？”

本來隻是隨手想將它理下去，但現在這個情況，他得跟它杠上瞭。

嘗試瞭半天，那看似柔順的一撮劉海卻愣是屹立如山，一動不動。五條悟懷疑人生的掰瞭掰，差點沒有被把手給劃瞭。

就連夏油傑都從剛看見這東西時的沉默逐漸上手試瞭試，然後變得更加沉默。

“這什麼鬼，”五條悟抓瞭抓頭發，“這玩意兒是頭發嗎？”

黑川綾回想瞭一下這個東西的名字，覺得他能回答這個問題。

很顯然，它是。

至於為什麼如鋼鐵般堅硬……

大概是因為它是“陽剛替身”吧、哈哈。

雖然大概隻占瞭“剛”這個字。

五條悟思索瞭半天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是覺得都能有一樣離譜的東西，指不定就會有第二個，開始對這玩意兒進行瞭深入檢查。

扒眼睛、看耳朵、翻嘴巴……

“……”他盯著那嘴裡的東西，真情實感的來瞭一句，“哇哦。”

裡面整整齊齊，完完整整的。

鑲瞭一排金牙。

……啊。黑川綾有些麻木的想，原來如此，這就是那個“看起來很有錢的”。

但是能鑲一嘴的金牙這種實力應該不隻是看起來有錢……所以是鍍金嗎？是鍍金吧。

五條悟本來還想伸手掰兩下試試，但一想到這是在嘴裡，最後愣是下不去手。

夏油傑有些無言以對，最後隻蒼白的開口催促：“別管那麼多瞭吧，能用就行。”

天內理子這時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忍不住提出異議：“這頭發能行？”

“還不允許做個新發型瞭？”五條悟說。

“這個衣服？”

“那種奇奇怪怪的宗教，本來也不會允許你穿著原來的衣服去見他們吧。”

“……咦，好惡心。”

“那這牙齒……”

“審美特殊點怎麼瞭！”

“好！就這樣，”五條悟直接起身，夏油傑默契的坐在原地守著一大傢子人沒動，等他談判，“那個誰，我們討論好瞭。”

他站定。

“換個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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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五條悟給出的條件其實是十分合理的。

他不放人, 但是伏黑甚爾可以完成任務。

就用那個以假亂真的替身。

這樣他們都沒有損失，伏黑甚爾能拿到錢，天內理子擺脫瞭懸賞。

最後受傷的隻有盤星教。當然那不重要。

盡管伏黑甚爾給自己留瞭退路，但硬要講他也並不是很想毀約, 以免敗壞自己在業內的名聲。

他檢查瞭一遍替身, 確認無誤, “還行，應該能糊弄過去。”

“我倒還沒見過這種做工，”他拉拉手, 拽拽腳，正準備再去扒拉兩下頭發的時候, 被夏遊傑微笑攔住瞭，於是也不強求, “方便透露嗎, 上哪兒搞的？”

五條悟毫不客氣，“不方便呢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