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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真酒的我酒厂过敏(73)

作者:红糖忒猫头 阅读记录


“好啊。”

男人擡手沒有一絲停頓地摸上柏圖斯的後頸, 後者順從地低下頭,就像曾無數次經歷過這番場景, 任由男人抓住對於人類來說十分脆弱的地方。按在皮膚上的力道輕柔,柏圖斯習慣性瞇起眼, 冷霧般的眼底卻清明無比。

突然他一把抓上男人擡起的胳膊,在對方怔愣之際反手一擰,站位瞬間逆轉。柏圖斯的指尖抵在男人後背正對心髒的位置,無視對方被他反剪雙手前又驚又怒的表情,篤定道:

“你不是蘭波先生。”

‘蘭波’顯然對柏圖斯的突然攻擊感到惱怒:“柏圖斯?!你這是——”

“我再說一遍,你不是蘭波先生。”柏圖斯並沒有用上異能,確切說在這個空間裡他沒辦法用出異能,但這並不妨礙他罕見地威脅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竊取到我的記憶的,但既然你已經知道瞭蘭波先生和老師,那麼你應該也知曉我的真實身份。”

他壓住掙紮的‘蘭波’,聲音裡帶著被冒犯的寒意:“我的本體很脆弱,失手摔在地上就會四分五裂,即使有幸得到人類的身體,本質上都是不變的。”

“我是一瓶酒。”

一瓶酒的組成有什麼?無外乎內裡的酒液和容納酒液的玻璃器皿。由於身體中並沒有特異點的存在,因此柏圖斯在異能強度方面比不過作為‘荒霸吐’載體的中原中也,同樣也沒辦法與擁有魔獸‘吉維爾’的保羅·魏爾倫相提並論。

但隻要柏圖斯想,他就能做到很多人類異能者沒辦法做到的事,比如——

“要比比我們誰的動作更快嗎?是我先被你殺死,還是你先一步被玻璃貫穿心髒。”

良久,安靜的室外陽臺忽然響起一聲輕笑。

“呵呵,你是怎麼發現的?”

被制住的男人不再掙紮,反而放松身體,饒有興味地問道。

面對對方的有恃無恐,柏圖斯露出不是很想回答的表情,但想瞭想幹部大人說的話,他還是禮貌解釋道:“因為揉後頸這個動作蘭波先生並不會做,隻有我其中一位傢人才會,而你就連力道都複制過來瞭。”

雖然眼前的傢夥不知用瞭什麼方法竊取瞭自己的記憶,但隻是將熟悉的一切剪切在一起,拼湊成瞭最能給他安全感的模樣。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留下這個人瞭。柏圖斯沉下心,準備直接瞭結對方的性命。保住這條命是他能回到原世界的必要條件,如果身份暴露,他很可能會被其他組織甚至是官方帶走,柏圖斯不敢去賭這人不會暴露自己的可能。

老師說過,絕對不可以,因為泛濫的善意去選擇寬恕敵人。

然而當看似無害的指尖成功刺入對方的血肉時,眼前的長卷發男人忽然融化在空氣中,陽光下宛如夢幻泡影,最終化為無數光點襲向瞭柏圖斯。

柏圖斯沉下重心往後一滾,險險避過那片淡紫色的光,擡頭卻發現對方並沒有再度進攻的意思,而是隨著周圍場景的碎裂一同被卷入瞭漩渦裡。

“這種感覺……”

他揉瞭揉自己的額角,盡力將翻湧而上的黏膩感壓下,在不斷變換扭曲的一方天地平衡著身體,後知後覺地想起瞭對這種感覺的熟悉來自於哪裡。

是幻術。

柏圖斯曾無意間圍觀過彭格列霧守和雲守的廝殺現場,雖然用廝殺這個詞有些奇怪,但首領大人都說瞭,彭格列的企業文化大概就是自然災害混戰。當時作為幻術師的霧守kufufu笑著就給雲守開瞭一半巖漿一半冰錐的場地,扭曲在冰火兩重天中的惡心感讓柏圖斯暈得昏天黑地,搞得他這一整個酒生都不想和幻術師打交道瞭。

沒成想今天就差點被幻術騙到。

但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幻術師?早就調查過不知多少遍的柏圖斯看著眼前逐漸顯現出的人影,將不知何時又重新出現在手裡的燭臺攥緊,他原以為這個世界隻有那些與幻術同名的小把戲,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可以視為——

還有其他未知的力量體系存在於此,隻不過尚未被他發現?

柏圖斯好不容易靈光的腦子還沒來得及繼續深入思考,隻見前面的人影緩緩從濃霧裡走出,發出瞭令人難忘的口癖:

“kufufufu,即使面對親近之人的臉也能毫不猶豫地下殺手,不愧是骯髒的黑手黨啊。”

“哎?”柏圖斯盯著男人那對異瞳,殺意都停滯瞭,他下意識道:“你是彭格列的……”

受不能透露姓名的十代目所托,好不容易連接上幻境的六道骸露出諷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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