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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真酒的我酒厂过敏(49)

作者:红糖忒猫头 阅读记录


“柏圖斯打算讓我因救命之恩放松警惕——最初我是這樣理解的。可自從zero你也加入隊伍後,我才發覺,他大概是對所有領地範圍內的人都很友好。”

為僅相識不到15秒的人擋下子彈,這種事像是人設定位片面的老舊童話,不說普通人,就連職業警察都很少見。

何況是組織。

其實諸伏景光在接到琴酒通知,要求他去柏圖斯身邊待命時,就曾無數次揣測過這位在組織裡名聲稀碎的高層。

對待組織成員,他一向不慳吝於負面詞彙。可直至見面,那些事先鑿進思想中的釘子忽然被抹去,僅餘面前黑衣青年的倒影。

被雨打濕的巴黎街頭,高瘦的男人像是徘徊在此不願離開的魂靈,面容氤氳在濕意裡,隻有暗紅的眼眸微闔,透露出一種旖旎的冷漠。

在註意到自己時,諸伏景光看到男人的腳步突然遲疑,而後嘴角漾起笑意,像是透過自己看到瞭一片冬日的綠地。

他們用15秒經歷第一次相遇。前13秒用來確認彼此,最後兩秒子彈呼嘯而至,血色在眼前炸開如煙火,緊接著諸伏景光聽到瞭新任上司的聲音:

“抱歉,剛剛走神瞭。”

“你沒事吧?嗯……綠川君?”

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對方頂著傷開口,第一件事卻是關心他。諸伏景光的第一反應是:他不該先關心一下自己嗎?

“保護欲啊……”同樣被救過的安室透想瞭想,問道:“柏圖斯後來把你放在身邊也是因為這個?”

“大概。之前一次任務,柏圖斯來晚瞭兩分鐘,這兩分鐘裡敵人的火力很猛,所以我受瞭些傷。”

結果柏圖斯滿臉是血地走到負傷的他面前,手裡還拎著兩具頭顱被捏碎的屍體,垂著眼陰惻惻地反複說‘不應該讓你來的’。

回憶起那天,藍眼睛男人抽瞭下眼角:“我那時一度以為柏圖斯是控制狂,甚至會為瞭滿足欲望搞非|法囚|禁那套,畢竟組織裡正常人太少見瞭,後來發現柏圖斯可能隻是過度擔心。”

“也許曾有什麼人在他面前受傷或瀕死。”他這樣猜測,思緒卻忍不住向更深處墜去。

——更有可能是,那個人已經死去瞭。

一想到這個答案,房間裡的兩人不禁沉默片刻。

他們這些潛入搜查官面對純黑義無反顧,但倘若黑暗裡夾雜著不明的白,直面深淵者反而會不知所措。

“所以那個傢人,也許是真正意義上的傢人,而不是別的亂七八糟。”安室透低聲將這幾個詞彙拼湊在一起,“領地意識、保護欲、傢人……實驗體。”

他知道組織有實驗室和研究所,即使身為無代號人員,安室透並不能接觸到具體內容,但……

“那個實驗體,很符合。”他確認道。

安室透的觀察力細致入微,柏圖斯昨天受的是致命傷無疑,但人卻活蹦亂跳瞭那麼久。要麼是柏圖斯身上穿瞭防彈衣之類的東西,要麼就是他傷口愈合的速度遠超於常人。

從出血量來看,完全可以排除前者,並且那個型號的子彈能給人體造成貫穿傷,也是不同尋常。

脆皮但難殺,符合。

諸伏景光補充:“我沒見過他吃主食和肉類,柏圖斯半年來的食譜裡隻有酒和水果,以及一些流食。”

實驗造成的腸胃脆弱,符合。

“而且性格陰晴不定,想一出是一出。”安室透追加道,“不過那個認知異常……?”

諸伏景光點頭:“柏圖斯從前總認為自己是瓶酒。”

安室透:?

啥玩意?

“剛認識時,柏圖斯經常說‘你的味道很清新’或者‘你的産地在哪裡’這類怪話,後來被我慢慢糾正瞭,但偶爾還是會蹦出來幾句。”

那確實怪,不過也還好。安室透心道。

認知缺陷而已,組織裡缺愛缺錢缺良心缺胳膊少腿的,缺什麼的沒有?柏圖斯能帶給組織的利益可是十分龐大,他的缺點對組織來說微不足道,甚至說不定樂見其成,這也解釋瞭組織對柏圖斯既放任又在暗中監視的行為。

畢竟以這位的武力值,沒有點缺陷,還真不好拿捏。

提到武力值,安室透最後提交瞭有力證據:“他當著我的面,在百米開外飛刀削斷瞭交易對象的頸骨,幾乎完全穿透那種。”

諸伏景光:“……你是沒看到他拿著我的手|槍丟武裝直升機。”

那可是已經起飛的武裝直升機,諸伏景光這輩子都沒想過還能看到那樣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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