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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真酒的我酒厂过敏(191)

作者:红糖忒猫头 阅读记录


不過想想之前和幼馴染學做甜品的教學過程,安室透又有信心瞭。

隻要按照hiro那時教自己的溫和態度來,再認真一點去引導,就算柏圖斯真是一瓶不開封的酒,他也能給人把軟木塞撬瞭喝掉。

可當裹著房間主人的睡袍坐在床側,坐到都想要換個姿勢時,安室透看著墻上的掛鐘,預感逐漸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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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新上任的甜品師傅覺得自己出師不利。

他從沒想過自己在教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學徒時就慘遭滑鐵盧,被對方可憐兮兮的懵懂騙到瞭這傢新開張的甜品店。關門弟子在工作臺前一口一個地念著自己的名字,就差把‘新手上路老師求帶’這幾個字印到腦門上。

結果上手後動作卻行雲流水,從撕開面粉袋到揉出手套膜再到控制發酵的時間,全部都跟在甜品界叱吒風雲瞭二十年的老藝術傢一樣,做得甜品師傅瞠目結舌。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放在臺上反複揉|搓著,即將註入紅酒夾心的泡芙。

在被碰觸後就連內裡都變作絲滑的奶油,包裹住所謂見習甜品師的手,整顆都松軟得不可思議。

而罪魁禍首則時不時在動作間停下,像後廚大部分會偷吃半成品的師傅那樣,輕啄泡芙上裝飾的粉色糖粒。焦糖底色的泡芙便像被掛瞭層糖漿,有幾滴甚至慌不擇路地流在制作臺上,不算大的房間裡彌散出甜蜜的味道。

太超過瞭。

真是太超過瞭……

簡直就像作弊一樣。

安室透挪動那條沒有被制住的手臂遮住眼睛,不想去回憶自己是如何在對方的手上潰不成軍的。

他的心情現在複雜到扇形圖都放不下。坦誠相對的羞|恥,隱瞞身份的不安,第一次教學就慘痛收場的緊張。

以及一絲隱秘的興奮。

紅酒妖精輕輕撥過擋住漂亮紫灰色的手臂,捧起那張熱度消退不下的臉,又低頭吻去對方迷迷茫茫中擠出的淚珠。他用指尖擦上泛紅的眼尾,於是安室透仰起頭去看他,卻在柏圖斯眼裡看到瞭自己。

伴隨著潮漲潮落,卻並非孤獨地漂流,而是在滿溢與黏連的挽留中徘徊,最後被環抱著靠岸的自己。

這是他第一次在柏圖斯的眼裡如此清晰地看到什麼。

而後中場期間,金發青年恍恍惚惚靠在岸邊休息,見習甜品師卻偏要黏糊糊地湊在耳邊說個不停:

“好喜歡,好喜歡透。”

“想要一直這樣待下去,想要一直註視著你。”

“可以現在吻你嗎?透的嘴唇好軟,臉頰也是,撞到這裡的話又會忽然變得好香。”

“像是蜂蜜蛋糕淋瞭一大勺太妃糖糖漿,好想咬一口。”

“你,”安室透咬瞭咬牙,幾乎要沒力氣說話,隻能擡手扒拉開拆瞭小辮子後更加毛茸茸的腦袋:

“柏圖斯你、你從哪裡學的這些……”

不停下還好,一停下就會回想起黑歷史的甜品師簡直要羞憤至死瞭。

他本以為柏圖斯隻會弄得不上不下,可實際上這瓶酒就像百年老店裡憑借揉面揉走瞭三代人的師傅。在教學開場前就讓自己繳|械,之後的時間裡更是隻能看著對方對泡芙動手動腳。

說好的沒人教呢!

柏圖斯很認真地回複瞭:“因為我看過那種書,就是講人類唔唔唔——!”

“不要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啊!”

雖然是混血,但還是對類似的事抱有極具本土特色的回避意識。自詡要做教導者的日本公安臉色爆紅,恨不得將之前誇下海口的自己報警抓走。

而看著甜品師紅到不行的臉,赤眸青年發出瞭擔憂的聲音:“透,你沒事吧?你臉色真的好紅,不會是剛剛吹風又感冒瞭吧?”

安室透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顏善目一點:“沒事,再來。”

“可是書上說——”

“我說再來,柏圖斯。”他咬著唇微微仰頭,眼底滿是想要翻盤一次的倔強:“你是聽書的還是聽我的”

看著對方的眼睛半晌,最終紅酒妖精角色互換般嘆瞭口氣:

“聽你的。”

當然是聽你的。

畢竟無論如何,無論是作為傢人還是戀人,亦或是更加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關系,透也總能不費口舌地說服我。

“好,那先等一下,這次我教……哈!”

將未說完的話堵在口中,紅酒妖精臉上連滴汗都沒有,隻是看著從烤箱裡取出的、快癱|軟成餅的泡芙,一口咬在瞭對方的酥皮外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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