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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真酒的我酒厂过敏(116)
作者:红糖忒猫头 阅读记录
這艘船上可不像組織基地或是他的酒吧那樣,會隨時補上柏圖斯,而是大多數以香檳和白蘭地、威士忌為主,紅酒稀少得可憐。因此柏圖斯隻能在酒單上徘徊很久,最後在侍者的營業式笑容都要掛不住時點瞭杯檸檬水。
“說起來,”柏圖斯搖著杯子裡裹著檸檬片的冰塊,疑惑道:“剛剛我們上樓前,我好像看到瞭有熟悉的背影,像是松田……不過應該是錯覺?”
就算警方要派人上船調查,也不會找爆|炸|物處理班的人吧,除非是提前接到報警說船上疑似被放瞭炸彈。
諸伏景光心中一凜,面色卻微笑著說:“那可能是錯覺吧。畢竟自然卷的人也不少,昨天上船時接待我們的服務生就是呢。”
柏圖斯想瞭想覺得很有道理:“那就應該是錯覺瞭……怎麼感覺上瞭船之後到處都是錯覺。”
他小聲嘟囔的話引起瞭安室透的註意:“什麼叫都是錯覺?”
將杯子放到扶手上,柏圖斯看著杯中和海面晃動幅度相同的檸檬水,斟酌著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
“我總覺得遊輪上的大部分人好像都不太對。遊輪上的侍者和水手都是集會的人沒錯,但即使經過統一的職業培訓,人類也不應該連笑容的弧度都完美一致。可他們無論是走路時雙手擺動的頻率,還是和人對話時的語調,幾乎全部相同。”
“……是很,毛骨悚然。”聽到柏圖斯這麼說,安室透也忍不住點瞭點頭。
他和諸伏景光當然也註意到瞭這點,那些人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或是工廠統一制造的模型,甚至這幾天碰見的核心人員也都洋溢著幸福但卻同質化的笑容。
簡直就跟邪|教一樣。
不,一定要定性的話,集會就是邪|教吧?都已經把不存在的神明和神諭之類的東西作為信仰供奉起來瞭,而且還在做走|私和各種糟粕事斂財,就為瞭實現不知為何的野望。
而見安室透他們也贊同,柏圖斯松瞭口氣:“我還以為隻有我感覺得到,因為貝爾摩德她和負責人談話時好像根本沒註意到這些。”
從思緒中抽離,安室透猜測:“也許貝爾摩德也發現瞭,隻不過她作為組織表面上的發言人,沒辦法表現出其他反應。”
柏圖斯恍然:“也對,她這次身為組織的代言人,要考慮的事太多瞭。”
隻當過幹部助理,且發言相關絕對不會被找上的妖精還不能及時get到發言人的難處。
不過無論怎麼樣,對於這艘遊輪的詭異之處,他都得提醒一下安室他們。
所以他如此叮囑道:“雖然你們都沒帶武器,但集會的人就算要突然發難,也是會去找趁手傢夥的。到時候不要猶豫,直接繳械,如果敵我差距懸殊就立刻撤退。”
這世界隻有他一瓶酒成瞭精,而人類之間的戰鬥都會下意識尋找武器來保護自己或是攻擊對方。這就是柏圖斯在登船前一天教安室透三人特殊繳械手法的目的。
“隻要我們四個都在,就沒什麼不能解決的。”
安室透與諸伏景光對瞭個眼神,隨即點頭應道:“我們會保證完成任務的。”
這可是得到代號後的第一次任務,絕對不可以失敗。金發臥底在心裡對這次任務頗為上心,甚至已經做好瞭最壞的打算——無非就是負傷或是重傷,沒想到下一秒卻聽到瞭隨風吹進耳裡的一聲嘆息:
“不對,安室。”
柏圖斯擡起指尖點在安室透的心口處,表情是少見的認真:“有突發情況不要緊,哪怕是任務失敗也不要緊。”
“最重要的是你們的生命。對我來說,你們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
似乎被那份不似作僞的真誠燙到,安室透有一瞬間甚至想跳開對方的視線,將註意放到遠處的海面。
可想到身側的諸伏景光,公安臥底還是與那雙赤眸相對,習慣性露出瞭代表欺騙的甜蜜笑容:“好,我們會註意的。”
“你也小心。”
就此,以幾句客套話作為對話的終止符,柏圖斯先一步離開瞭觀景臺。隻留下安室透與諸伏景光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裡感受到瞭無言的糾結。
在他們也離開之前,金發青年看著被塞到自己手裡的半杯檸檬水,鬼使神差地拿起來抿瞭一口。
還帶著涼意的水一入喉,清淡的酸澀中便似有苦味一路蔓延至心髒。而後那些晦澀的味覺像是藤蔓一般纏繞住他,將一整顆心拖拽著,緩緩沉下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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