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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真酒的我酒厂过敏(101)

作者:红糖忒猫头 阅读记录


是這麼個道理,但根據他多年的鑒人經驗,朗姆總覺得柏圖斯會幫安室透作弊。

可思來想去,柏圖斯似乎都沒有為瞭這麼一個下屬就與組織離心的理由。雖然朗姆並不清楚柏圖斯加入組織的原因,但那位大人曾經告訴過他,柏圖斯是組織非常重要的財産,反過來講,柏圖斯也不會背叛組織。

“至少在他找到想找的東西之前不會。”那位大人如此說過。

那麼或許,這一次柏圖斯隻是單純想過一把刑訊的癮?他可是知道,對方偶爾會被審訊官拉去幫忙來著。

就是刑訊自傢下屬,夠狠。

幾番思躇後,最終朗姆點瞭頭:“可以,那就由你來審。但為防萬一,我們三個需要監控權限——你們覺得如何?”

貝爾摩德吹瞭吹指甲,沖著柏圖斯意味深長地一笑:“我沒問題。”

琴酒壓下帽簷,手插在兜裡算是默認。

“好,那麼我先去瞭。”

在三人複雜的目光下,赤眸青年捏住那支容納著透明液體的針管,拉開瞭門。

而將會議室內的光完全阻隔在門後的下一刻,柏圖斯腳步一頓,在心底長長舒瞭口氣。

呼——終於爭取到先一步見到安室的機會瞭。

接下來隻要註射藥劑,引導安室自由抒發對組織的一腔熱血就大功告成。

作為偶爾會跟審訊部門聯絡的特邀嘉賓,柏圖斯當然聽說過實驗室那頭新出品的吐真劑。效果好,對身體傷害小,將來會專門投入到組織內部成員的審核審訊上面,因此柏圖斯對安室透的安全倒是很放心。

柏圖斯急著去見安室透,以至於非要和朗姆叫板另有原因。

快兩個小時瞭。

他已經快兩小時沒聞到小蛋糕味兒瞭,也就是說,他相當於戒|毒快兩個小時瞭。

——讓不讓酒活瞭!!

>>

審訊室內。

安室透坐在刑訊椅上的時間已經接近兩個鐘頭。

他被蒙著眼,雙手綁在後面,行動大幅度受限。隻能用嘴巴去說,用耳朵去聽,用呼吸去嗅審訊室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時間於此種情境下挪動得異常緩慢,仿佛在心尖上生拉硬拽,將他所有的臆想和猜測悉數切割成毫無血色的玫瑰。安室透動瞭動僵硬的脖頸,剛想試探著換個身體重心,就聽吱呀一聲——進來的人顯得很急躁,推門的力道將鐵制的門晃得嗡瞭一下,但在邁瞭幾步之後就變得漫不經心起來,好像在欣賞美術館的名畫,熟悉的腳步聲駐足停留,最終站到瞭自己面前。

“柏圖斯?”安室透試探著喚道。

夏末時節還穿著帶跟的馬丁靴,是體感溫度成迷的柏圖斯沒錯。

而被安室透叫醒,柏圖斯回過神就發現自己杵在安室透身前。

“……是我。”

剛才他一打開審訊室的門,幾乎就被馥鬱的蜂蜜甜香吞沒。戒斷反應登時一掃而空,慶幸於自己重回人間的紅酒妖精垂眸看向自己的金發下屬,內心忽然生出一股朗姆知道瞭立刻就要叫囂為組織除害的想法。

假如,他是說假如。

假如安室真的私底下聯系瞭警察,或者幹脆是警方派來的臥底,那他也會為對方保守秘密。

畢竟柏圖斯自己也並非忠於組織,無論是刷kpi還是順從BOSS的命令完成任務,都隻不過是對情報線索的以物易物。在與綠川相遇之前,柏圖斯向來是單兵作戰,而在安室到來以後,他與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拉近,四年來不斷奔波於任務和情報之間的妖精終於找到瞭可以安穩下來的傢。

這大概就是老師說過的人間至福?總之,柏圖斯不想放手。

所以某種程度來說,他們是傢人,是摯友,當然也可以是保守秘密的共犯。他幫安室隱瞞對方對組織的不忠,安室則對他是瓶酒這件事毫不知情,這很公平。

但如果設想成真,警察的話……

肯定會很厭惡組織,連帶著也會厭惡自己這個組織成員……?

想到這裡,柏圖斯用牙咬下一隻手套,將微涼的手放到安室透因為悶在審訊室半天,而有些汗濕的脖頸處。

他靜靜感受著對方頸間的跳動,一邊輕聲道:“安室,朗姆懷疑你是叛徒或者臥底。”

“是麼……”安室透低聲呢喃。

但……

“懷疑?”金發青年將這個詞重複念出,心跳未曾改變分毫,卻忽地綻開一個繾綣的笑容:“你呢,柏圖斯?你也懷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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