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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利茲妹妹。”音調微揚,音色很輕但主人轉音時的調子很自然,無端多瞭幾分恪守完美的華麗。
夏日由紀回過身去,小坂田朋香等人也很好奇。
入目的是紫灰色發絲的少年,眼角的淚痣呈現出一種淺灰色,他的皮膚格外的白,渾身有一股養尊處優的優越感,可眉宇間卻沒有輕看他人的那種飄忽,隨性又自然,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身後跟著一個大塊頭,皮膚稍黑,這標準的配置夏日由紀一眼就認出瞭他是誰,“啊!”不由的發聲。
對方沒穿校服,但是內襯的白色襯衣領口卻有一個十分顯眼的‘帝’字,龍崎櫻乃小聲驚呼,拉緊瞭小坂田朋香的手。
“冰帝……?!”小坂田朋香直接出聲。
越前龍馬眉毛略略揚起,偏頭看瞭一眼夏日由紀。
夏日由紀想說什麼,略顯尷尬,點瞭點頭禮貌的稱呼:“跡部哥哥,日安。”
這句哥哥完全是硬著頭皮叫出來的,她當然能感覺出越前龍馬落在她臉上的視線。
“由紀醬和冰帝的人認識誒。”小坂田朋香本就是個話多的,此刻也安靜不下來。
“越前龍馬,對吧。”
不過似乎跡部景吾並不是專門來找夏日由紀問好的,反而矛頭一轉,語調微揚看向瞭一旁的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收起看向賽場的目光,擡起眼睛對上他打量的視線,“有事麼?”
“比賽本大爺剛才看瞭,手塚就是把你當做青學的王牌,未免有點以小托大瞭吧。”
“你很厲害嗎?”
越前龍馬一改從前不爭不搶的性子,轉過身將帽子摘下,墨色的發絲之下他的發際線之下還有一層薄汗,顯得亮晶晶的,“現在,來打一局吧。”他挑釁道。
跡部景吾卻哼笑出聲,一點也不意外,居高臨下,“你還不夠格。”
見微知著,從這小鬼的反應就能看出他是什麼樣的人,如此輕敵囂張,即便是武士的兒子,也遲早會敗北。
“膽小鬼。”越前龍馬也沒多說,“別怕,馬上就能一起打比賽瞭。”
夏日由紀慎重得很,專門挑越前龍馬說完,馬上張開手阻攔在兩人中間,“既然不打比賽,還是不要打擾龍馬休息為好。”
這位大爺顯然不是夏日由紀能輕易擺弄的主,所以她倒是不敢直接發脾氣,但也很不高興瞭,所以忍不住發牢騷:“你們打網球的,賽前互相挑釁一番,這是非做不可的正規流程嗎?”
“倒是別生氣啊。”跡部景吾盯著越前龍馬的臉看著,但這話是說給夏日由紀的,他移開視線看向矮矮的小妹妹,“今晚有空一起共度晚餐麼?”
“沒有。”越前龍馬握住夏日由紀的手腕,挑釁的盯著他的臉。
“那你們兩個一起。”跡部景吾打瞭個響指,不由分說朝向側方,“樺地。”
大塊頭馬上應瞭一聲,轉身離開瞭這裡。
夏日由紀馬上嘰嘰喳喳的跳腳,“我們要去約會的,沒空沒空沒空!”
“不急於一時,我有些事情,事關威廉叔叔。”
跡部景吾說出瞭這句話的一瞬間,夏日由紀就閉上瞭嘴巴。
註意到夏日由紀的神色,越前龍馬若有所思,沒有再說什麼拒絕一起吃飯的話瞭。
比賽不二周助勝利瞭,但是花費瞭不少時間,也經歷瞭一番心裡波折。事後網球部成員們去洗澡休息,休息室裡隻剩下三個女孩子。
龍崎櫻乃好奇問冰帝的跡部和夏日由紀是不是有血緣關系。
夏日由紀搖頭否認瞭,“沒有,隻是長輩們認識,出於尊重要叫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刻放松,面對的也是朋友,夏日由紀難免話多,“當年我爸爸到日本做生意,和我媽媽認識相戀結婚,也認識瞭跡部景吾的父親,他們共同經歷過一些風雨,感情不同尋常,是很要好的玩伴和兄弟。”
天際線暈染成一片橙紅色。
跡部景吾的車就停在路邊,夏日由紀還是不打算一起去吃飯,隻說想聽他說什麼話,越前龍馬點瞭點頭,沒有上車,把空間留給跡部景吾和夏日由紀。
跡部景吾挑瞭挑眉,倒也沒有說什麼,豪華的加長林肯裡什麼都有,他放下品的紅酒,點頭道:“那麼,廢話不多說瞭。”
“原本應該傢父代替我來跟你說這些,但他很忙暫時沒有找出合適的時間。”
“威廉叔叔當年身死,死因不明,這些年傢父從未放棄查找真相……”跡部景吾說到此處,語氣略顯凝頓,過瞭片刻才接著道:“惠因伯母當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隱情的可能性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