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

這時候司空摘星帶著躲在一旁的三個妹妹過來瞭。陳溶月問：“那人是誰？”她指瞭指地上的人。

李紅袖仔細辨認瞭一下。

這張臉與薛衣人有幾分相似，但是又和傳聞中的那個人不同，就在她思考時，楚留香帶著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和一位冷漠男子走瞭過來。

他道：“那人服毒自盡瞭。”又看瞭看地上的那個人，一驚，“這不是薛笑人嗎？薛衣人的弟弟。”

楚留香是見過他的。在薛傢莊裡，雖然當時他畫著大紅花臉，但他還是認瞭出來。

一邊蒙著面紗的女人卻有幾分釋然。說，“就是他，一直追殺我們的人。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輕易死瞭。”她一旁的男人話很少，隻是面容複雜。

死在暴雨梨花針下不算輕易吧？

薛傢莊薛衣人的弟弟是惡名昭著的殺手組織老大。這件事情薛衣人知道嗎？若是知道，這會是他的指示嗎？那個第三方又是誰？

那個黑衣人服毒自盡的很痛快，又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陳溶月提議直接挖個坑把他埋瞭算瞭，反正他是死在暴雨梨花針下的，和我們又沒有啥關系。就算薛衣人要找人，也找不到他們頭上。對薛衣人的懷疑之後再去查就是瞭。

衆人贊成。

最後還是中原一點紅開口要將他安葬，畢竟他也算是他的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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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是冷的，地面是冷的，就連四周的墻壁似乎也是冷的。冷氣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直接透過瞭他穿的衣服，直直向他的骨頭裡面鉆。他知道這些都是錯覺，現在是正正好好的豔陽天，他卻感覺冷，那當然是心理作用。

他咽下口水，說：“公子，這次拍賣會怕是拍不瞭您說的鮫人瞭。那個地方無論如何我們都找不到，別說村子瞭，就連迷霧都沒看到。”

對面聲音冷淡：“那件事情呢？”

男人送瞭口氣。

“那件事情辦妥瞭，雖然期間有江湖人在附近打鬥，不過在那裡的人用瞭一次暴雨梨花針將人殺瞭，其他人看到都以為是尋仇，並無懷疑。”

“也好。”

水母陰姬是他現在唯一知道的有固定居所地，可以溝通自然的武學大師，他隻能利用她。

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第19章 魚與水

海浪翻湧，周遭是祈禱的鮫人。各色的人魚在海浪中穿梭，上方的月亮又大又圓。衆人都註意到，鮫人跳的舞似乎是和海浪相配合的。

在民俗學中，歌舞便是由祭祀演變而來的。最初的歌舞來源於模仿，模仿野獸，模仿自然天相。模仿自己所聽到的聲音再將其串聯起來。人們對自然動物的敬畏、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這樣，誕生瞭最初的祭祀。

衆人對鮫人祭祀的舞蹈模仿的是什麼動物不太瞭解。就是覺得好看。月下、鮫人，這倆詞隻是串在一起就會讓人覺得美瞭。更不要說現在。

胡鐵花道：“這可真是美。等我老瞭，隻能躺在床上等死的時候，我隻怕還是能想起來今天的月亮是多麼的圓。”

是啊，誰能忘記這樣的畫面呢？鮫人祭祀本就是夢裡的畫面，更何況自己最好的朋友還在身邊一起。這本就是能珍藏一輩子的瞭，就是老瞭，也能談論許久。

水母陰姬不語，她隻是久久盯著，陷入瞭沉思。衆人都知曉她是有所感悟，便不再打擾。

海面突然亮瞭起來，星星點點。陳溶月知道這些是能夠發光的蜉蝣生物。鮫人中間出現瞭一朵海浪組成的巨大花朵，像是海中的海葵一般。花朵的觸手將人卷入，再從上方扔出，每一個鮫人都是極好的跳水選手，身姿優美。

看著就和海上樂園似的。

“用不瞭多久就會誕生出天賦者瞭，我給他們說啦，等到瞭出來的年紀，就來找我叭，我帶他們先走一走。”陳溶月說。

楚留香道：“來找我也是可以的，我本就住在海上。”

三個妹妹也圍著陳溶月笑著應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溶月覺得自從自己把楚留香踹飛之後，她們三個對自己更親近瞭。不過這一代的天賦者能外出至少也得十幾年之後吧，你們四個不可能還住在一起吧。

水母陰姬頭也不回，道：“這裡離神水宮最近。”

“……哦”

祭典結束，衆人在村莊裡休息一晚。

陳溶月沒有睡覺，她坐在岸邊。看著瑩瑩發光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