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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在賈氏傢塾亂搞的事情,賈灩早就知道。
賈珍當賈氏族長時,他自己本來就是個紈絝子弟,玩得又野,跟薛蟠湊一起不要太過臭味相投,因此不把薛蟠禍亂賈氏傢塾的事情放在心上是很正常,身為族長,賈珍沒親自帶著那群少年郎一起吃喝嫖賭都算是天大的功德,更別說要肅清傢塾學堂風氣瞭。
賈珍一死,賈氏族長就變成瞭賈政。
薛姨媽平時對薛蟠太過放縱,他平時從傢裡拿錢去吃喝玩樂也就罷瞭,竟還放任他在賈氏的傢塾裡養契弟……這事情擱賈政眼裡,大概就相當於我好心收留你,你卻在我培養人才的學堂包養契弟玩亂搞?
這誰能忍?
賈灩覺得賈政能忍著沒掀桌,都是涵養好。
不羨園的小靈通建蘭正在繪聲繪色地跟賈灩說薛蟠禍亂學堂的事情,林黛玉正在旁邊鋪著一張描紅的紙,一邊鋪一邊側著耳朵聽。
賈灩莞爾,看瞭林黛玉一眼,說道:“別分心。”
林黛玉幹脆不鋪紙,一把抱著賈灩的胳膊,撒嬌道:“那我不描紅瞭,先和太太一起專心聽事情。”
賈灩伸手捏瞭捏她的鼻尖。
建蘭卻笑道:“大姑娘,已經說完瞭。”
林黛玉眨巴著眼睛,“哦”瞭一聲,小身板還依舊靠著賈灩。
夏堇聽瞭薛蟠的事情,很是感慨,說道:“寶姑娘為人處世,滴水不漏,無奈卻遇上這麼個兄長。改明兒她去安慶堂給老太太晨昏,怕且都抹不開面子。”
錦葵吐瞭吐舌頭,“若我是寶姑娘,早該哭死瞭。我早就聽說薛大爺平日吊兒郎當、隻靠著父輩留下的錢財度日,十分揮霍。當日鬧出命案,好不容易擺平瞭,本該安分過日子的,卻沒想到他還是這麼不省心。寶姑娘也早該到瞭說親的年齡,如今他這麼一鬧,可怎麼辦才好?”
薛蟠這麼一鬧,就是薛姨媽去求賈母和王夫人為薛寶釵的親事出面,賈母和王夫人心裡都有疙瘩。
幾個小姑娘在不羨園的正房裡有感而發,為薛寶釵的遭遇感到可惜。
賈灩也覺得薛蟠太不像話,薛寶釵那麼要強的人,平日在榮國府裡經營自己的名聲,不知費瞭多少心思,卻被兄長拖瞭後腿。
金玉良緣,終究還是一場夢。
賈政和賈母能同意讓賈寶玉娶薛寶釵才怪呢。
林黛玉靠著賈灩,小聲嘀咕:“這些事情,早該讓舅舅知曉。”
賈灩笑著伸手摸瞭摸林黛玉的腦袋。
林黛玉平時對薛寶釵沒什麼好感,薛寶釵比她大幾歲,跟賈寶玉和榮國府的幾個姐妹相處得不錯,丫鬟仆婦就沒有不誇她好的,史湘雲到瞭榮國府,平時最愛跟林黛玉一起作詩,但是不作詩的時候,就喜歡跟薛寶釵待一起玩。
林黛玉覺得薛寶釵對待他們,就像隔著一層面具似的,表現得很端莊很大度,實際上口是心非,內心藏奸。
倒是對賈寶玉確實很上心,時時規勸寶玉不要忤逆舅舅,用功讀書考取功名。
林黛玉心想,哪怕薛寶釵拿出規勸賈寶玉的一半用心,去勸勸自己的兄長,或是勸勸薛姨媽去管一下薛蟠,薛寶釵或許都不至於面臨今天的窘境。
賈灩沒過多地關註薛蟠的事情,賈氏一族年輕子弟的未來如何,是賈政和賈敬該要操心的。
年關將至,她讓賈蕓到不羨園來找他。
今年陸清洛和鄔書君也在京都過年,尤氏的兩個妹妹如今正在陸清洛的四合院幫忙繡《雙壽圖》,大概也不會到寧國府陪尤氏過年。
賈灩讓賈蕓去找鄔書君安排,因為蔔氏和賈蕓的四合院和陸清洛的四合院相隔不遠,過年的時候讓兩傢一起守歲過年熱鬧一番,也好過陸清洛和鄔書君帶著尤氏姐妹冷冷清清的。
賈蕓笑著應下。
姐弟倆正說著過年的事情,忽然建蘭從外頭跑進來,跟賈灩說:“太太,梨香院那邊出事瞭!”
賈灩:???
賈灩:“梨香院出什麼事兒瞭?”
建蘭:“說是昨個兒夜裡薛大公子跟姨媽和寶姑娘發生瞭幾句口角,一時不痛快,便帶著小廝出去玩瞭。薛大公子大概酒後失態,不知開罪瞭哪路神仙,幾個小廝在一條暗巷裡被一群人打瞭一頓,至於薛大公子被人虜至城外的荒郊野嶺,不僅被打瞭一頓,還、還……”
建蘭吞吞吐吐,臉上神色尷尬到飛紅。
賈灩跟賈蕓對視瞭一眼,姐弟倆對薛蟠的平日的為人和浪蕩行徑都十分瞭解,此時見建蘭這麼吞吞吐吐的模樣,就想到薛蟠想來是沒遇見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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