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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她隻管在裡頭跟誥命夫人們應酬的事情,很多瑣碎的庶務,都是由賈灩經手的。
王夫人十分實誠,跟賈赦說道:“大哥哥,這事情您還是再煩別人較好。”
賈敬隻當王夫人謙虛,“弟妹的意思我猜著瞭,是怕走瞭這府裡料理不開。依我說,有璉兒媳婦和灩妹妹在這府裡,又有老太太看著,這府裡包管料理得開。你管傢多年,如今又越發老練,除瞭你也沒人能到東府來操持瞭,你就也隻看在死去的侄子和侄孫兒的份上吧!”
死者為大。
賈敬連死去的賈珍和賈蓉都搬出來說事兒瞭,再不去,倒顯得她不近人情。
再者,如今賈政是賈氏族長,她是族長夫人,若是自傢人的忙都不幫,也容易惹人詬病。
王夫人左右為難。
賈母默默地喝著鴛鴦端給她的那杯茶,沒說話。
王熙鳳站在賈母身後,眼睛看看賈敬,又看看王夫人,心裡急死瞭。
如果這事是來找她的,她早就忙不疊地點頭答應瞭。如今東府不缺銀子又不缺啥的,不過就是過去料理裡頭的事情,奴才們再刁鉆,也是奴才,沒有管不好的。
殺雞儆猴誰還不會嗎?
王熙鳳的鳳眼看向王夫人,恨不得替自己的姑姑答應這樣的大事。
賈灩置身事外地坐在一旁,偶爾看一下賈母的神色。
賈母不動如山,既不幫王夫人拒絕賈敬,也不幫賈敬勸王夫人。
倒是賈寶玉見賈敬苦苦哀求,說起賈珍和賈蓉時還流著眼淚,於心不忍,幫著賈敬向王夫人求道:“看在珍大哥哥和蓉哥兒的份上,太太幫幫大伯父吧!”
王夫人本來就有些騎虎難下,如今賈寶玉這麼一說,便看向賈母,說道:“老太太覺得如何?”
賈母笑道:“你大哥哥說得這麼誠懇,你若是想幫他,倒也不用顧慮太多,依瞭他在東府裡幫著照看照看便是。”
王夫人隻好應瞭下來。
賈敬見王夫人答應,連連作揖。他將帶在身上的寧國府對牌交給賈寶玉,讓賈寶玉拿過去給王夫人,又因為寧國府那邊許多事情片刻離不得他,也沒再跟賈母王夫人等人說閑話,連忙就趕回寧國府去瞭。
賈敬一走,賈母也讓屋裡的女眷散瞭,就留下王夫人和賈灩。
賈母問王夫人:“你如今身體可好些?可有餘力將東府那邊的事情料理開?若是感覺吃力,可以讓灩丫頭也幫著你些。”
王夫人本來是覺得自己有心無力的,無奈賈敬苦苦哀求。
再者,先前賈赦的大事辦得十分出色,族人無不稱道,王夫人雖然為此事叫苦不疊,但心裡也是有些飄飄然。
她私下承認事情辦得風光,既有王熙鳳前人栽樹整頓奴才風氣的功勞,也有賈灩協理庶務的功勞,卻不代表在賈母面前不會攬功。
王夫人:“多謝老太太惦記,媳婦的身體已經大好。姑姑平日為我們這府裡的事情焦頭爛額也就罷瞭,東府的事情如何能勞苦她?隻是媳婦過去東府照應,這府裡的事情還得姑姑多費心瞭。”
王夫人生病的那段時間,榮國府的庶務都是交給賈灩處理的。
王熙鳳的身體過瞭懷孕初期的前三個月,如今情況比較穩定,賈灩又不太清楚的事情,就去問王熙鳳,賈灩一直沒有過多地打擾王夫人。
王夫人身體大好,管理榮國府庶務的大權,賈灩本來就是要還給王夫人的。
但王夫人遲遲不提這事,賈母也不提,而賈灩管理榮國府庶務正在興頭上,見榮國府的老太太和太太都在演啞劇似的不吭聲,也就安之若素。
如今聽王夫人這麼說,賈灩便笑著說道:“嫂嫂這話言重瞭。我這麼大個閑人在府裡住著,心裡怪過意不去的。眼下能幫老太太和嫂子分憂,我求之不得呢。”
賈灩的語氣既溫和又真誠,讓人聽瞭很受用。
賈母贊許地看瞭賈灩一眼,跟王夫人說道:“既然灩丫頭都這麼說瞭,你放心將這府裡的庶務交給她和鳳丫頭,隻專心幫你大哥哥料理東府的事情。”
王夫人聽賈母這麼說,內心暗松一口氣。
蠟燭兩頭燒,隻會耗死自己。
她害怕極瞭自己既要管榮國府,又要管寧國府,好在賈灩是個隨和熱心的人。
王夫人既然要幫賈敬協理寧國府,每天一大早便要趕到寧國府,要到入黑後才能回榮國府,人兩頭跑也累,加上寧國府的許多事情,一時王夫人不在,即便有秦可卿和尤氏可以問,但秦可卿是個年輕的媳婦,又沒操辦過喪葬大事,尤氏平日溫柔和順,對下人十分隨和,既拿不準主意,奴才也不太將她放在眼裡,因此寧國府一旦有什麼事情,管事媳婦們便從寧國府追過瞭榮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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