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十分钟时间，足球场发生了一场暴力犯规的丑事，国际米兰后卫砰得一声重重撞倒了卡卡。

幸好卡卡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洩掉了大部分力道，但镜头显示他被国米后卫翻过来后依旧捂紧大腿内侧，小鹿圆鼻头都被冷汗浸湿。

图南觉得球场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她抱住肩膀来回踱步，结果在视线外看到一场配合默契的报複。

米兰球员们团团围住主裁判，米兰队长上前“理论”，顺便挡住裁判视线，内斯塔一把将埃姆雷推出镜头画面外，当他还想揪起对方球衣的时候，被科斯塔库塔和马特拉齐一起拦了下来。

可能是有点恐惧来场臂力比拼的血性斗殴，埃姆雷很快走开了。

罗马硬汉沸腾的战斗热血在看到可怜无辜的卡卡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时冷静了下来。

主裁判给了米兰一个任意球。

没有人有争议，所有人都明白，如果这次暴力犯规没有做得这麽隐秘，埃姆雷恐怕就不止收获一张黄牌，而是红牌罚下。

……

《米兰体育报》：国际米兰0：1主场告负AC米兰，神奇卡卡独造三张黄牌。

《罗马报》：米兰德比之战险酿群殴惨案。

……

图南全身都包裹在自由落体的极致失重感中，风从耳边呼呼地呼啸吹过，阳光透过云层照耀球场的上空，场馆逐渐从渺小变得壮观。

几分钟后，速度减缓，看台，绿茵场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她安全地落在草地上，草地青翠，泥土的腥味都清晰可闻。

一团白云在天空中飘来飘去，系统机械音在天空中响起，“宿主你好，我是系统空间精灵。”

图南环视四周，她没想到系统空间的场景竟然这麽真实，她索性直接躺倒在草地上，就这麽仰头看着那团变幻莫测的云团子。

怪可爱的。

这就是系统打补丁后的新功能：在系统空间和系统聊天。

时长为半个小时。

冷却期为一年。

这就意味着每个赛季只有一次能体验和系统精灵对话的机会。

“你是个什麽？”图南率先发问。

“系统无法检测到宿主在说什麽。”

不仅功能鸡肋，升级后依旧是个人工智障，“你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抱歉，系统无法——”

“我要投诉你绑架地球公民。”从一开始被雷劈穿越回到四十年前的出生点，图南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恼火，就算明知自己的指责对系统造成不了伤害，她还是要将这团积年累月的火焰燃烧到始作俑者的身上。

“我还要给你打差评，手写五百字评价，让你的统生永远背负这个零星耻辱，被其他统看不起，呸，唾弃。”

“系统——”随着纤白中指落下，云团慢慢缩成小小一团。

图南惊奇地发现它在非常拟人化的瑟瑟发抖，看来这是个爱工作的统不假。

过了一会儿，滋滋滋的电流音重新响起来，“系统……检测到宿主诉求，正在转接统工服务。”

然后云团伸出两只小短手，不知从哪里摸了一顶白云做成的帽子给自己戴上。

图南：……偷龙转凤？

“好，我来重新问你。”图南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心里最疑惑的问题，“赢球奖励的资金是哪里来的？为什麽转账的时候银行流水都有迹可循？”

“宿主活动资金为系统在二十年后的时空正经炒股所得，是交过税的合法资金。”

“炒股……这就是你平时经常延迟发放奖励的原因？”

一想到穿着西装的云团坐在电脑屏幕前殚精竭虑地看股市行情，图南就有种做梦没醒的感觉，这年头连系统赚钱都得这麽脚踏实地了吗？

系统默不作声。

图南觉得自己都有点同情这个经常掉线的统了。

“你是不是外星人？”

“系统是从足球中诞生的精灵，是集合了足球意志的集合体。”

“……”

时间在一问一答中很快流逝，图南总算明白了穿越的前因后果，也明白系统的功能为什麽这麽鸡肋。

就算是集合足球意志而生，它还不是个全球统，而是个区级统。

世界杯输给越南那天晚上。

“他妈的，赔钱！”

“踢的狗屎一坨…”

“信不信选个女的上去都能比他们踢得……”

男足球迷们的怨念力量和女足球迷的强大精神力量集合，让系统突破了足球概念集合体的限制，成为了系统。

男足和女足两股能量有些不兼容，造成了它统生任务开局就是地狱级别的炸裂：让一个男球员成为女足球王或者让一个女球员成为男足殿堂级教练——带领球队夺得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