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算是约会，虽然某人死不承认。

“你……”秦川回过头来，正欲说些什麽。

“今天就不谈工作了行不行？”林炡先一步识破他的意图，略带撒娇的意味说到。

“……”秦川没了辙，任林炡牵着，老老实实逛街。

多久没有逛过街了？秦川这样想着，拢了拢衣领，跟旁边的人一起，竟真生出一丝惬意来。

漫天飞雪中，他们牵着手，并肩走在充满异域风情的街上，就像是一对最平凡的恋人。

双生和蔷薇晚上八点左右才回到酒店，余音比她们稍早一点，都是吃了晚餐回来的。

“走，带你们去看极光。”蔷薇似乎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带着笑，甚至对秦川还很礼貌：“今天过的还行吗？”

“……还行，”秦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下：“你今天嗑药了吗？”

“造谣犯法！”蔷薇瞪了一眼秦川：“你这人怎麽这样啊！”

“我差点以为你被夺舍了。”

蔷薇：“……”

“走了，”双生从蔷薇身后走过，扒拉了一下她有些淩乱的头发：“早点出发，别耽误了。”

“走！”蔷薇瞬间抛下了留在原地的三个人，伸手去挽双生的胳膊。

“我……”余音一脸生无可恋：“要我说，她们……”

秦川正在和林炡悄咪咪牵个小手，措不及防对上余音的视线：“……”

余音沉默几秒，毅然转身！

双生的旅游计划做得应该不错，选的地方很偏远，也很清静，是个很好的极光观赏点。

“这儿还没有发展旅游业吧？”秦川有些佩服：“有钱真好。”

“嗯？你没钱吗？”双生略带惊讶地望了过来：“我以为你工资很高的？”

“嗯……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工作，”秦川不甚在意地笑笑：“况且我很多年没工作了。”

双生自觉失言，止住了话题。

“我后悔了，”余音看着蔷薇和林炡分别把帐篷安排在了一南一北，中间隔的能装下一整个银河：“我应该留在缅甸看我的菜园子。”

“有这个醒悟是好的，你应该早点明白过来。”秦川惋惜道。

“……她们两个积极，你跟着凑什麽热闹啊！”余音嗔怒，擡手就往秦川身上招呼，余光却不断往双生那边扫。

一直以来，双生只是笑着听他们之间的打趣玩闹，却从来没有制止也没有附和。

这让余音说不準双生的态度，她不相信双生真的不懂他们言语中的意思，可双生的反应从来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自己想要的东西，难道不该抢过来麽，不然这一切岂不是白搭了。

“不打扰你们了，”余音收回目光：“我先走了，受不了受不了。”

也确实是有要事，余音握紧了衣袋内的手机。

与狐谋皮何其不易，更何况是两只老狐貍呢？

秦老狐貍扫了一眼余音的背影，又看向了双老狐貍。

“怎麽了？”微风吹起双生及腰的长发，她伸手顺了顺。

看上去还是十分悠閑，秦川无声叹了口气，说：“我回去了。”

“你回去呗，”双生摆摆手，似乎是觉得冷，又说道：“我也回去了。”

夜色已经降临，极光的美景想必很快就能欣赏到了，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双生没有回头，只是心里会忍不住想，这一次，又要错过了。

秦川过去的时候，林炡已经都收拾妥当了，双生这次準备的是露天帐篷，实际上是非常适合小情侣在夜空下秉烛夜谈……啊不，彻夜长谈的。

只是……

秦川想到刚刚余音的调侃，擡手刮了刮鼻尖。

别说余音，就连双生估计都默认了他们俩的关系，如果不是时地人事都不妥，这估计能被她们称作蜜月旅行。

但他们俩好像还算不上情侣吧？

林炡觉得自己要对不起组织了。

组织上费尽心思给他安排的人设，他不想立了！

虽然本来也立不住。

怪只怪这气氛实在是刚刚好，好到他的内心开始动摇。

原先林炡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不至于还像小姑娘一样，看个极光都整的春心蕩漾。

可当蓝绿色的极光照在他们所处的地方时，林炡还是忍不住看向了秦川。

那些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说的话，在这一刻竟有脱口而出的念头。

好巧不巧，时钟上的指针过了十二点，日历上又该翻一页。

这天是2月14日，情人节。

“做我男朋友吧？”

“什麽？”

“我是说，”林炡眼底是漫天的极光，带着七分的真诚与三分的小心翼翼：“我们认真地谈一场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