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算，”蔷薇想了想，说：“那个人吧……在我和姐姐很小的时候就……嗯，认识我们了。”

——那就是弗莱口中的闻劭旧部了。

“如今弗莱留下的人里，有几个是同一批跳槽到鲨鱼手底下的，这个人算是他们的头吧。”

秦川好奇道：“容我问一句，他们为什麽会跳槽去鲨鱼手底下？”

“这个嘛……”蔷薇顿了顿，面上有些讽刺：“贪欲太重。”

“哦，”话说到这份上，秦川也懂了：“志向远大啊。”

“……”蔷薇对秦川比了个赞：“您最会说话。”

这贪欲，恐怕不只是想上位这麽简单，恐怕他们想要的是蓝金。既然他们不知道蓝金的配方，就肯定不是什麽值得信任的人，闻劭看人很準，也难怪在闻劭手底下待不下去。

“这位长者可更有来头呢，在跟劭哥之前，还跟过扑克集团曾经的大老板呢。”

“嗯？”秦川反应过来，蔷薇这算变相的在告诉他闻劭和双生的关系，也很自然的接了话：“劭哥？闻劭？你是说他跟过吴吞？”

这次蔷薇却没搭话，秦川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议会厅。

“剩下的你找姐姐聊吧，先处理一下这位，正在向……”蔷薇伸出手装模作样地数了下：“第五位老板表忠心的老奴。”

秦川失笑：“这嘴，跟谁学的，可别说是你姐，我不信。”

蔷薇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门被推开的瞬间，厅里二人正望过来，秦川对上了一位老者的目光。年纪不算太大，并没有蔷薇说的七老八十，顶多六十岁封顶。

秦川眯了眯眼。

有点眼熟。

蔷薇已经如鱼得水般换上了一脸标準的笑颜：“姐姐。”

“来了，坐。”双生点点头，对自己面前的两个座位擡了擡下巴。

秦川打量了一下屋里的布置，双生为了下这个马威也是费劲了心思，座位的安排十分有深意。

双生坐于主位上，按理来说，老头属于贵客，本应坐在双生之下，但双生之下却空了两个座位，如今看来，一个属于蔷薇一个属于秦川，而这场谈判，老头的话语权只能排第四。

果然，在双生指出了他们俩的座位后，老人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去，只听他冷声开口：“双生小姐，这座位安排的这不合适吧。”

“您说谁？”双生看了看蔷薇：“这是我的人，不坐我身边，余叔认为应该坐哪？”

蔷薇的嘴角不明显地勾了勾。

金三角这一带的人都知道双生有多护着蔷薇，被称作“余叔”的老头自知比不上蔷薇，便把火花转向了秦川：“那这位？小姐，现在是我们在谈生意，你让一个外人坐在这儿？”

“外人？”双生又看向秦川：“不好意思，忘了跟余叔介绍，秦先生可是我花大价钱雇来的，如今也算我们薇生的人，坐这儿理所当然。”

余叔听完脸色更差了，秦川感觉，他大概有十句mmp卡在喉咙里。

所有跟双生合作过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双生向来软硬不吃，虽然她看着挺温婉，但要是狠起心来，那也是比肩黑桃k和鲨鱼的人。

余叔没辙，只能进入主题。

秦川在旁听了半天，大致就是说弗莱被捕，现在他们内部无主，隐约有内斗的迹象，余叔的意思是想由双生来出个主意。

看得出这帮人对于双生还是有些忌惮，否则不会这麽简单的事也要来跟双生商量。

秦川听着听着，就感觉胃有些难受，早上起来还没吃早餐，这会儿估计有点低血糖。

双生估计一直心不在焉，注意到秦川的异常，立刻就打断了余叔的话：“饿了？让人给你拿点吃的。”

“也好，多谢小姐。”

“没事，你伤还没好，注意些。”

被忽视的余叔：“……”

“所以……”余叔尝试接上刚刚的话题。

“姐姐……”蔷薇看着秦川面前的糕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饿了……”

双生：“……你是不是又没吃早餐？”

蔷薇讪讪道：“是……”

“跟你说了多少遍，早上一定要吃早餐，”双生微怒：“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病了怎麽办？”

蔷薇又乖巧的点点他。

再次被忽略的余叔：“…………”

如此一打岔，再愚钝也该品出些味儿来了，余叔脸色微沉，语气也不似刚刚那般尊敬：“双生小姐。”

“是这样的，余叔，”双生也懒得装模作样了：“鳐鱼先生不幸被捕，这事我们深感遗憾，至于鳐鱼先生手下的生意和资産，鑒于我与鳐鱼先生的交情，我想这份资産就只能由我代为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