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动不了了，这一次。

很奇妙，死亡的感受已经被完全抽离，布鲁斯已经想不起濒临死亡时疼痛到麻木的感觉了。

但在时间重啓的那刻，已经被抹消掉的经历作为记忆一股脑的在布鲁斯脑袋里闪回。

信息量太大了，忙于处理那些记忆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发出动起来的指令，就像他前几天落入蝙蝠洞中恐惧得动不起来一样。

“砰。”

“砰砰！”

犯罪巷中枪声第二次响起，珍珠项链散落在地上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微弱响声。

而布鲁斯还是像极度恐惧下的孩子般一动不动，甚至没法去看看杀死托马斯和玛莎的人长什麽样。

“……”

“喵～”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远处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和黑猫叫声。

“孩子，发生了什麽？”

“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兇手的，不用怕。”

没有第一时间理会父亲曾经是哥谭地检官、军队退伍后刚转来GCPD兇案组的詹姆斯·戈登探员的拥抱和安慰。

黑发蓝眼，有着天使般容貌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的布鲁斯·韦恩擡起头说道：

“你看见了吧。”

“谁？”

戈登擡头看见了一个在窗台、天台边的铁架上像猫一样爬着的女孩。

她因为布鲁斯的话回头深深看了这个比自己略小一点的男孩一眼，然后她借力铁架子向上一翻像黑猫一般消失在了哥谭夜幕里。

那是未来的猫女瑟琳娜·凯尔。

也许戈登探员会误以为她是看见了劫匪的样貌特征 但布鲁斯和猫都心知肚明：

他所说的看见了，是看见了时间重啓的全过程。

6.

从那次以后，忙着找出杀害自己父母的兇手、忙着提升自我的布鲁斯陆续经历过几次时间重啓，但他的角色都像那个晚上的猫女一样负责近距离围观并且提供线索。

主要是因为他还小，那时他在发誓会找出杀死他父母的真正的兇手的戈登探员附近才会遇见危机。

他还吐槽过那个时候的戈登简直像什麽电视剧或者动画的主角一样。

然后逐渐的，在这些重啓中有时有记忆，有时没记忆的布鲁斯总结出了一定的规律：

【当某个在某些人看来的“大事件”事情发展不如某些人所愿时，时间就会重啓。

但是并不是回到最初，而是回到上一个令他们满意的节点时。】

“这太荒谬了，布鲁斯，你是说我们的世界是被人操纵的漫画吗？”

与他青梅竹马的魔法师扎塔娜在听到布鲁斯的推测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但她没有完全否认这个结论。

“我保持怀疑的态度，毕竟会遇见这样事情的人目前太少。”

“而且你的身上也没有魔法的痕迹。”

在很多平行世界中，本来布鲁斯要在成为蝙蝠侠后才会发现自己青梅竹马是个魔法师，但在地球负33这件事情提前了。

“这本来也只是个推论，既然是推论，那就总有验证它的时候。”

那时的布鲁斯并没有全身心投入这件事的研究中去，因为那时的时间重啓的很少，总体而言，世界也是在不断发展的。

直到他游历、学成归来。

当他成为蝙蝠侠后，在达克赛德的入侵中他认识了同样经历过类似事情的超人与神奇女侠。

然后他们三人相视一笑与达克赛德进攻地球的分身同归于尽。

又一次重啓，这一次有很多的义警和参与其中的反派都发现了这件事。

于是在蝙蝠侠、超人、神奇女侠、海王、绿灯侠、闪电侠和钢骨的牵头下，他们没有人员伤亡的解决了这次大危机。

然后正式成立了正义联盟。

7.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布鲁斯·韦恩收养了迪克，蝙蝠侠有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与好友……

然后哥谭的光明骑士哈维·登特就堕落在了泥潭中开始向下坠落；来挑战蝙蝠侠的贝恩就将哥谭的黑暗骑士断背……

而一切的转机是蝙蝠侠的第二任罗宾杰森·陶德的死亡，更準确来说是他的第一次複活。

后来在不同周目中自称已经死习惯了的杰森複活的原因总是各不相同：

有时是拉萨路池水；有时是像猫女一样被黑猫救活；也有与死亡女神做了交易的情况……

但他的第一次複活，是因为水晶壁被至尊小超人打破导致的，与地球一的杰森的複活方式相同。

因为误入这个地球的愤怒的至尊小超人而産生的各种乱子暂且不提，通过至尊小超人的描述，蝙蝠侠得知了很多东西：

比如至尊小超人来自地球33，他是个没有蝙蝠侠作为搭档的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