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你说要实验是用我来实验啊？”

蝙蝠侠不引人注目的功夫是顶尖的，毕竟他又和忍者学过又去刺客联盟进修过。

再加上信任，于是海王就被吓了一跳。

“结合佩罗娜给出的情报我化验过, 这种叫海楼石的石头是由海洋中某种未知物质构成的。”

也不直接解释自己做过实验, 不会出事的，蝙蝠侠只是继续没什麽表情的问道：

“你感觉怎麽样？”

“嗯哼, 我感觉还不错？”

完全已经了解了蝙蝠侠那德行的海王只是1秒就恢複了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样, 他靠着实验桌引起几个玻璃瓶碰撞的“噼里啪啦”声的说道：

“就是那种离开海水很久之后的不适感消失了，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待在海水里。”

“状态也是巅峰，我感觉自己能打十个你。”

“所以这是什麽东西？”

“——海楼石手铐, 小丑利用魔法师从佩罗娜他们的世界弄过来的。”

完全不介意海王的调侃以及他勾着自己肩膀低头偷看的动作, 蝙蝠侠把亚瑟手上的海楼石手铐撬锁取了下来，然后在他从万能腰带中掏出来的本子上写到：

【暂时命名为P的物质与海洋带给人的力量有关，压制恶魔果实的能力, 结构未知。

海楼石诞生方式未知。】

“等会儿记得带着海楼石去做个全套的体检还有力量检查, 所以你曾经在海底见过这种物质吗？”

“哦——”

面对蝙蝠侠的嘱托, 海王拖长音回应了一下以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他挠了挠自己后脖子回忆了一下回应蝙蝠侠的那个问题：

“大概吧？我曾经在火山喷发之后的海底捡到过一大块给我感觉类似的东西。”

停顿了一下, 记忆逐渐明晰起来了的海王接着说道：

“但这玩意儿太硬了, 我怎麽都切都切不动, 再加上那块石头太大了，我抱着以后连路都看不清了, 所以我就给放库房了。”

“你要用？下次我给带上了望塔好了。”

“嗯，要的。”

挥了挥手示意海王这里已经没他事了, 用完就丢的无情蝙蝠侠最后在海王推门离开前假装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所以……你是怎麽看待佩罗娜的？”

好，原来蝙蝠侠搁着儿等着我呢！我说为什麽要专门约出来，直接去测试不就行了。

终于知道蝙蝠侠绕这麽一大圈是为了做什麽了，总体而言比较不会说话的海王挠了挠后脖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觉得她有点怕我。”

“——她是害怕海水，别转移话题，亚瑟，我问的是你对佩罗娜的看法而不是她对你的。”

“好吧好吧，真是的……”

试图偷换概念失败，海王手搭在门把手上有些愁眉苦脸的回应着蝙蝠侠：

“就一小姑娘呗，你女儿，性格挺好的，挺强，我还能有什麽看法。”

虽然看上去是个大老粗，而且不太聪明的样子，但能成为七海之王的男人从来不是笨蛋。

他只是对很多小事不在乎，而且擅长装傻而已。

但既然是蝙蝠侠问了，大概知道蝙蝠侠在担心什麽的海王还是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其实是想问佩罗娜的寿命问题吧？就比如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稍微特殊一点的普通人，结果实际上自己说不定能活几百几千岁的那种？”

海王亚瑟·库瑞倒是大概理解为什麽蝙蝠侠在神奇女侠、超人、火星猎人等等正义联盟的长生种中选择问他的原因。

毕竟作为亚特兰蒂斯女王和灯塔守护人的私生子，他也是某天才突然知道自己不是人而且能活那麽长的。

只有感同身受者的意见才会更容易有效果——

“怎麽会有人当爹当的这麽别扭啊？”

嘟囔了两句，在推开门的时候，也没有劝分，他只是客观的说出了自己当初的心路历程：

“你知道的吧，湄拉、孩子们……还有澳姆都能陪我一直走下去的。”

“佩罗娜应该只是怕一个人而已。”

湄拉是海王的妻子，澳姆是海王同母异父的弟弟，都是寿命不会比他短太多的类型。

于是随着话音落下，海王推门出去準备做体检然后吃晚饭了，他是真的饿了。

而在海王走后，蝙蝠侠手中的笔突然掉停下了，整个空间内一时间无比沉默。

【寿命论啊……】

蝙蝠侠想起了超人在知道氪星人在黄太阳下几乎不会老去这件事情后说的话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我和戴安娜每年都会去给你上坟的，B。”

“不必当心我们，因为你永远在我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