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目前看来这种接纳更像是朋友而不是父亲就是了，但如果不是佩罗娜的这种态度他可能反而无法以父亲的身份自处了。

因为愧疚。

毕竟佩罗娜今年26岁了，即使这是因为不同世界的时间线不同她才会比达米安大那麽多的。

但她毫无疑问是实打实在没有亲生父亲甚至从她目前透露的情况来看，甚至是也没有亲生母亲的照拂的情况下度过这26年的。

所以作为父亲，对于自己这样的孩子布鲁斯其实只有她幸福而且不要做个坏人两个希望罢了。

至于佩罗娜究竟是和杰森、提姆或者迪克，就算是康纳在一起，只要不是和达米安在一起蝙蝠侠也就都只是有点难以接受罢了。

至于给正义联盟看到的不高兴也只是大家闹一闹放松一下而已。

7.

但，作为蝙蝠侠。

作为蝙蝠侠他必须——

第43章 蝙蝠侠不能

1.

他是布鲁斯·韦恩, 更是蝙蝠侠。

所以作为蝙蝠侠，他必须思考更多、更多、更多的东西，就像他电脑中的那些档案一样。

就比如佩罗娜来到这个世界对世界重啓造成的影响；也例如佩罗娜所处的原本的世界对他们世界可能造成的影响……

又或者小丑口中佩罗娜可以结束世界重啓的这个说法。

除了阴谋, 小丑也毫无疑问是擅长阳谋的。

按照小丑的说法，佩罗娜之所以可以帮忙结束世界重啓是因为她本身的锚点是在另一个世界上的——

正义联盟早就知道了地球33的编辑部会通过梦境或者灵感等不自觉观测到他们地球负33上发生的一切，然后将其作为漫画刊登出去。

而如果这一刊销量足够顺利完结那那段历史就会在地球负33上被固定；但如果这刊被腰斩那他们地球负33的世界就会重啓一次。

对于地球33号上的人而言, 他们不过是漫画书里的故事, 腰斩只是编辑部一句话的事情。

但对于地球负33号上的他们、尤其是保留了一切记忆的他们来说，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就算感知被剥离了记忆也会留下。

所以哈莉才可以凭着决心在一次次重啓后一次次的摆脱小丑的洗脑。

但问题也就在这, 即使重啓给了很多挽回悲剧和试错的机会，但这依然对大家的影响很大。

重啓意味着不会有未来，时间被停滞了。

这样看起来不错吧……

——只是看起来, 蝙蝠侠在档案中是这样写到的。

事情是相对的, 但不会更坏，可就也不会更好了。

比如哈莉，她每一次都会被重啓到她还还是“小丑女”的时期, 然后一次次与过去自己抗争, 一次次经历杀死自己的一部分的痛苦。

可哈莉还能坚持几次？

她这次已经因为重啓的事情差点又一次被小丑所蛊惑了, 又一次。

可她只是个想要变好的、曾经走错路的普通人。

是的，无论如何, 世界上多出个“哈莉·奎茵”都是比世界上多出个“小丑女”要来得更好。

而她本能变得更好, 帮助更多的人, 直至法律来审判她曾做下的错事。

世界重啓却在给予了这个机会后又一点点将它消磨。

而像哈莉一样在重啓中获得新生机会的人不少，比如第二代绿灯侠哈尔·乔丹, 比如本来已经死去了的第二代闪电侠巴里·艾伦。

从这个角度来看，总有人对重啓怀着侥幸心理蝙蝠侠是能理解的。

但理解并不代表着认可。

蝙蝠侠不能、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所爱的世界命运由某个世界里某人突发奇想的一句话决定。

就拿上个周目来举例——

那个编辑要搞个大的, 所以神奇女侠“变成”了恋爱脑；于是黑暗骑士“抛弃”了哥谭；而人间之神则是“被”人类驱逐……

漫画里是这样画的，这个世界不知道内情的人也是这样看见的，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不，他们从没变过，至少上个周目他们仍然是正义联盟的三巨头。

但编辑可以利用上帝视角制造出案件、将他们逼入不这样做就会更早的电车困境之中——

当时布鲁斯如果不证明他就是蝙蝠侠，那整个哥谭的人就都会死。

对于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是可以失去万贯家财也可以死去的，所以他不会用布鲁斯·韦恩这个普通人的命去赌别人的命。

于是外界看见的结果就是这样了：

他们看见蝙蝠侠揭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发疯般的决定将哥谭和布鲁德海文推平建一座“新哥谭”出来。

蝙蝠侠很少对某件事情抱有百分百的肯定，但他百分百肯定这个世界不能继续重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