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周围的人都吃惊的张大了嘴,红发的女子也张大了嘴,竟然有些激动的拉起我的手来,“你也是那边的人?山客?”
我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她,才发现她继续说道,“就是从常世过来的,唔……哎,和他们呆久了,这样说吧,所谓山客就是从蓬山而来的中国人而海客则是从日本而来的人。你是通过蚀过来的吗?”
“那个……我是突然间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在这里的,我就是想问问怎么回去?”大概这边也有中国,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在一个地方,中间有什么东西阻隔了,时常有人飘过来的样子。
“这个……”那个红发女子的脸上竟然犯难,她叹了口气,“以后再和你细谈。”她眼神里似乎有种我不大理解的怜悯。
“谢谢。”我点了点头,才看到红火发女子叹了口气,“我叫阳子,你叫我阳子就好了。”
“这边的是尚隆。”她摊开手为身侧的青年介绍了一下,我点了点头,才摊手笑道,“我叫茶浅沫,你们随意叫我。”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月溪的帮忙,这才转过头来,对他微微弯腰道谢,“对了,还要感谢月溪先生的帮助,早先一时忘记告诉您我的名字,真是万分抱歉。”
“先生?”倒是旁边的名为祥琼的美少女有些吃惊的掩住嘴,阳子走到祥琼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茶浅沫是常世那边的人。”
似乎是解开了她的疑惑一样,她对我的脸色才稍微的好了一点,对于古代的复杂礼节我简直有些头大,阳子似乎笑了下,才继续补充了下去,“我估计,她是被误卷进这里的。”
“不知道惠州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保持着大大的笑容,忽然间察觉到远处有人注视的视线,在瞬间回过身去,眼神几乎不可抑制的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望向我的竟然是那个蓬山公,他似乎被吓了一跳,却又固执的继续看向我,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带着浓浓的忧郁。
我皱起眉来,才回过神来,转过身来,阳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只是刚才似乎听到别人叫我,嘛,听错了吧。”我继续露出大大的笑容,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时候,两边的人似乎都觉得站得有些劳累了,便相约去那边的凉亭休息,阳子似乎出于礼貌邀请了下我,我对他们说我对这边的事情也算感兴趣,就跟着一起去打酱油了……
翠荫掩映下的树木中,凉亭荫蔽期间,郁郁葱葱的树叶下,浅紫色的花朵盘成一条紫带,自上而下垂落而下,凉亭之中一个圆桌配上几个矮椅,倒也显出几分幽静和精巧,我反正是打酱油的,就挑了外面的廊的长栏上坐着,斜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百无聊赖的听着他们八卦。
“万望惠州侯这次可以马到成功,彻底平定芳国的国事。”阳子每句话都说得很严肃,而且相当文邹邹的,虽说如此,但是却可以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真挚。
“月溪谢过。”月溪大叔举杯,只不过眼底却带着一种萦绕不散的忧郁。
“哈哈,尚隆觉得惠州侯必然是芳国未来的王了,只不过希望到时候,麒麟选王的时候,千万可别推辞啊!”那个名叫尚隆的年轻人则豪爽得多,嬉笑怒骂皆成颜色,倒有一种不拘一格的人格魅力。
“……”这回月溪大叔却不说话了,只是眉头越皱越深,破有些苦涩的味道,“哪里……月溪身负重罪,哪敢奢望蓬山公的青睐,只求公能找到一名明主,他日,月溪必当待罪狱中,以求主公谅解。”
我越听越迷糊,好像是那两个人觉得月溪大叔很牛X,希望他当芳国的国王,但是月溪大叔却又觉得自己不适合,好像当年还犯过什么错一样,所以很自责,认为自己没有当王的资格。
我把旁边的狗尾巴草顶在嘴上,开始无聊的拔毛。
“公切不可妄自菲薄,月溪大人对芳国的恩同再造,祥琼以为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公更适合当芳国的王了,这是祥琼的肺腑之言啊。”美少女祥琼似乎眼泪汪汪的看向大叔。
“公主……”大叔很给面子很感动的同时沉默了……
我继续拔毛……
“就是,所谓天下能者居之,惠州侯为了芳国的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有何人能及也?”阳子开始安慰大叔。
“是啊。”就连那个尚隆都收起嬉皮笑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饿的开始摸来一块糕点。
“麒麟选王?”忽然间我对那个看我像食物一样蓬山公产生了一点兴趣,有些好奇的看向他们,尚隆他们都笑了起来,尚隆看了眼我,才笑着说道,“是啊,估计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什么是麒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