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凯罗尔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她扬起头来,泪水却染满了她的面容。
“其实……我可以理解你。”她静静地看着凯罗尔,一时间,让凯罗尔越发的茫然起来,少女的面容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真的可以理解。”
“只是不喜欢而已。”
猛然间,手臂被人往后用力一拽,凯罗尔回过头来,才看到曼菲士站在自己的身侧,手持镶满了珠宝的长剑,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举剑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少女。
一时间,少女茫然的看着眼前对峙的一幕。
两个王权的人物的碰撞,让她完全呆立在原地。
她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少女的双眼,依旧如同蕴含着无尽的希望一般,少女固执的望着她,她依然不懂,为什么……
会有人如此的冷血,会有人在样的豆蔻年华,浪漫年纪染满了血腥。
骑着马的少女和马下的法老王对视而立,整个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75.谁家天下
世界是如此的不同,让我们无法理解每个人的想法,聪慧者为时代而歌,愚蠢者为聪慧者而唱。
---茶浅沫
你愿为法老而活,我则奢望代表普天之下的奴隶,推翻这冷血无情的王朝,一刀插入法老的心脏。
---夏鲁
两大实权人物的对峙,几乎吸引了周围全部的目光,只可惜,为首的叛军统领似乎并未太过在意,法老锋利的剑刃呼啸而出,却反而被扬起的马蹄差点踩碎。
叛军神使精湛的马技,几乎让那些掠过一眼的人惊艳,操纵着马匹利落的避开法老的攻击,甚至于游刃有余的神使,随着她嘴角的笑容一扩大,几乎晃花人眼睛的马技,便立刻浮现而出。
瞬间便翻身下马的少女,一个侧身,直接踢到了法老握剑的手臂上,再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直接一拉缰绳,一扬马首,翻起的马蹄下,法老手里的长剑便立刻被踢飞,在巨大的马身的压力下,一时之间,年轻的法老本能的往后一仰,直接倒了下去。
看和被压制在马下的法老,以及旁边脸色惨白的尼罗河女儿,周围的人集体都惊住了。
宛如死亡之镰一般收割生命的叛军,高高在马上未完全动弹半分的埃及神使,一时之间,以法老王为圆心,周围半米之内几乎没有人敢进去触这个霉头。
手持缰绳的黑发少女,脸上依旧挂着温暖的笑容,只不过,说出的每句话都似乎带着浓厚的杀意和血腥,清浅的琉璃黑瞳被正午的烈日照射的越发透明,唇边的笑容几乎衬得人越发的娇美,随风飘舞的花瓣之下,如果不是看到法老被压倒在马下,恐怕,这么漂亮神秘的异国女人,早就是各国国王贵族手里的玩物了。
只可惜……人虽美,却绝对有毒。
饶是周围的各国大使如此想,也慌慌张张的收回了视线,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开玩笑,埃及神使可不是好大喜功秉持自傲的法老王,惹了她,不会死也得死,死了估计还得脱层皮。
我笑眯眯的低下头来,任由身下的马蹄踩在法老王还算年轻稚嫩的身体上,伴随着隐约传来肋骨断裂的声音。
站在不远处的凯罗尔猛然间尖声喊道,“住手!”
怔了一下,才把视线放到面前的少女身上,柔弱的金发蓝眸的少女嘴唇都有些发白,即使在如此灼热的日光下,她的面容也是一片惨白,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目,她的声音却忽然弱了下去。
“住……手。”
几乎是透着浓浓疲惫和沙哑的声音,我看着眼前妆容有些凌乱的少女,一时之间,稍微停住了身下马匹的举动。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眼前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孩子,我忽然间有些沉默的没有回答,的确,其实奴隶也好,贵族也罢,对于我这样个性的人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不是穿越到这里变为奴隶的夏鲁,对于奴隶的身份,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同情,我很冷血,如果不是当初我一部分的责任害的那些奴隶惨死,大概我一样会甩手走人。
为什么……会帮助奴隶呢?
我想了很久,才缓缓地露出大大的笑容,“或许,最简单的是,他们把我当做救世主,我又不好意思再晃点他们一次吧。”
也许,我想,我内心还是在最后为这群人保留了一点点的善良,身为和平年代长大,深受平等教育的我们,对于任何一种奴隶压迫制度,即使从最开始隐藏起来,但是骨子里是绝不可能会赞同甚至允许这样的制度的。
而凯罗尔,她为什么会能够容忍,我想……最直白的一句话,大概就是
---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