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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假如黎明不到来(75)

作者:临十言九 阅读记录
留着长发的亚路嘉年纪太小看上去真的有几分介于男孩和女孩之间的模糊性别,但在亚路嘉注视我时,我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女孩子”。

亚路嘉扬起笑脸看着我:“姐姐,好久不见。”

我坐在她旁边,放缓声音说:“……是。”

亚路嘉甜甜笑着,瞳孔变黑,换了身体内的拿尼加出来。

拿尼加伸出双手抱向我,稚嫩的声音温柔又乖巧:“我等了晓姐姐好久你都没有来,但是拿尼加很听话,一直在那里等你。”

几乎是在拿尼加抱住我的同时,我想起了所有的事。

我的脑中闪过无数记忆——

最开始的时候,这个世界是个游戏。

我的名字叫做“晓”,意为“晨曦”。

十六岁生日那天我收到一个游戏,可疑的粉色封面,写明了是恋爱冒险模拟游戏,我并没有下单过这种东西,出于好奇还是打开游戏玩了起来。

我玩游戏从来不用真名,惯常用的代号是“Akira”,告诉系统的名字也是Akira,但在开始游戏时我鬼使神差取了神话故事里的黎明女神“EOS”的名字作为游戏名,进入游戏后被奶妈赋予了“LANGTON”这个姓,也一直使用这个姓。

从我那灵光一现的名字和这个包含了循环意义的姓,可能就已经注定了这场游戏是个悲剧。

EOS/TITHONUS/LANGTON'S ANT。

死亡/衰老/无限循环。

我的世界与弥塞尔的世界不同,并不存在叫做《猎人》的原着漫画,所以当时我只以为是个普通的乙女rpg,可以捏脸选身份自选出生地与攻略角色,虽然没有存档功能,但放假在家的我由于无聊又对菜单界面的侠客一见钟情就玩了下去。

跟着我的游戏系统没有那麽智能,不像那些系统文里的系统那样可以提供助力。

一周目我与侠客他们在流星街长大,成为青梅竹马的情侣后聚少离多,然后因为我沉迷肝等级和探索世界观,打出了第一个BE。

那是个和弥塞尔所说的剧情相差无几的世界,在会长选举后西索和库洛洛决斗几乎被库洛洛杀掉,西索在库洛洛他们走后才从诈死的状态複活,自称要无差别杀死旅团的人,当时在附近的侠客死于26岁。

二周目我吸取教训,由于角色等级成就之类能继承,我选择另一个身份决定在主线开始前先去杀西索再认识侠客,但是我在游戏里找了六年都没找到西索,连侠客都只见过一次,那条线里的西索依旧杀了侠客。

三周目我与第一次出流星街的侠客在流星街外相识,我和他形影不离,我在西索假装加入旅团后多次试图杀掉西索未遂,总会有奇怪的事件让西索活下去,由于我的针对导致西索在酷拉皮卡因各种线索以为旅团灭了他一族而追杀旅团时,西索优先出卖了侠客的信息又支开我,侠客死在了酷拉皮卡的手上。

四周目我拜托揍敌客家帮我找西索杀了他,席巴和桀诺接了我的单,伊尔迷和马哈接了西索发布的反杀我的单,我不得不杀了伊尔迷和马哈之后被揍敌客家族追杀,我一边躲避追杀一边寻找侠客,却从库洛洛口中得知几乎在西索死亡的同时侠客就死去。

……

第一次见到雅拉是我第七次失去侠客之后,我意识到想要和世界的力量抗争是不行的,既然他无论如何都会死,那我说不定可以在强制剧情结束后寻找到複活侠客的方法。

那年我浑浑噩噩在大陆旅行,走到丰瑞牧村遇到了独居的寡妇雅拉,她是个性格和善的女人,缺了一条腿,在这个勉强可以算是旅游地的村子开了一家旅馆。

她告诉了我结发祈福的事,我听完独自上山,把我和侠客的头发埋在树下。

哪怕是心灵安慰,我也想找到依托,旅行越久过去和侠客相处的时光就越清晰,刻在脑海中的人是没法去遗忘的。

一年又一年,这是我的第一百零四年。

也许是同病相怜,我住在村子的那段时间雅拉很照顾我,也和我说起过她的爱人埃德加和女儿费怡的事。

过去她和爱人带着女儿生活中埃德加的城市,2003年的一场车祸带走了她的丈夫和女儿,也带走了她的腿,她回到故乡在这里继承了父母的农庄改成了旅馆。

我记下了这些事,在后面几周目也会在那个时间去救下雅拉一家,就好像这样也能算是在和世界意识抗争。

没和我産生交集的NPC都有他们固定的生活。

可笑的是……我可以救下这些微不足道的NPC,却怎麽都救不了侠客。

当我意识到我在用“NPC”这个词形容生活在世界中的人们时,我自嘲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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