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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剖白手记(25)

作者:山岛由纪夫 阅读记录


我是一个单薄无聊的人,不能激起什麽热情也不能造就什麽彩画集。寡淡的灵魂只能支持自己爱两次,真挚的,热烈的爱。一次是我暗恋着雷古勒斯,当一个可憎的狂热偷窥者;一次是真实的将眼底的欲望透露给他,摇尾乞怜的一只宠物。但我已不能再那麽挥洒爱了,我盛开过,但早已枯萎,凋谢。燃烧过后只徒留一堆灰烬。我已不能再想以前那样身体躁动着仿佛胸膛要在孕育出一个我而爱他了,也不允许自己渴望成为他的私有物任其毁坏。

为何不能有骨气?

也许因为连骨缝里的凝涕也是爱晶吧。

数支烟蒂接连落下后我掸了掸裙摆上散落的烟灰,施咒将痕迹全部清理后离开了。



chapter「巴赫斯变奏」



冬日将人体的感官四分五裂,听是一阵凛冽风刃刈剪灵与肉,视是寂寥雪中一点的浅薄吉光,味是咀嚼冬寒后知后觉的隐痛,触是焦炉里怒气沖天的火焰。

距离与雷古勒斯的见面已经真切的过去了四月,淌在这冗长的日子里是难得的平静,宛如无声波光粼粼的西西里海。从每天的问安再到后来的眼神留恋,最后的无视逃走就像一层层的花苞燃烧坠落,校刊写着——《西班牙贵女求爱失败》

舆论被割据成了两大阵营,一方持为何他国纯血不能嫁入英国?这是明晃晃的血统歧视!另一方则谴责雷古勒斯已经有了未婚妻,之前的种种行为像是可笑的情人。

“可怕的拉丁人,和她的法国朋友一样都爱自甘下贱……”

“梅林啊,谁跟邓布利多反应一下别接收他国巫师了。”

“嘿!你这完全和讨厌混血和麻瓜的斯莱特林一样了!”

“哦——抱歉,我是说我们不应该和伎女在同一所学校。”

“听说西班牙和法国都很开放,要不然怎麽能写出《卡门》这故事。如果我是西蒙娜我就杀了她。”

……

忘了说了。路易斯被帕切科分手了,原因是他远在意大利的未婚妻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但实际上是帕切科厌倦了路易斯,曾经奉作尼克斯的黑发变成了一团水藻,赞比亚沃顿祖母绿似的瞳孔沦为了绿松石,美如罗德斯玫瑰的红唇枯萎成了烂叶子。甚至为了防止路易斯说出实情而故意抹黑、污蔑她,使她彻底被排挤出了贵女圈子。路易斯每晚总是拉着我躲在衣柜里啜泣,甚至疯魔到咬碎里帕切科写的情书再发狠的咽下去,让着虚假的情爱消失在胃酸里。

可尽管人们总是嘴上谩骂,但依旧流传着一句话:

“她美得近乎浪蕩,破碎的使人恨不起来。”

奥兰多再次登场了,像四百年前法兰西的拿破侖远征埃及——他气喘吁吁的挡在我的前面拦住了那些恶毒的眼光,金色的头发仿佛散发着神性的光晕,是什麽支撑着他身上柔软的袍子变成坚硬的盔甲?

“卡西,别被这些人的烂话影响。这大部分都是男人的错,为什麽总要全怪给女人?”

我苦笑着摇摇头:

“都是些陈词滥调的话。”

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法尔达痛心疾首,亮出魔杖愤怒的说:

“可笑的正义者们!难道这世界上只有女性吗?爱是双向的,刻板印象里处于弱势的女性并不是你们无端替别人声讨的令牌!沙菲克从未说过卡西是否勾引过布莱克,你们的卑鄙臆想满足了你们无耻的英雄主义,一群无脑的走狗!”

离法尔达最近的克劳奇却扯了扯她,严肃的低声说:

“噤声吧法尔达·安格!别忘了你爸爸在哪儿工作!你的正义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你知道吗!”

法尔达的大脑仿佛被三棱箭射穿了,脸上蕩漾出悲愤,身为一个魔法部官员的女儿竟然无法光明的为朋友出头,连正义也只能随波逐流。是啊,她的话先代表了安格,其次才是她自己。难道她以后也要鄙夷、唾弃她的朋友吗?直到嫁人后被改了姓,也是如此吗?

我淡笑着勾住法尔达的小指,随后自觉的和奥兰多离开了。一个看似独立的个体其实身上链接着无数条线,嘴上的线尤其多,多说一句这线都会扯到别人。我能做的只有远离。



霍格沃茨的外墙攀爬着的植被与地上的枯草融合在一起,整座城堡像黑湖水中央的亭子。我与奥兰多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湿漉漉的枯草坪上,我们互相沉默,他惆怅的眺望远处冬日也依旧翁绿的禁林,我则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突然熟悉的声音勾住我的耳畔,我忽的擡起头。是雷古勒斯……和他旁边的西蒙娜,他们里的不远不近同我与奥兰多的缄默不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干瘪的话,艰厄的维持着一种怪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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