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第一次他们看见叶言的眼神是带着探究与好奇，那麽第二次就多了分忌惮与友善，当然这种友善里掺杂着无数的算计。

“客人请跟我来。”上次的调酒师在看到叶言之后迎了过来。

叶言跟着调酒师来到其中一个包间内。

“请稍等。”调酒师一边说着，一边转动左手边的花瓶，伴随着花瓶的转动，平滑的墙面上出现一个暗格，调酒师将暗格里的物品取出来，放到了茶几上。

“一级咒具，浮生若梦”

叶言拿起茶几上的折扇，这把扇子的重量要比普通的折扇重一些，扇骨呈黑色，其中一侧刻着曼陀沙华的图案，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出特有的金属光泽。

他将折扇打开，扇面上是一只嘴里衔花的白鹤，而那株花正是曼陀沙华，鲜红的曼陀沙华在黑白的仙鹤的对比下，更加豔丽夺目，不知是否是错觉叶言总感觉那只栩栩如生的仙鹤似乎是动了一下。

叶言刚想说些什麽，眼睛突然一阵剧痛，等他缓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床上，床头柜上的闹钟还在坚守着自己使命，叶言擡手将闹钟关掉，按照往常的习惯，他洗漱完穿好衣服，去楼下的早餐店吃了一根油条，一个鸡蛋还喝了一杯热乎乎的豆浆。

前往公司的路上，叶言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麽，卡点到达公司之后，叶言坐在自己的工作位上摸鱼，耳边似乎有声音不断传来，只是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这让叶言怀疑是否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他幻听了。

不对劲，叶言感觉身边的一切都不对劲，这种感受越来越强烈，直到他的上司，让他把昨天整理的文件发过去。

“靠”

“我都死了，还要工作吗？”

因为工作所産生的怨气，成功地让他想起了一切。

“宿主！宿！你能听见吗？”耳边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放心，没事。”叶言安抚着系统，在他想起来一切之后，身边的景象逐渐破碎，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他一直都坐在酒吧的包间里。

叶言漫不经心地收起扇子，擡眸似笑非笑看着调酒师，只是眼底无半分笑意。

“不解释一下吗？”

调酒师心里一阵苦涩，虽然他知道这样的试探会惹恼对方，但是上头的命令他又不可能不做。

他深呼了一口气，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浮生若梦，暂定为一级咒具，与敌人交战时可使敌人陷入幻境里，幻境可由持有者编造，同时持有者心境越坚定，幻境越稳固。”

“刚刚是浮生若梦自主构建的幻境，危险度并不高，它每一位的持有者，都会面临这场考验，从幻境出来的时间越快，证明持有者心境越坚定。”

“说来惭愧，我们得到这把咒具的时候，从幻境出来的时间，有您的两倍之久。”

这样不动声色地拍马屁，让叶言多看了一调酒师几眼，即使对方说的是真的，他也可以在叶言拿起扇子之前提醒，但是调酒师并没有开口，不过现在叶言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暂定一级咒具？”

“不同资料记载中有关浮生若梦的信息有所差异，有的记载为特级咒具，有的则是一级咒具，目前高层所评为一级咒具。”这也是调酒师为什麽会说出暂定。

原来是这样。

叶言沉默不语，手里把玩着浮生若梦，无论是扇子的外形还是具有的能力，都很符合他的心意。

包间里异常安静，调酒师无法猜出叶言的想法，想起自己刚才的试探，他咬了咬牙说的：“让客人陷入危险是我的失误...我”

“付尾款吧。”叶言打断了对方没有用的废话。

调酒师微微一怔，很快就调整好表情。

“为了弥补我的失误，尾款给您打了八折。”

叶言弯了弯唇，没有多说什麽。

第33章

虽然包间做了隔音，但是在场两人的听觉都要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刚走到门口，叶言和调酒师就听到门外传来的喧哗声。

调酒师有些意外，毕竟这里明确规定不可以发生武力沖突，而且来到这里的人没有几个是好惹的，多重因素下在酒吧里惹过事的人屈指可数。

打开门之后声音更加清晰地传入叶言的耳朵里，他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八卦与看热闹是人之天性，叶言的前面已经围上了一群人，只是看见人群中心，那抹熟悉的白色，叶言罕见的沉默了。

五条悟得身高无论在哪里都很出挑，即使周围围了一群人，也依然可以在人群中一眼注意到他，与五条悟嚣张表情不符的是一旁温和的夏油杰，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被他的表面所迷惑，比起五条悟不可一世的模样，这种温和才更让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