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适当的贪心，正是他所需要的。

反正任务失败还可以重来，他不想放过每一次成功概率大的机会。

不仅因为森鸥外的人设，更是因为他这次的演绎任务，不需要引导文豪进行互动。整个片段看下来，只有他一个人的台词。

也就是说，只要他把台词念对，把动作做对，这次任务就可以很轻松的完成。

“首领，人这东西还真是能力有限啊。”羽川澈也试探着开口。

因为声音比较轻的缘故，听上去很蕴含着几分惆怅和为难。

森鸥外只愣了一瞬，失笑道：“羽川君为何要发出如此感慨呢？难道是……”

他轻蹙着眉，想出来了一个合理的理由：“羽川君是认为照顾太宰君的任务太难完成了吗？”

羽川澈也的眼睛顿时亮了几分。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就是——即使是模棱两可没有逻辑的话，在他们听来也是蕴含着别样深意的。至于这份深意怎麽理解，完全不需要他明说出来，对方自然会为他补齐逻辑。

有了第一句的良好开端，羽川澈也继续努力、再接再厉。

“我从短暂的人生中学到的就是——人越是玩弄计谋，计谋就越可能因为意料之外的情况而失败……”

这句话一说出口，羽川澈也就敏锐的感觉到，森鸥外的笑容变化了几分。

明明还是那张略显沧桑的笑脸，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可就是多了几分危险的感觉。

他好像……触到了森鸥外的雷区。

换句话来说，森鸥外因为他这句话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玩弄计谋，玩弄什麽计谋啊！

再玩弄计谋，他的小命可能就交代给森鸥外了！

“不！首领——请住脑！“

羽川澈也不敢再试探下去了。

之前面对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没有的压迫感，今天在森鸥外面前，他体验了个方方面面。

除了压迫感，比那更重要的是，杀气。

森鸥外因为这句话，对他起了一层杀心。

“羽川君在紧张什麽呢？“森鸥外淡淡否认道，“我有那麽可怕吗？“

他的表情和音调一样，也淡了几分：“关于照顾太宰君的事情，羽川君你……“

“是，属下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好太宰先生！“羽川澈也连忙回答道。

与此同时——

【倒计时：3秒，2秒，1秒……】

【任务失败。】

【下次演绎任务将随时开啓，请宿主时刻做好準备。】

羽川澈也低着头走出首领办公室。

听着系统的公告，他长舒了一口气。

那是一种死里逃生之后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淡淡疲惫感。

第10章

[系统，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森鸥外为什麽突然把我调到太宰治手下？]

明明在刚才的对话中，森鸥外应该是察觉出来了他接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是有原因的。可森鸥外还是把他调到了太宰治的身边。

这种明显是给他任务便利的调令，怎麽看都像是故意而为的，根本不是森鸥外口中的“因为太宰治太让人费心了，所以找人来照顾太宰治”。

【试探。】

系统言简意赅。

[为什麽？就只因为我这段时间接近文豪们吗？可是就算是这样的话，也可以理解为巧合吧？而且，森鸥外自己也说了，当初训练场的时候，他也去看了——]

羽川澈也的话戛然而止。

“前段时间羽川君挑战中也君的时候，我也在场哦。”

脑子里突然想起来森鸥外不经意间说的这句话。对啊，森鸥外看到了他挑战中原中也的全过程，那也就意味着……他很大概率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当初他在系统调试的[THE WORLD]能力发动的前后动作并不一致。如果森鸥外细心注意到这一点的话，那以森鸥外的多疑心思……

单是接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并不足以引起森鸥外的警惕心，可是如果再加上他疑似异能力者的因素，那他的安排就合理了起来。

这算什麽？

就像系统说的那样，试探吗？

也对。只是普通人的话，既没有身手，也没有异能力，凭什麽能待在高级干部身边。除非他展示出他的能力，证明他的价值。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能试探出他的能力和心思的办法。

森鸥外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既然他有目的的接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那森鸥外干脆就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森鸥外，注定试探不出什麽内容。

因为在任务完成之前，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想通这一点，羽川澈也内心因为刚才任务失败的那一点点淡淡的遗憾也没了。既然森鸥外都这麽帮他了，那麽就，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