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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爱丽丝不做梦(75)

作者:彼岸有马 阅读记录


看吶,这不就是顺且精準利地匹配到了嘛!

梦子暗戳戳地这麽想着。警官先生偷瞄了她一眼,估计他自己也在为刚才过分果断的话语尴尬吧。

如果挡住驾驶证照片上的额头与下半张脸,露出的金色眼睛与监控中的如出一辙,是看起来细细长长的形状,眼尾也耷拉着。

很莫名的,她想把自己的样貌与照片上的这张脸放在一起比较,但无论怎麽看,他们都不太相像。以利亚……这个名字也很奇怪。

“他是外国人吗?”她指着空白的国籍与姓氏栏,问道,“没有姓氏?”

“就是本国的居民吧。姓氏啊?应该有的。稍等,我刷新一下……看,这就有了。”

空白栏目跳出黑色墨字,姓氏是……梦野。

他的名字,叫做梦野以利亚。

心髒猛得颤动了一下。梦子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慌乱,但此刻的慌乱感并不真切,她也不知道她是在为了什麽而慌张。

这尖锐的情感是倏地闯入心中的,扼住了她的脖颈,麻痹了她的神经,呼吸沉重而痛苦,脑袋也一阵一阵地钝痛不止。她真的还在喘息吗,怎麽总觉得马上就要窒息了?

如果不是有声音远远传来,她一定会彻底忘记呼吸了吧。

“哈喽,小姐。哈喽?”警官先生在她眼前不停挥手,“您还好吗?”

挥来挥去、挥来挥去。扬起的风扑打在梦子脸上,她回过神来,慌忙点头。

“……还好,还好。谢谢您的关心。”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你刚才脸都变成绿色了,真担心你晕过去。”

“哈哈,是嘛。”

绿色的脸……无法想象。

更不能想象她的深红短发和绿色脸庞搭配在一起会是多麽丑陋。

梦子把手背到了身后,用力掐了好几下。麻痹的神经还未複苏,她感觉不到太多痛楚,但总算是清醒些了,匆匆从桌上抽了一张白纸,记下关于梦野以利亚的所有信息。

恰是在写完最后一笔时,帐的碎裂声在身后炸开。顾不上向警官道谢了,她直往外沖。

为什麽今天总是忙忙碌碌的呢?就连这个问题也来不及思考了。

踏过帐的碎片,洒在草坪上的血渍分外醒目。死去的咒灵正在一点一点消散。绮罗罗靠在秤金次的身上,一条腿无力地耷拉着,嘴角新打的唇钉有些裂开了,正在淌血。她不必担心了,血淋淋的战败场面并未上演——不过在送他们会高专治疗的路上,梦子还是胆战心惊的,紧张到差点把油门踩穿,没有因此犯下交规简直算得上奇迹。

梦野以利亚,能知道此人的存在,应该算是不错的发现。她照例想要上报这则线索,却一直没能联系上五条悟。

他似乎不在学校里,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拨打他的电话,可听筒那头只有空洞的沉默,就像把小石子扔进泥潭里,连“咚”的一声都听不到。它只会被泥浆包裹着下沉、下沉、不停下沉,正如她无数次发起的通话。

真是任性的上司啊。她想。

在见不到五条悟的日子里,又有两个孩子失蹤了。与菱田家次子的消失如出一辙,周围总会有提前安置的诅咒,残秽以破碎文字的形态散落。再深入调查,不久前也有过几起失蹤案,但走失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事件由警局接手了,直到现在才联系起来。

倘若将现有的线索全部铺展开来,很容易就会发现,失蹤的孩子无一例外都拥有咒力,只是术式尚未成熟。

牵扯到了衆多人数,这起事件注定不是高专学生能够处理得了的了。于是负责调查的咒术师越来越多,作战会议开了一场又一场,休息时间无限趋近于零。坐在教室的一角,梦子都忘记这是自己听的第几场作战会议了。

说起来,上次会议讨论出的结论是什麽来着?忘记了。

反正她连现在校长在说什麽也听不太明白。

脑袋昏昏沉沉,无比艰难地架在她的脖颈上,录音笔的指示灯闪烁着绿光,证明这台小小机器此刻还在正常运作中。她试图记录听到的关键字,可笔尖一点一点变得迟缓,写下的文字像是虫子爬过的痕迹,不堪入目。

现在是关键时刻,可千万别睡呀!

她不停告诉自己,这句叮嘱在心中无限重複。重複、重複、然后重複。像是跳过栏杆的羊,一只一只填满知觉。

啪嗒——笔停下了。

梦境向她而来。

ゆめゆめ-金色的梦

有些昏暗的方形房间,摆在正中央的是金属的小桌子和一对椅子,吊灯从天花板垂下,三秒钟前灯泡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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