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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成了传奇调查员(192)

作者:十两嘿白 阅读记录


“好吧,最后一点是我瞎扯的,我也要先见一见那位负责人先生才能确定他有没有那麽聪明。”我又捏了捏兔子耳朵,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兔耳朵已经被我拧成麻花了,“不过不管这位负责人先生是有意安排一切这麽发展的,还是仅仅只是巧合,是无意中促成的,事实就是我们自然的替研究所遮掩了行蹤,解决掉了对研究所来说很麻烦的政府职权机构,现在连研究所都的影子都找不着了呢。”

我这样说道,把兔儿麻花解开,重新把棉花拍蓬松了。

“嘛,不过也没什麽关系啦,研究所在研究什麽,具体位置在哪里,目的又是什麽,完全可以丢给港口黑手党来搞定,用不着我们来处理。”我选择把压力给到太宰,并且毫不心虚。

“但是你不是什麽都没告诉太宰吗?”助哥如此问道。

我被噎了一秒。

“……我就不告诉他。”

第87章 灵感

助哥一共向我提了两个问题。一是问我镜花的事,但实际上问的还是研究所。二是问我最近去干什麽了,但实际上他问的是我打算干什麽。

关于我打算做什麽,这个问题涉及到很多很複杂的成分,或许问题本身并不複杂。但加入了“问的人是我”这一先决条件之后,他的複杂程度就大大提升了。因为我太笨了,不知道该怎麽概括的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助哥解释这个问题的终点有着怎样的答案。

我最近在进行调查。调查匿名邮件、调查田村一郎、调查我自己。当这项调查开始进行,匪夷所思的穿越有了解释的源头,那麽未来道路通往何方,也是可以被预见的了。

我的生活是模糊的,、隔着雨与雾的默剧,没有目标,一切行为都参照这他人的行为。但我对此并没有意见,因为这不是我的生活,顶多只能算是帮一个长得很像我的人托管一下人生。尊重他人是一种美德,所以我从来不做那本日记本上没有表现出意愿倾向的事情。但我更乐意听我自己的话,所以我随心所欲的做我能做的任何事,去喜欢的地方,认识想认识的人。

还有……不拒离开。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尊重。

能让一切回到正轨,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走上了调查的道路无非就两种结局,要麽半途而废、无疾而终,一切毫无变化。要麽面临选择,离开、或者留下来。

我太过清楚我自己的想法了,但我该如何向助哥解释呢?解释我正在为“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件事情而努力,跟他说无论是死掉还是成功离开对我来说都没什麽区别?“想要留下来”的想法太过虚无而不合理,我找不到这麽做的理由。毕竟离开是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本来就不该在这里。

我觉得我很自私,所做的一切都很自私。但我还做不到把自私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和助哥解释,说我在想办法干净利落的离开。

于是我斟酌语句,準备用胡说八道来掩饰问题核心。毕竟虽然我很清楚助哥想问的是什麽,但他毕竟没有直接那麽问,所以我还是有很多发挥的空间的。

但比组织好的措辞更先到来的,是无法抵抗的疲倦感,思维变得模糊,有点分不清条理与紊乱的界限,骤然尖锐的疼痛从一个神经元传导向无数个神经元,又骤然消失。

我记得我要回答问题,却不自觉的想起了要剪头发的事情。难以集中的、有如碎屑般的思绪就慢慢不受控制了。我接着想到了田村一郎,想到了他的日记。

剪头发的事情似乎与田村一郎毫无联系,但从哲学的角度天花乱坠的胡说一通,或者找个心理学家来分析分析,总能扯出一些似是而非又很有道理的胡说八道的。但,是个人都清楚,这俩事情也确实没什麽联系。

如果非要论出一个合理的联系那也是有的——就是我本人,禾泽释之助。

这家伙是个缺心眼玩意儿,别人已经把鑒僞书拍他脸上指着他说他是冒牌货了,他还惦记着剪头发的事。

剪头发当然是相当重要的事,如果不剪头发,它就会遮眼睛,会影响视力。

好吧好吧,这又是在胡扯。普罗大衆的想法总是有正确性的,毕竟不管怎麽看,“弄清楚禾泽释之助和田村一郎的关系”都比“明天下班找个靠谱的理发店去剪头发”这事来的重要。但禾泽释之助就不这麽认为,在他眼里剪头发的重要性远大于匿名邮件。他不为匿名邮件苦恼,因为匿名邮件说的对呢,他本来就不是田村一郎。

他苦恼的是另一种更为模糊的东西。

但总有语言可以清晰直白的概括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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