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目标死亡，他受了伤，虽然他很强但也会受伤，即使他注射了血清但这并不能令他无坚不摧。

他的右肩一直在流血，可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继续行走去找飞机，直到一个人迎面而来，令他停下了脚步。

同时枪口对準了她的头。

紫发的女人站在茫茫风雪里，高挑的身体看起来有些消瘦，敞开的风衣不断摆动，露出里面贴身的紧身作战服。她同样戴着面具，不同的是脖子上永远缠着一圈绷带。

“九头蛇万岁。”

她说出暗号的同时冬兵收起了武器，不是敌人就不必有敌意、不是长官就不必尊敬，他不知道该怎麽对待其他同僚，他总是单独完成任务。

女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擡起右臂，没有被包裹起来的手是苍白的肤色。她轻轻抚摸上他的头发，而冬兵竟然没有撕碎她，他说不清原因，他只是……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的手掌下移，停在了他的伤口旁，淡淡的说道：“疼吗？”

遭遇过无数折磨、除去洗脑之外没有任何伤痛能让他叫喊出声的冬日战士沉寂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回去吧。”女人轻声说道。

……

简单来说，爱丽丝并没有被洗脑，她是装的。

理由很简单，只有这样做，九头蛇才能允许她走出去。走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史蒂夫，可她却得到了他已经死了的消息。

她远远的望着卡特，转身离去。

她的脖子上有变种人抑制器的项圈、心髒里有微型炸弹，但这都不重要，她重返九头蛇基地，装作什麽也没发生的样子，承受电击也没有吐出半个字，只是为了巴基。

她或许可以强行绑走他，可是然后呢？史蒂夫不在了，九头蛇已经与神盾局勾结在一起，她不能相信任何人。

他们势单力薄，他们无处可逃。

既然不能拯救你，那就一起承受这痛楚吧。

她不会再让他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和冬兵一样，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她也是被冰冻着，每一次醒来后又不知今夕是何年。在历经多次完美的任务后，九头蛇逐渐对她放了心，允许她单独行动，甚至允许她与冬兵一同行动。

兵器与兵器能说什麽呢，除了简单的指令外他们一路无言，有多少次的沖动都被她忍住了，说的越多，越会令他回想起记忆的碎片，到头来害他承受洗脑的痛苦罢了。

身为兵器，理应丧失一切自我意识，但至少九头蛇无法连一点基本的人性都抹除掉。而人心与食物的紧密相连是无法用理智加以说明的，所以她可以在出任务的时候弄点什麽吃，当然付钱是不可能付钱的，她都是用抢的。

九头蛇这种垃圾公司，不交保险不给工资，像他们这样的都是被迫自愿用爱发电。

爱丽丝强势的打劫了一个甜筒，冰淇淋车的售货员看着她手握着的日本刀都快吓尿了，一分钟之前他亲眼目睹了这玩意儿是如何像切开奶酪一样切下了一个人的头颅……

她没有对老板做什麽，她是兵器，不是变态暴力狂。

天气很热，草莓味的冰淇淋已经有一点融化了，她将甜筒递至他的嘴边，耐心的等着他咬了一口。

冷酷无情的冬日战士只有左臂是金属，他始终拥有一颗温暖的胃。

监视看不见的角落里，她笑了笑。

“红皇后。”冬兵空蕩蕩的内心里仿佛出现了什麽看不清又抓不住的东西，他茫然的问道：“你是叫……红皇后吗？”

“是的，我是红皇后。”她的神情複而冰冷，“九头蛇万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见冬兵轻轻抿了抿嘴唇，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能看出……委屈？

怎麽办……她几口吞了冰淇淋，接着随机挑选了一位幸运小伙伴抢走了他的玩具熊，还没有她巴掌大的棕色毛绒挂件有一张无辜的包子脸，有点像他。

她把玩具熊放在他的手掌中，继而摸了摸他的头发，“回去吧。”她低声说道。

……

冬兵带回来一个谜之玩具熊，九头蛇的大佬们连x光都给它照了也没发现任何监听器一类的东西，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具熊，却对冬兵産生难以置信的吸引力，哪怕给他洗脑后他还是要这个玩具。

九头蛇们思考又思考，某个不靠谱的表示或许冬日战士早就被夺舍了，那具身体里说不定是某个迪士尼在逃公主呢。

捣乱的人被拖去小黑屋一顿爱的教育，九头蛇默许了冬兵留下这玩具。

时间流逝，来到二十一世纪。这个世界的发展太快了，尽管爱丽丝不像冬兵那样除了枪械什麽都没有学习过，但她也跟不上世界变化的速度，她仍是时隔很久才能被从冰冻中放出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