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每隔三天就来庄园，我可以让罗宾去你那里为你注射。”回归布鲁斯形象的哥谭守护者的眼神依旧犀利，鄙视着她这种非要留下来蹭吃蹭喝的行为。

“罗宾？哪个罗宾？希望是夜翼而不是红头罩……哦，谢谢。”爱丽丝接过阿尔弗雷德递给她咖啡，整个后背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韦恩：“这个城市太混乱，我在外面很难有固定的住处。而且……我觉得你的家里需要一个女人。”

在门口明目张胆偷听的迪克顿时精神了，但一脸正直的阿尔弗雷德很快出去并关上了门，将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隔绝。

布鲁斯的表情也很正直，花花公子是他的僞装，他没有那麽饑渴见个女人就上，何况这女人也不是什麽极品，头发眼睛的颜色还很诡异，看起来像中毒了一样……咳，话题跑偏了。

“你的家中需要一个女人，先生。”爱丽丝对着他笑，“因为……”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个晚上的对话，而其他人只知道这一晚后她留了下来。

……

蝙蝠侠会伤痕累累的回家是经常的事，他自己就非常擅长处理伤口，如果伤势较重还有阿尔弗雷德这个万能管家在。

这一天深夜，正準备去睡觉的爱丽丝察觉响动，踱步到电梯门前，门一开就接住了男人踉跄倒下的强壮身体，手下一片濡湿，是漆黑的蝙蝠战衣上很难看出的大量血迹。

“到底是肉体凡胎，比不了你那个红内裤外穿的朋友。”听见男人念着阿尔弗雷德的名字，她轻叹气，“老爷子已经睡了，年纪这麽大了也不容，别折腾他了，我帮你处理。”她说着就一条胳膊从他的腋下绕过轻松将人架起。

布鲁斯从半昏迷状态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胸腹缠着雪白的绷带，房间内有酒气，是爱丽丝站在窗边手中拿着一只高脚杯。

很少有人知道花花公子布鲁斯是滴酒不沾的，参加宴会时他都会以自己出神入化的手法用姜汁代替酒，所以她的酒是从哪里来的？

“醒了？”她拿过另一只酒杯，斟上透明的朗姆酒，他当然拒绝了：“不，谢谢。但我不喝酒。”

她却坚持递到他面前，对他扬了一下下巴，后者眼神一变：他没有闻到杯中的酒气，这是……水？

清甜的矿泉水润过有些干哑的喉咙，布鲁斯见怪不怪的接受了她的超能力，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上下其手”，修长的手指抚摸过腹部的绷带有点微微的痒，这是伤口正在愈合。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精通一百多种格斗方式和获得的数十个学位无法给他带来超强的自愈能力，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给我用了什麽药？”

“这很重要吗？”她转动起手腕，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迫使布鲁斯松了手，“还是说……韦恩先生想要控制这种力量？”她俯身贴近于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真以为你在我的咖啡里加了纳米定位器的事我不知道吗，亲爱的布鲁西宝贝。”

热气喷洒在耳廓之际，布鲁斯揽过她的腰就将人拉了下来，爱丽丝跌坐在床上时手指一松，高脚杯掉在地板上应声而碎，尖锐的玻璃碎片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光亮。

她的一只手抚摸上他肌肉分明的肩头，纤长的手指逐渐游移至胸口，指尖下是他强健的心跳，他们贴得太近了，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如果不是我的允许，没有什麽能留在我的体内。”她幽幽说道，“无论是你的追蹤器，还是你……”

话音戛然而止，是他吻了下去。

夜色漫长。

……

提问，小丑最热衷的事情是什麽？当然是给蝙蝠侠添堵。

所以他总是在针对和伤害蝙蝠侠身边的人，一生宿敌、相爱相杀。

三十层楼的天台之上，当黑洞的枪口对準自己的时候爱丽丝一点都不意外，早在阿卡姆的时候小丑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凭什麽大家都是神经病但小蝙蝠只带你回家？

当然这只是她脑补的东西，这实在是太ooc了。小丑根本不在乎布鲁斯·韦恩，脱下面具后的韦恩对于他毫无吸引力，就跟他炸塌大楼时压死的路人一样无聊。

那他为什麽还要将枪口对準爱丽丝？

原因就是没有原因……这只是随机的不幸，在这一刻降临到她的头上。

脸上画着惨白油彩的小丑舔了舔嘴唇，他看起来并没有传闻中那麽疯癫，拿着枪的样子像是保险推销员一样认真：“噢，我喜欢这把枪。我的妈妈曾经拿着它对準我，她问我知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子弹。我很沮丧，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所以我只能将它抢过来，对着她的头——砰！砰！砰！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让我们来猜一猜它有没有子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