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点点头：“就下场。”

一大早就在和皮克你嘲讽我我嘲讽你的内马尔立刻安静了。

哈维和伊格纳茨被高层指挥着去干教练的活，就意味着他们两个场上时间要受到缩减。伊格纳茨还好，他本来就刚刚结束伤停，每场比赛上个半个小时到半场比赛找找感觉，其他时候都可以在场下和鲁拉讨论战术。

他们两个是巴萨场上的大脑，本来一个人下场，另一个人就必须上去。伊格纳茨又没办法长时间呆在场上，高层又要求他们两个经常同时在替补席——中场就没人了。

原本为了填补比利亚伤缺的空位而前移到锋线的伊涅斯塔或者法布雷加斯就必须回来，缺人的就变成了前锋线。

高层给出的意见是让内马尔开始首发并争取打满全场。

“我搞不懂为什么这么早就让内首发。”伊格纳茨看着自己的新鞋，拨弄着地上的草屑说。

联赛第五轮，哈维再次被安排在场下辅佐鲁拉，场上的攻防调度由法布雷加斯承担。

“他在联赛的出场时间还没我当年在西乙给佩普当苦力的时间长，这么乍一下让他首发，媒体的笔杆子都能压死他。”

哈维点头表达了赞同。

“高层也大可不必让我们两个都在场下给鲁拉先生当助理，”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好差事，“就像今天，我可以上场的，但是高层不允许。”

“我还是不相信他们甚至找不到一个靠谱的助教。这是巴塞罗那，不是三四级联赛的保级队——有多少人想执教豪门，找教练完全不是个难事。”

哈维百思不得解。

伊格纳茨也觉得古怪。

尤其是罗塞尔抛开了最开始唯唯诺诺的表现，逐渐开始做一些对球队似乎并没有利的事情。

上半场的情况并不好，巴塞罗那0-0赫塔菲，球员的兴致都不高。

鲁拉和哈维决定把伊格纳茨换上去。

“已经伤停接近六个月的加百列最近已经开始逐渐回到场上了，他目前的状态看起来也非常不错，并没有因为长时间没有参加比赛而有些生疏。”

“过人、盘带——这个脚后跟传球太漂亮了！”解说激动得都快跳起来了，“天呐，这个进攻的组织和节奏的控制，加百列完全没有被重伤所影响，依旧是全西甲乃至全欧洲最佳中场的有力竞争者！”

下半场伊格纳茨上了前三十分钟，贡献了两个助攻给里奥，伊涅斯塔接到法布雷加斯传球后再下一城，比分3-0的时候英格兰人就安心地下场了。

鲁拉谢天谢地，巴萨连赢五场，在蒂托休息的日子没有留下什么大问题。

当天晚上，伊格纳茨在家进行了恢复训练之后准备吃点东西睡觉，结果突然有人敲门。

他下意识看了一下表，都快十点了。

谁这么晚来找他？

伊格纳茨放下杯子，穿着拖鞋过去开门。

门外是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是你——不是，你怎么又换了个发型，你们年轻人真是有活力。”

内马尔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原本的莫西干头剃了个精光，留着寸头的脑袋像个长了毛的网球。

“我想问你点问题。”

“皮克爸爸呢？他送你来的？”伊格纳茨往门外看，“杰拉德？你在吗？别躲起来啊！”

时光荏苒，小将皮克也到了在更衣室带孩子的年纪，内马尔到了巴塞罗那就被瓜迪奥拉交给他了。他们两个住的比较近，平常都是皮克开车带内马尔一起去训练。

“他不在，我自己的来的。”

门外的冷风一个劲地往屋里窜，伊格纳茨缩缩脖子，把门推开。

“外面太冷了，有什么事进来说吧——小声一点，里奥在楼上打实况，把他吵下来我们两个都要被打。”

年少的巴西人捧着一杯柠檬水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坐在他对面的英格兰人一身运动服还没换，头上绑着红蓝色的发带，银色的短发还有点湿。

“说说看，怎么了，大晚上跑来找我。”

内马尔抿嘴，挣扎了半天才说：“你觉得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你要听实话吗？”

对方点点头。

“堪称灾难。”

传给你的球、喂给你的饼全给我吐了，要不是里奥给我挣了点面子回来，我就要被媒体大肆炒作，说什么‘加百列江郎才尽’之类的。

伊格纳茨想起来还有点无奈。

内马尔：…你有点太狠了，都不懂委婉一下的吗？

他看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

“不过比之前好多了，再接再厉，年轻人总会有点小毛病。不用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