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堆积了不少，不过今天可以不用加班，我刚从病中恢复，马上加班也太不人道了。”Dean转过头和Sam浅浅地亲了一下，“你呢？”

“很遗憾，今天我要加班。”Sam皱了眉头，“最近需要检修的东西有些多。”

“那我先回家，再收拾一下那些纸箱子。”

在两人睡到一张床上去的第二天早晨，Dean就把那间平层公寓退了。在开始交往的十二个小时后就决定同居可能有点快，不过他们开始“同居”的日子甚至在交往之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搬家没花多少时间，Dean在办公室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家里的生活用品却并不多，但他很愿意和Sam一起添置一些。

“好吧，我会自己回家的。”Sam听起来有点委屈，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撒娇。Dean马上握住他的手，安慰似地捏了捏，又摸了摸他的手臂，仿佛这个动作是什么本能的条件反射：“没关系，Sammy，我会补偿你的。”

***

“准时下班”四个字头一次没有成为Dean给自己定下的伪命题。在天还亮着的时候就回家对他来说算是一个新鲜的体验，要是在以前，他可能还会犹豫这样像是偷来的空闲时间该如何度过，今晚他却早就想好了要做什么。

Dean站在镜子前，几乎浑身赤裸——只能说是几乎，他还穿着内裤，上半身倒是什么也没穿，只有脖子上有一副假领，一条和他眼睛颜色很搭的条纹领带垂过胸前，盖过他的肚脐，如果他穿着裤子的话，领带尖可以正好落到皮带扣上。他的大腿也是光裸的，小腿上却好好地穿着黑色的小腿袜，上面还有皮质的袜圈，小腿肚上的肉微微从袜圈边缘溢出来。他把所有正式的商务装扮中会用上的配饰都穿戴得整整齐齐，唯独少了外套、西裤和衬衫，这让本来应该代表着专业和精英气质的正装配饰带上了一丝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他说过要补偿Sam，他觉得Sam一定会喜欢这个的。只要Dean愿意，他可以把自己弄得很漂亮，今晚他尤其想要做好。

旁边的衣挂上还挂着一条粉色的围裙，是Dean随便买的，没穿过几次，反正他独居也没人能看到他的围裙到底是什么颜色，现在看起来又好像有点羞耻。

他把围裙拿了下来，戴到身上，反手拿着系带，绕到背后，系上了一个结。结系得稍微有些紧，绳子轻轻地勒进Dean腰部的软肉里，让这身装扮看上去更加糟糕了。胸前的布料不是很宽，不能将侧边的胸肉完全包裹严实，甚至还可以看到一点点乳晕，乳晕的粉色比围裙要深些，反而很显眼，乳头却刚好能被覆盖住，什么也看不见。下摆的长度刚过大腿一半，Dean还没有穿过这样的长度，有些局促地扯了扯下摆，觉得下面凉凉的，光着的大腿只占其中一半的原因，还有一半是因为他已经洗过了澡，并且偷偷完成了……前期工作，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

围裙不是应该贴身穿的衣物，这样穿的触感很奇妙，Dean看着镜子，耳根有点烫，他又想了几秒钟，弯腰把内裤也脱了下来。

从正面看没什么变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下面是真空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Dean打开了冰箱，同时竖着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

Sam怎么还不回来啊？

***

晚饭做得心不在焉，食材是准备好了，但Dean心里知道，这时候做晚饭多少是在欲盖弥彰。他等了又等，玄关终于传来Sam回家的声音，Dean的腰不自觉地绷紧，从料理台前转过身，这样穿本来多少是应该有点冷的，但他脖颈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身体也擅自开始热了起来。

“Dean……？”

他首先听到的是一个犹疑的问句，Dean确信Sam看到他了，他盯着地板，觉得自己现在无法与Sam对视。等待的时间很短，Dean的手腕马上就被拉住，Sam没有拥抱他，身体和他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抓着他的力道却不小：“这就是你说要给我的补偿？那就是说——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这个结论的得出有些太快了，即使穿成这样的确是一种刻意的引诱。他能感到男人火热的目光，Dean感到有一丝危险，不过还是低着头，很小声地回了一个“嗯”。

他在这种事情上一向都很迁就爱人。

还好Dean很快就无法再顾及这些细枝末节，他胳膊上的汗毛随着Sam的动作浅浅地竖起了一层——一只手挑开他的围裙下摆，慢慢地从大腿处摸了上去，揉捏着毫无遮挡的臀肉。他忍不住塌下腰往后蹭了蹭，包裹住他整个臀瓣的大手突然将他往前一按，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Sam附到他耳边耳语：“你下面什么都没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