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和萨姆没说话，一人回给Dean一个白眼。

Dean也不在乎，大笑着推门出去了。

萨姆看着Dean的背影半天都没说话，直到Sam将东西都收拾好，他才有些匆忙的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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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萨姆醒的比谁都早。Sam迷迷糊糊的听见浴室里已经传来了萨姆的洗漱声，他打着哈欠揉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脸诧异的看着床头的时钟，沙哑着嗓音问，“你怎么起这么早？又没睡？”

“当然不是，醒了就起来了……”萨姆含糊的回答着，他的脸上清明一片，完全没有昨天的疲倦和困顿。没有给Sam过多纠结的时间，萨姆动作麻利的换了一身衣服。

他一点都不想让Sam知道，自己是从睡梦里惊醒的。

惊醒的原因很简单——他梦见了Dean。

他梦见他和Dean做、爱、了。

黎明时分从梦中惊醒的萨姆一身冷汗，他尴尬的感觉到自己内裤里一片濡湿。这可比他青春期发育时候第一次遗精的经历让他难堪不知道多少倍，他甚至想要把自己填进墙壁的裂缝里再也不要出来——他居然在梦里意淫自己的哥哥！

Dean嘴唇的触感、Dean喘息的声音、Dean绿色的眼睛被逼出的眼泪浸满的模样……这些东西都清晰的刻在他的大脑里，比他之前感受到的要强烈不知道多少倍。

该死的，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他的梦，而不是什么烙印让他“看到”的记忆——因为梦里的画面全部都是他和Dean，而不是Sam！

心底翻涌着言语不清的羞愧和一丝让他心虚的悸动。萨姆发现自己再也没办法正视自己和Dean的关系了。

不过好在他醒过来的时候Sam还在睡梦之中，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自己的“犯罪证据”和调整状态。

都怪Sam这个混蛋！——一边洗漱一边咬牙切齿的萨姆已经完全忘了他们就是一个人的事实。

被吵醒的Sam被迫也起了个大早，他在洗漱完之后发现隔壁的Dean还没有动静，就习惯性的打开电脑搜索着资料，一旁的萨姆在一枚一枚的往弹夹里填着银弹，等他把两把枪都调试好之后，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Dean怎么还没醒，”Sam看了一眼表，回过头有些不经意的说道，“你去叫Dean一声？”

被叫到的萨姆吓了一跳，装填弹夹的手一滑，他差点把枪保险搓开，“怎么让我去？”

Sam一脸奇怪的看着很是不自然的萨姆，“你不想去？”

“也、也不是……”萨姆不敢让Sam看出来自己的别扭，他压抑着心底微妙的情绪，做了许久心理建树才敢跑去隔壁敲响Dean的房门。

意料之外的无人应答。

萨姆有些诧异。Dean一般不会睡的很死，他们都清楚今天有任务在身，Dean不可能会忘记。萨姆皱了皱眉，他敲门的力道忍不住又加大了几分。

几分钟之后，Dean房间另一边的客人都被萨姆锤门的声音吵醒，Dean房里依旧毫无动静。这让萨姆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回想起昨天Dean不太好的脸色，萨姆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撞开房门。

就在他打算行动的时候，屋里突然传出来踢踏的走路声，Dean一脸惺忪的打开门，骤然增强的光线让他畏光似的眯了眯眼。

“Sammy？”

“Dean，你在搞什么？已经八点多了你还没睡醒？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你居然没听见。”

萨姆不可思议极了，最初的尴尬已经全被惊异所取代了。他看着Dean茫然了好一会儿，然后一下子睁大眼，翠绿色的眼睛射入晨起的阳光，漂亮的像是透光的翡翠。Dean像是瞬间被吓清醒了似的，所有的睡意都消退了。

“该死的，已经八点多了？我怎么感觉我才睡了一两个小时……”Dean开开门让萨姆进来，自己连忙洗漱收拾。

萨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Dean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直接当着萨姆的面脱下了上衣，赤着臂膀去浴室洗漱。面前的大床凌乱不堪，萨姆一瞬间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尴尬的咳了一声，他冲着浴室里的Dean说了一句他回隔壁等他，就连忙跑走了。

等到Dean匆匆忙忙的洗漱完的时候，Sam已经按照新查到的资料自己调配出来了一份拉罗纳魔草毒素的解毒剂，青黑色并伴有不知名漂浮物的液体直接将Dean的食欲轰炸得一点都不剩，他甚至差点禁止Sam将那瓶东西带上车。

萨姆仍然有些担心Dean，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是觉得Dean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这种担心一直持续到他们出发，在看到Dean与平时几乎无异的模样之后，他才感觉自己有些多虑了。随着担心的情绪一点点褪去，那种无法言明的尴尬和窘迫又浮了上来，萨姆再次将副驾驶的位置主动让给了Sam，他在Dean略微怪异的眼神里低着头拉开了impala的后排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