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清和县主(191)
商婵婵则捻了一块点心,漫不经心似的跟谢翎闲聊。
“荔容姐姐亲带了人往雀鸟司去了,你没见今儿这还没有鸟吗?”
“说起这个,谢家哥哥在铁网山定是见过不少世面吧?”
“你见过真正的野狼吗?也见过未驯服过的野马?除了狐狸和貂,铁网山上是不是还有不少獐子?”
谢翎起初抿了一口茶,只觉得过于烫了些,然一时又不舍得放下,便端在手里,吹一下喝一点。
听了商婵婵的五连问,就点头以五个“嗯”来回答。
又心道:她素日不是被拘在宫里,便是在保宁侯府中。最多也不过见些家禽雀鸟,当真是好生可怜。待日后,我一定要带她去铁网山一趟,让她也见见天地广阔才好。
他这里是满腔怜惜,然商婵婵却只是在用闲话麻痹他,好寻机诈出实话来。
见谢翎正在专心致志喝茶,还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忽然蹦出来一句:“这样见多识广,那你也见过教坊的云儿姑娘咯?”
只见谢翎当场就打翻了杯子,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一手。
商婵婵:……这要不是做贼心虚就有鬼了!
因两人坐的近,谢翎一时根本顾不得打翻的茶盏,只是打量商婵婵,连声问道:“可溅到你身上了?可烫到了你?”
外头侯着的宫女太监也忙要涌进亭子来收拾。
商婵婵摆手止住,冷着脸道:“都不许过来!”
宫女们虽错愕,然也不敢违背,连忙又退了回去。
谢翎不明所以,仍在追问:“到底烫着你不曾?”
商婵婵冷笑道:“茶水没烫到我,但谢家哥哥的反应却烫着我了!”
“我也知你们这些世家男儿,拿着逛教坊只做趣谈玩笑,可我们家没有这例,我自己更容不得这个!”
谢翎见她转身要走,忙拦着道:“我并没有见过云儿姑娘。”
商婵婵继续冷笑:“没见过,你慌什么?”
谢翎摇头道:“我与冯公子确实熟识,也曾听他提起过此人,说要一同邀了来坐席,但我并不曾同意,更没有见过。”
“我方才打翻了茶杯,不过是没想到你竟会知道教坊之女的名字,所以一时惊了。”
谢翎眉目不由凌厉起来:“谁将教坊这些浑话说给你听的?又是谁要栽赃挑拨?你告诉我,我去与他当面对质。”
这回换商婵婵哑口无言了:也是,女儿家贞静为主,书中黛玉湘云两个拿着人家的当票单子都不认得,只以为是一页纸,还藏起来玩。
然商婵婵这里别说知道教坊,居然连里头女孩的名字都叫的准确。无怪谢翎吓到了。
但她也不能说,我是未卜先知,前世从一本书里看到的这样话,只能把锅往亲爹头上扔。
“你这几日不在京中,怕是不知道卢御史的家事。正因他儿子流连教坊,以至于被人弹劾卢家的家教,导致他丢了官呢。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所以我才听父亲哥哥说了几句。”
谢翎颌首,这才顾得上取出帕子,擦掉了手上的茶水,只道:“你放心,眠花卧柳这等事,在我们家也是要请家法的。”
商婵婵见他手背烫红了一片,不免有些愧意:“怪我非倒了滚茶,才烫了你。今儿不玩了,你赶紧去太医院要点烫伤膏子来擦吧。”
谢翎摇头道:“无妨,不曾破皮,一会儿就会好的。”
然后恐商婵婵自责,又主动岔开话题道:“今年五月是圣人四十岁千秋,难得的整生日。父亲说圣人有意在四月下旬奉太上皇和两宫太后往皇家别苑处住几日,松散松散。”
商婵婵数着手指头:“二月中旬会试,四月初殿试,四月下旬再去别苑,四月份圣人的行程挺赶啊。”
谢翎目光在亭外伺候的泥胎木偶般的太监宫女身上略过,然后低声道:“圣人预备在万寿节后分封诸王,这次往别苑,不只是行乐,还要举行一场射猎比试。”
商婵婵奇道:“皇子也要比骑射吗?总不见得谁的猎物多,谁就能做太子吧。”
谢翎摇头:“无非是个过场,让朝臣们看看诸殿下文武双全的意思。只是皇子们习射不过是为了强健体魄,实则三位殿下的射艺都平平。”
“有多平?”
“当真论起来,只怕还不如五殿下。”
商婵婵:“哦,那是都挺平的,五殿下还未必如荔容姐姐呢。”
不过这完全是术业有专攻。那三位皇子可不像五皇子这般,天天以此为乐,他们打小就在上书房苦读,以求能得到父皇夸赞青睐,这些习射看的过去就行。
平日也只射一下固定靶,至于真的上了围场就要歇菜了。
真实水平基本上就是在奔腾的马上能坐稳,顺便能射出一箭的水准,要求他们在人潮滚滚中百发百中射移动靶,三位皇子一个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