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侵入同人)【穴酒/开瓢】狱友七宗罪(2)
穴井户还是把手伸向了拉链,火焰已经把他烧着了,可那唯一一滴能灭火的眼泪却不是为他而流。
从喉间发出低沉的吼声,寻求痛苦的渴望压过了一切,穴井户几乎是发泄般地自渎。他想沿着苍白的脊椎一路向下,到腰间,到膝盖,到脚趾的间隙,他想把面前的人全部染上自己的气味,像肉食动物宣誓自己的主权,像匍匐在地的黑山羊。
可是他不能,起码现在不能。最后的崩塌还没有到来,他必须藏好自己的渴望。
酒井户依旧闭着眼,露出幸福的笑容,穴井户骂了一句,爬上座椅,撑在他的上方,看着他的睡颜动作,把自己发痛的老二塞进他温暖的颈窝,反正粘着尿渍的围巾带久了总会有腥气。
可是他越看这张脸越生气,直到白光在脑海中闪过之前,穴井户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他扯下头顶的外套,把酒井户那张一塌糊涂的脸仔细擦干净,又用沙子搓了搓衣服,直到不留一丝痕迹。
他喘着气从椅子上下来,庆幸设备质量过硬,没被两个人的体重压塌。可是那团火还在他的心中燃烧,快感并不能浇熄,反而让它越烧越旺,穴井户把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却不能对此刻的酒井户做些什么,酒井户必须从飞鸟井的梦里醒过来,这样发酵的痛苦才更甘醇。
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一会儿,穴井户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沙坑,那里沉睡着另一个酒井户,没有从梦里醒来的失败实验品,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干枯的皮肤开裂,露出被风干的肌肉纤维,眼球中的晶状体早已萎缩,变成干枯的葡萄,挂在空荡荡的眼窝里。穴井户一点也不嫌弃,拉住尸体的手腕慢慢把他拖出来,小心地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一件脆弱的瓷器。
“好久不见。”他轻声说。
当然不可能有任何回答,死去的酒井户只是睁着空荡荡的眼窝看着穴井户,如果他还活着,一定想知道面前的男人为什么有如此悲伤的眼神。
穴井户低下头,亲吻干枯的眼珠,嘴唇上的皮肤已经脱落,于是一个又一个吻落在坚硬的牙齿上。脆弱的脊骨支撑着仅剩一层皮的脖颈,他只能把脸颊小心翼翼地埋进去,鼻尖触到的皮肤干燥冰冷,像是陈年的旧宣纸,只能用亲吻变得潮湿,直到胸口的大洞——里面空空荡荡。
他咂咂嘴,把手探进去,摸到了突出的脊椎,风干的肋骨仿佛囚笼,把他的手掌关在里面,以此来替代那颗心脏,曾经鲜红滑腻的,还冒着热气,被另一样东西替代。
一张全家福。
最后在尸体的面颊上落下一个亲吻,穴井户把照片装进自己的口袋,把它重新放回沙坑中,看流沙慢慢把它淹没,才缓缓转身,走向沙丘后的装置。
十分钟的期限就要到了,他必须要叫醒现在的酒井户,不,应该叫他鸣瓢秋人,在那个梦里他从未忘记自己的过去,就像自己一样。穴井户勾起嘴角,用手指描摹另一个人嘴角的弧度,最后停留在眼角。
是苦的。
“快醒来吧,我的小睡美人,王子来拯救你了。”
在按下脱出按钮的前一秒,穴井户俯下身子,吻上沉睡之人的嘴唇。
TBC
注: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文中会有别字。
第二章 Sin Two:Gluttony
富久田保津总是感到饥饿,尤其是在寂静的深夜,咕噜咕噜的声音总能令他失眠。
倒不是责备侦察所的伙食份量,毕竟他也算是这里的编外人员,没有补贴拿好歹饭是一定管够的,而且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就算是他耍耍脾气,提出诸如“今天想吃蜜瓜”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饭后也一定会得到两块切好去籽的蜜瓜。
不过富久田倒是懒得耍小脾气,也没什么特殊爱好,送来什么就吃什么,吃的干干净净绝不挑食,最后还把碗筷整整齐齐放在窗口,听话得像幼稚园的乖宝宝。正是因此,虽然被告诫过“那家伙可是变态杀人犯”的看守,也明里暗里对这位头上有着骇人洞口的男人和颜悦色,毕竟不找麻烦就是对他们工作最大的支持,何况上面还有点想启用这位高智商犯罪者的意思,对这位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他和隔壁的犯人攀谈,反正都有记录,也就没管过。
刚刚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他就饿得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快要把他烦死了,他索性拽过枕头摁在肚子上,可是那个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好像就在耳边响起,于是他又把枕头捂在头上,这下耳朵是听不见了,可那股饥饿的感觉反而更清晰;
像有一只野兽,张着不知饕足的大嘴盘踞在他的胃里,露出尖锐的牙齿;并且打定主意,如果再没有食物就把胃先嚼碎吃掉,然后是食管,小肠,胰腺……直到肚皮里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