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侵入同人)【穴酒/开瓢】狱友七宗罪(10)
房间的装修是他们都喜欢的风格,简单大方,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在靠墙的地方立了一面大镜子,房东说这是为了增加房间的纵深,反正也方便日常穿衣整理,于是他们也没把它搬走,好端端地留在原地。
客厅里亮着灯,鸣瓢秋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翻看厚厚的一叠文件,看到他过来,把手里的纸全都塞到靠垫后面走到饭桌旁边。富久田保津把碗递给他,听到他小声地说谢谢,然后两个人没再说话,就着外面的电闪雷鸣默默吃饭。
吃完了饭,鸣瓢秋人自告奋勇去刷碗,富久田保津拿开沙发上的靠垫露出下面的白纸,还有牛皮纸的文件袋,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旧案重审”。他一张张往下翻,各种血肉模糊的照片从眼前过了一遍,所有的证词与论述旁边都有详细的标注,是鸣瓢秋人的笔迹。
富久田保津把文件重新放好,走回厨房,鸣瓢秋人站在水槽前刷碗。他依旧很瘦,从宽大的居家T下能看出窄窄的腰线。碗洗好了,他把它们放回橱柜,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还是决定去调查科实习吗。”他盯着室友的后背,问道。
“是啊,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可被你先发现了。”鸣瓢秋人并不为自己的秘密被对方偷看了而生气,在毛巾上擦了擦手,转过身来,“我还是喜欢寻找真相的感觉,对不起啦小津,这是我的决定。”
“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吗?追查拙劣的罪犯,和更拙劣的同伙一起?一遍一遍推理漏洞百出的证词,调查早就变成垃圾的尸体?”
富久田保津感到愤怒,那种令人生厌的失控感又把他包拢,正如他无法阻止鸣瓢秋人遇见绫子一样,他也无法阻止鸣瓢秋人再一次走上成为刑警的道路,这三个月来他一直诱导鸣瓢秋人感受掌控别人的乐趣,听取内心的渴望成为蛊惑人心的杀手——不,那些愚蠢的名为人的生物只是咩咩叫的绵羊,他们才是圈外的牧羊人,只需居高临下地探望。
“就为了你可笑的正义感?”富久田保津冷笑出声,“真是浪费了天生的好脑子。”
“我知道你比我聪明得多,小津。”鸣瓢秋人没有被另一个人的情绪感染,走过来站在富久田保津面前,对方比他快高出一个头来,于是他只能仰起脸,毫不退让地直视那双金色的眼瞳;
“可我们为了什么而活着?”
巨大的电流通过柔软的金属,在某个临界点转化为纯粹的热,银色的金属发出为不可察的哀鸣,变软,融化,眼泪一般滴落。
所有的灯火骤然熄灭,深沉的黑暗从窗户涌进小小的公寓。闪电以九秒一次的频率照亮对峙的两个剪影。
在光亮的间隙中也分不清谁先扬起了拳头,他们借着转瞬即逝的闪光捶打对方的脸颊,踹向彼此的腹部,如果把雷声比作快门声,房屋中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张张定格的黑白照片,上一张他们在厨房扭打,下一张就变成了客厅的餐桌上。
所有的杯盘碗碟都在地板上发出哀鸣,整洁的房间如同风暴过境,他们在一闪而过的白光中恶狠狠地对视,谁也说服不了谁,眼神一样的锐利,把彼此扎得血迹斑斑。
终于富久田保津还是借着身高优势,用胳膊把鸣瓢秋人的上肢牢牢锁住,手腕抵在他的咽喉,把怀中人一路拖过破碎的玻璃与瓷片,满是水渍的地板,来到那一面巨大的镜子面前。正好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伤痕累累的两个人,憎恶如仇敌,却看起来亲密似兄弟。
脸颊贴上冰凉的镜面,火辣辣的伤口反而舒服了不少,鸣瓢秋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被另一个人死死地压在镜子上面,两只手腕被牢牢掐住,举高了按在头顶。
身上的T恤因为刚才的打斗早就破开了一道大口子,富久田保津索性用空出来的手把它撕开,胸前的皮肤接触到冰凉的镜面带来极大的刺激,震颤沿着脊椎一路下行,鸣瓢秋人几乎瞬间就半硬起来,挣扎着想要脱离对方的压制。可剧烈的温差让他一时找不回手脚的控制,只能任由富久田保津推挤,那两点因为摩擦变得又红又肿,他难受极了,偏偏身后的人还把一条腿挤进两个膝盖之间,仗着身高优势往上抬,正好抵在所有感觉的根源,几乎把他顶离地面。
这下鸣瓢秋人只能像一条被拖上岸的鱼,能做的只有张开嘴大口呼吸,他感到自己更多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富久田保津探手过来握住他的老二,顶着镜面一下一下的捋。
皮肤相接的地方像是着了火,顶端却探进了冰窟,鸣瓢秋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带着哭腔的喊声,灭顶的快感把他淹没,另一个人的器官在他腿间磨蹭,刮得细腻的皮肤火辣辣的疼。他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贴在后背的胸膛起伏如风箱,另一颗心脏的跳动隔着两层皮肉传过来,想要和他胸膛中的这颗同步,想要和它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