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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将相在我直播间疯狂辟谣[历史盘点](19)
作者:十八然 阅读记录
底下立刻有一个衣紫腰金的官员拱手起立,等待着始皇陛下的指示:“臣在。”
嬴政肃颜:“去查阅今年最新报上来的户籍,先从有名有姓当过官的查起,此人日后既然能有此等大志向,必非黔首。速速去办!”
他的推测一语中的,治粟内史领了命立刻匆匆去往置放户籍竹简的库房,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捧着一卷竹简而归。
“启禀陛下,在册的县吏未曾找到名为刘邦者,但确有四名刘姓者,其一字季,是沛县下属的一个亭长,沛郡丰邑中阳里人,家中有一妻,无子。其二……”
治粟内史先是念读一遍,再将抄录此四者的竹简奉上。
要说秦朝严明纪法还是卓有成效的,严密的户籍制度下,每一户都被登记在册,且每年做一次大的更新,再报往咸阳。
多亏于此,治粟内史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查来刘邦的身份——当然也有祖龙的智慧作用其中,他立刻指出此人可能的身份推测,缩小了搜索范围,减小了很多工作量。
刘邦作为亭长,其工作职责接近现代的村长,十里之内一切事务像他汇报。每年查户口的责任,自然而然地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位历史上素有“流氓”之名的一代开国君主,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相关信息,竟然是通过这样滑稽的方式从自己手里递了出去,送到那个被他颠覆政权,同时也是他偶像的男人手里。
彼时,正值农闲时节,中原一代正处于暑热风干之季,沛县也不例外。
刘邦正在度过他寻常而百无聊赖的一天。和家中的吕雉别过后,他拎了一壶酒,顶着烈日去酒馆,和乡里几位好友饮酒寻乐。
这不算一壶好酒,但也是他亲爱的岳父所赠之饮。酒馆那里已经欠上好几壶的酒钱了,虽则老板爽气,允了他过些时日再还,但若是再欠上几壶,脸皮厚如刘邦也觉得不太合适。
今日共饮的是沛县县吏夏侯婴和狱掾曹参,他俩和刘邦交好多年,今日得了闲,三人便相约酒馆。
过了晌午后,酒馆不过只有寥寥几人,三人酒后上头,便开始感叹阔论,互相吹起牛来。
天幕正是在这时出现的。
在酒精的作用下,另外二人见此异象,又惊又惧,反而在刘邦几句戏言下朗声大笑。
“醉罢!醉罢!桌上的圆盘竟也能飞上天花板!”
曹参酒醒了一半,他细细端详着天幕中清晰的陶俑像,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这……这是皇陵?我听狱中曾被征徭去骊山的犯人说过,始皇陛圣上的排场大到尔等不敢想象,千万陶俑塑立,挖的坑有几个乡里那么大!”
“你莫不是昏头了,皇陵远在骊山,咱们沛县在另一头哩!”刘邦打趣道,酒醉的他趴在方桌上,根本不抬头细看天幕。
夏侯婴将刘邦整个拽起来,直直对上天幕,“季兄,你才是要醒一醒。”
同时,祁衡的导游画外音也源源不断地飘进他的耳朵。
什么“秦二世而亡”、“赵政吕政”,皇家密辛在三人面前徐徐展开。
曹参夏侯婴二人还沉浸在大秦即将覆灭的震惊中,刘邦忽地一击掌:“皇帝老儿家原来也会搞这些花边的趣事,继续继续!”
他甚至还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就着剩下的那点儿小菜,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听得是什么村头八卦。
等再听到赵高用咸鱼掩盖尸体时,他甚至绷不住表情噗嗤笑了出来。
曹参连忙观察四下无人,酒馆里只有这一桌客人,老板也在后院帮厨,才放心下来。
他扯了扯刘邦的衣袖:“季兄,慎言,虽不知此为何物,然所议皆为始皇帝陛下之事,按秦律……”
“非也,”刘邦一挥手,十足的自信,“我等远在沛县,这里也没有旁的人,你我三人还会互相检举不成?正所谓天高皇帝远,猴子当大王,县令老爷都能把皇土的税钱偷进自己口袋了,哥一个吹吹牛又何妨?”
这话说得在理,此时的秦朝已是吏难深重,中央一切亲力亲为的审查使得律法运行不再像最初那样被奉为圭臬。
所以刘邦根本不怕这些话听了就会被捉去,何况他好带也是个亭长。
夏侯婴微微蹙眉,总觉得这块骤然出现的天幕……怎么看怎么怪啊!这不符合生活常识!
但是酒精的运转下,三个人没一个人提出什么有用的论调。
他们心想着,总不能这块凭空而现的大圆盘,还能把秦始皇从咸阳搬过来吧!
当天幕赞叹完秦始皇的功绩时,刘邦还当这是说书,从袖口摸出一枚半两钱,朝虚空一丢作势要打赏,然后高声赞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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