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前一日是阿利雅去看望故人的时间。她在附近的花店转了几圈，挑选三捧最好看的扎花去往墓地。

拜访行程向来是固定的，从去年起又加上安娜的家人。

按照远近顺序，阿利雅先去拜访父母，她扫干净那附近的积雪将一年来没说的趣事一股脑的倒在这里。

再去查尔斯一家的地方，清理干净杂草再放上代表悼念的花束。

最后是哥谭公墓，那里是她的好友。前些日里下过雪，地上，台阶上，碑文上都披了一层白。

今天阿利雅好像没什么可以说的，她只是将那捧花放在杰森的碑前，再蹲到一旁堆个小雪人。

和守墓人打完招呼后向外走去，她意外的在街道上看见熟悉的身影。

“芭芭拉？”

回到这个宇宙后她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就是芭芭拉的痊愈。她如今已经可以自主活动，甚至开始夜巡活动的恢复训练。

阿利雅向周围探望，并没有迪克的身影。今天是周五，通常他和芭芭拉一起约会的日子。

阿利雅一年前爆发的愤怒让她如今都记忆深刻，她们后来因为这事冷战了一段日子。不想往事重演，芭芭拉在得知红头罩的DNA与杰森陶德匹配后就冲出门寻找阿利雅的踪迹。

跟在阿利雅身后一路从琼斯夫妇的墓园来到哥谭公墓，她知道阿利雅从公墓出来后总是会去隔壁街区买点童年时来不及吃的垃圾食品，于是趁着她堆雪人的时间去打包两片回来。

阿利雅接过她买的食物，裹满芝士的罪恶已经被冬天的寒风冷却。狠狠的咬下一块，就算已经凉掉，这比萨饼仍旧如此美味。

一边吃着，她被芭芭拉带到天台，建筑物顶层是这些英雄喜爱的谈心地点，这个场地选择让阿利雅有种不祥的预感。

见芭芭拉支支吾吾半晌不说话，她爬到蓄水池上，居高临下的逼问，“迪克是不是劈腿了。”

大有一番她点头就冲到布鲁德海文将负心汉揍一顿的架势。

芭芭拉被闹的哭笑不得，示意她下来一起靠在围栏上。

“是关于你的，利雅。”她理顺阿利雅因跑跳翘起的发尾，“今天心情怎么样。”

“唔，”阿利雅狐疑的扫视异常含蓄的芭芭拉，“还不错。今天积雪的质量足够堆小雪人。”

“答应我，不要有过激的举动，”芭芭拉捧起她的脸揉搓。

“泥嗦，喔抱正。”

“红头罩是杰森陶德。”迅速的念完，芭芭拉闭上眼别过头等待她的反应。

阿利雅不可否认的受惊了。

“谁？”她扒拉着撇过头的芭芭拉，不可置信“杰森？哪个杰森？躺在那的那个？”

指向公墓的方向，阿利雅觉得自己刚刚应该是出现了幻听。

“嗯。”芭芭拉点头，她晃动的红头发告诉阿利雅并没有听错。

第一个充斥在阿利雅脑海里的情绪是天大的荒谬感。

人死还能复生？

这样的荒谬情绪使得阿利雅生不出寻找杰森的念头。

就好像拖延症的根源往往是害怕失败，退缩是由于她对这一消息生出了恐惧。

杰森是如何复活的，多年不见他们还称得上朋友吗？红头罩有什么目的，她该以什么立场面对他？

这些问题盘踞在她的脑中，让她失去大好胃口。回到家中雅各布为姜饼屋试做的烤姜饼人被她咬下一口就放回盘中。

“我的手艺退步了？”雅各布不可思议的问女友，要知道阿利雅小时候可是很喜欢吃姜饼人的。

艾玛嗔怪的拍开搞怪的雅各布，她尝了口被剩下的姜饼人被那过量的甜味齁到，“确实退步了，糖放多了。”

阿利雅的愁绪让她屏蔽掉哥哥的哀嚎，她趴在书桌上看墙上悬挂的日历。

再过不久就到去大都会上学的日子，与其烦恼，不如让一切都顺其自然。

【📢作者有话说】

理性思考：十年之期已到，龙王归来的桶会干什么呢？

打架只放闪光弹，连淤青都没敲出一个是他最后温柔（bushi）

第17章 出租屋

◎“你不也在渗血，小心伤口感染，普通人类。”◎

假期临近尾声，生活用品已经陆陆续续搬进了在大都会租的房中。

阿利雅开学前的最后一周，也是帮罗宾代班的最后一周。这段兼职期间她和蝙蝠侠保持着良好关系，因此也被允许在蝙蝠洞内观察红头罩最近的行动踪迹。

蝙蝠侠曾在此事上跟阿利雅有过一场严肃的谈话，还是他惯常的连招：不要越界，这是我的哥谭，我会一直注视着你。

“我一直是个合法公民，”她抗议道，“我可不想被嫂嫂亲手送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