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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到与扶苏大婚前(291)
作者:流浪的狸猫 阅读记录
反正阿母是会心疼他的,才舍不得苛责他呢,在他小小的脑袋瓜里,已经种下了这个直觉,因此小爪子又往前探,开心地抓了一把顺滑飘逸的马毛。
楚萸刚要发脾气,身后陡然落下来一份熟悉的重量,带动马身颠簸摇晃了一下。
她浑身一僵,自顾不暇间,珩儿撅起了屁股打算越狱,被探出胳膊去扯缰绳的阿父一把薅住后襟,给揪回了阿母怀中。
小家伙这下秒乖,惊奇地看着阿父青筋隆结的大手在缰绳上轻轻一拽,小马就迈开四蹄,一颠一颠地绕着马厩旁边的草场慢慢走着。
草场很大,连接着一片如今已干枯萧索的柳林,扶苏特意挑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一路走得四平八稳,轻快地颠着。
珩儿愉快的直拍手,小小的身躯在楚萸胸前温热鲜活,楚萸温柔地俯下目光,弯下脖子在他头上亲了一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也在后面牢牢盯着她,在她直起腰身的那一刻,若无其事往前挤了挤。
男人坚固的胸膛与女人柔软的脊背,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楚萸身上游走起一大片酥麻、滚烫的战栗感,她想往前躲开一点点,却又怕稳不住珩儿,只得妥协,任由他继续紧贴,气息在她颈间肆虐。
他好像特别喜欢看她受制于他物,而不得不反身向他寻求依靠的样子,就像是在楚国山林里那次。
她陡然有些来气,肩膀反抗性地往前缩了缩,恰在此时,他忽地贴近她耳畔,声音低沉清雅,若珍珠互撞,吐息却有些灼人:
“我知道阿母还活着,芈瑶。我都知道了。”
楚萸眼皮狠狠一跳,颤抖着吸了一口气。
他是怎么知道的?该、该不会是在……诈她吧?
千钧一发之际,她压下危险的发问冲动,天真无辜地糯糯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呃,嗓音好像有点茶里茶气的……
扶苏唇缝间溢出一声夹杂着冷哼的轻笑:
“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已知晓,瞒了我这么久,你还真是让我越来越刮目相看了啊。”
话音未落,下巴已搭上她的一侧肩膀,将她微小的逃逸动作遏制在蛮力下。
楚萸的肩膀软软地又靠回他胸口。
所以,昨晚他是因为她不肯第一时间告诉他真相,而闷骚地发了脾气?
扶苏鼻梁埋入她颈间,像是在深深嗅闻她的气息,唇瓣也贴上了她的脖颈,一寸一寸地往下。
楚萸根本受不了这种,气都快喘不匀了,他知晓她脖颈最不堪一击,稍稍激烈一点便会溃不成军,因此每次都将它当成攻击重点,每次都能令她手指颤抖收紧,瞬间沦陷了理智,任由他予夺予取。
可眼下,她没有东西可抓,又不能去掐珩儿,只能更加贴住他身体,委屈巴巴地强忍着。
于是她再一次意识到,他又在享受她无路可逃时,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无助模样,似乎是想以此作为对她知情不报的惩罚。
果然是臭男人,一点都改不了……
然而,他却忽然开了口。
“对不起,芈瑶,昨晚……我不该那样对你……”
他喃喃地为自己的冷暴力道了歉,唇还恋恋不舍埋在她颈间,这句话是从啃咬的间隙里飘出来的,令楚萸一阵面红耳烫,手指难以控制地在珩儿的小胖腿上抓挠了一下。
幸好小家伙全身心沉浸在新奇的快乐中,对此毫无察觉,小短手挥舞着,嘴里“架架架”个不停,甚是欢快。
楚萸松了口气,赶紧松开手指。
所以说,这到底算什么呢?
长公子居然破天荒地向她服了软,单方面终止了这场其实也没怎么打起来的冷战——
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他突然的软化和妥协,反倒让楚萸生出一股歉意,就好像自己真的主动犯了错,有愧于他似的。
她这样想着,软塌塌地半瘫在他的唇齿与臂膀之间,随着马蹄轻轻地上下颠动,呼吸越发紊乱与急促。
为了寻求某种心里平衡,她任由他吻了许久,还被他掰着脖子,在唇上撕咬了一通。
直到她下巴被捏攥得泛出深红的颜色,他才不情不愿松开桎梏,神清气爽地一甩缰绳。
小马开始了小跑,唬得楚萸连忙一把搂紧珩儿,后背却寻求安全感地往他胸膛里挤靠。
珩儿兴奋地手舞足蹈,对方才发生在身后的事情一无所知,当小马沿着草场跑过一圈时,楚萸倏地发觉,自己其实是被占了便宜。
某人明显是借着道歉的名义,和她的内疚心理,大大满足了一番自己的癖好,他昨晚或许挺生气,今早大概也有点没消气,可哄她上马的那个时候,他显然已经达成自我和解,并开始了暗搓搓的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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