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希望如同宝石一般熠熠生辉的眸子已经成为他记忆中的最美的风景。

如今的超人眼眸依然蔚蓝，布鲁斯却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天空和希望。

从穿上那件灰色蝙蝠装开始他就在不停的质问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布鲁斯在想什么？”少年稚嫩清脆的声音悦耳熟悉，就像几年前安斯艾尔还未死去，坐在他身边，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关心着他。

布鲁斯的眼眶里划出一滴泪来。蝙蝠侠并非脆弱，眼泪对他来说是不需要的存在，才父母死后他便没有哭过了。

但是安斯艾尔死去的时候他却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哭。

就连当时的克拉克也就是现在卡尔•肯特都不知道安斯艾尔是为了布鲁斯死的。

那天，安斯艾尔从恐惧的噩梦中惊醒，他说他看到了可怕的未来。

布鲁斯甚至还没来得及问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他太忙了，那时候他还是正义联盟的蝙蝠侠，忙于解决世界各地和哥谭的麻烦。

等他察觉到不安的时候，安斯艾尔已经做出了让布鲁斯后悔一生的事情，安斯艾尔死了，死之前说他终于可以保护好布鲁斯了。

安斯艾尔有预言的天赋，这一点布鲁斯一直都知道。

但是他没有想到安斯艾尔会为了一个随时可以改变的未来牺牲自己，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那个未来是多么的可怕，可怕到要让安斯艾尔拿自己的命去交换。

所以在超人提出决定的时候，他没有反对，或许卡尔决定会让这个世界变好不是吗。

“布鲁斯，你怎么不理我啊。”记忆中的少年走到他身边，忽闪着漂亮的眼睛，翠绿色的眸子如同美丽的宝石一般耀眼，闪现着细碎的光芒。

只是和记忆中不同的是，少年的眼角多了一颗小小的诱人的黑点。

“安斯艾尔！”布鲁斯吓得猛地后退半步。

他亲眼见到了安斯艾尔死亡，他的尸体化作了灰尘消失在他的手心，他连给安斯艾尔收殓的机会都没有。

待看清了面前之人的容颜，布鲁斯走过去抱住了他。

被赤身裸体的领主蝙蝠侠拥抱，安斯艾尔觉得自己太幸福了，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布鲁斯，身材就是那么的好。

变回少年恶意卖萌的安斯艾尔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布鲁斯的胸前。

不过埋胸有一定的危险性，安斯艾尔被闷坏了，挣扎的呼救：“布鲁斯，我快无法呼吸啦……”

布鲁斯连忙放开了他，明镜清澈的眸子温柔而又深情的望着他。

这只灰蝙蝠和安斯艾尔身边的黑色蝙蝠侠很像，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就和他们身边的蝙蝠装一样，灰蝙蝠的眸子和性格看上去都浅淡一些。

黑色蝙蝠的眼眸是漂亮的矢车菊蓝，黑色的蝙蝠战甲下那双眸子甚至带上了几分灰蓝色，如同大海深处的幽暗。

面前的这个布鲁斯的眸子是天空的湛蓝，给人一种宁静悠然的气息，这样的色彩在蝙蝠侠身上温顺的有些出奇了，但是却和他出乎意料的相配。

看着他，安斯艾尔非常理解，这个世界的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了。

这只灰蝙蝠值得最好的。

“你不是他。”布鲁斯静静的望着他，伤痛的说道，面前的孩子和安斯艾尔非常相像。

除了那颗泪痣，他几乎找不到任何差别。

但是终究还是不一样，他所认识的安斯艾尔是一个真正乖巧可爱的孩子……

他有着一双晶莹剔透仿佛能够洗净世间所有污垢的纯净双眸，那双翠绿色的眸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珍宝，能够抚慰人心中的创伤，每每被那双眸子看着，布鲁斯都会觉得自己身上的伤痛得到治愈。

他的眸子连接希望和天堂，而面前的少年明明温柔轻笑，那双微微弯起眸子深处却毫无波动。甚至带着探究，他的眸子是永远望不到底的深渊。

只一眼，布鲁斯就明白这个少年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极致完美的笑容背后是冷漠的深渊，他像是一个精心设计好陷阱的猎人，等待着猎物一步步踏入深渊。

安斯艾尔冷漠的眸子里荡漾出了笑意，像是一朵绽放的绝世牡丹，昳丽动人，布鲁斯被这如花笑靥慌了神，被外人一直认为冷静理智的蝙蝠侠眸光波动颤抖，他听到少年凑在他耳畔轻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尖：“哥哥，我就知道你能认出来的。”

布鲁斯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安斯艾尔是他叔叔的孩子。

但是叔叔和他的妻子因为一场意外死亡，安斯艾尔便在他们家长大，被娇惯着成长的安斯艾尔一直喜欢叫布鲁斯哥哥，知道死去他才直接称呼布鲁斯的名字。

“安……安斯艾尔？”他开始怀疑眼前的少年是不是真的安斯艾尔回来了。

“我回来了，哥哥，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的。”

高大的身影将布鲁斯笼罩，少年的面孔变得成熟，唯有那双眸子从未变过。

这些日子被管制的有些平淡的哥谭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在一如既往无聊又糟糕的上流人士的宴会里，他们的哥谭王子布鲁西身边多了一个男伴。

不管是正义领主统治前还是现在，布鲁斯•韦恩都是哥谭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他身边的另一半总是在换，当然换得再多也都是女伴。

这位花花公子可是一个纯种的异性恋。

不过现在他好像已经玩够了女人，准备和男人来一场不同寻常的恋爱。

不过，他身边的男人的确是出尘绝色，那张摄人心魄的容颜连神都会嫉妒，人们总是在心里描绘着精灵的美貌。

可是当这个男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才知道精灵也不过如此。

世人常用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的形容一个美女。

却不知一个拥有天使面容恶魔气质的男人会让人飞蛾扑火。

布鲁斯身边那个叫做安斯艾尔的男人的美貌是不容置疑，超凡脱俗的。

但是让人惊艳的是他俊美容颜上带着的邪恶混沌的气息……那双幽深淡漠的眸子搭配着他嘴角永远勾起的笑意，仿佛是一个可怕的恶魔立于天空顶端蔑视众人。

哥谭的上流人士居然有了和布鲁斯抢人的冲动，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就算是扳弯自己也乐意啊。

只要他肯对自己笑一笑，哪怕是怜悯嘲讽的笑意，也会让人心甘情愿的把整个世界捧到他面前。

不管男女，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锁在那个男人身上，祈求他一丝余光。

溺亡怨魂换上了漂亮的衣裙，和楼下曼妙起舞的女士一样美丽动人……

她站在二楼看着下面一群无聊透顶的家伙为安斯艾尔着迷，那一双双痴迷的眼睛里染上了黑暗和疯狂，“看上去真夸张。”如果有人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一个男人的美貌能够让所有人疯狂，溺亡怨魂一定会喷他一脸的死水，但是面前的荒唐却告诉他是真的。

“恶魔的能力都这么可怕吗？”蹂|躏者的眸子染上了猩红之色，在他眼里这里的人们都太脆弱了，因为弱小才无法反抗超人的统治。

狂笑之蝠盯着安斯艾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比较糟糕的就是红色死神了，因为上一个世界屠灭了正义联盟，现在他体内巴里的意识一直在他和交谈，希望他能够冷静下来，不要再制造杀戮。

红色死神讥笑，如果杀戮能够制止一切，又何尝不好，更何况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了。

一个连蝙蝠侠都不懂的反抗的世界没有任何拯救的价值。

布鲁斯意识到其他人对安斯艾尔占有侵略的目光，不适的皱起了眉，直接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宣誓主权。

在瞭望塔巡视各国情况的领主超人后知后觉的发现……

领主蝙蝠侠布鲁斯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而又奇怪的男人。

领主神奇女侠警觉的认为，领主蝙蝠侠身边的那个男人来历不明，必须看管起来，否则对他们当前的局势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