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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五名,迫害其四[崩铁](66)
作者:南山摧 阅读记录
丹枫看看手里的瓷杯碎屑,今晚一晚的损耗比他和镜流打两次的损耗还要多,木渊来这一趟,跟个吞金兽似的:“找出来,进行埋伏,斩了。”
人都是会变的,龙也不例外,尤其身边还时刻晃悠着个反面教材,丹枫如今也是能说出“埋伏他”的成熟阴险龙尊了。
白珩很快消化掉自己或成第一位受害者,并点燃后续一系列炸药包的“红颜祸水”,她很心痛地……又开了一袋贵得要死的面膜。
“听上去时间还早,我们还是解决眼前的事吧。”白珩边往碗里加水搅拌边道:“我觉得吧……如果像是持明那样轮回转生就算了,世界线覆盖重置这种事怪唯心的,反正我投‘一人论’一票。”
镜流还在思考怎样和腾骁研究未来的敌人:“弃权。”
木渊看向在场持票的最后一位。
“……一人论吧。”丹枫面色冷峻,说:“但这票,到底为什么在投?”
镜流也就算了。
怎么连白珩这个临时连线的,都比他这个在场人员知道的全面呢?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怎么好友一夕之间就全变成了谜语人?!
更扎心的是白珩脱口的一句:“不会只有你不知道吧?”
丹枫:“……”
他感觉自己被排挤了,还不是错觉。
第53章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新世界的大门,缓缓开启。
也不知道从门后看到什么群魔舞蹈,反正持明龙尊表示,他想静静。
木渊条件反射刚张嘴。
“别问我静静是谁!”
木渊悻悻闭嘴,他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
还是白珩解救不知不觉就混成迫害链最低端的丹枫脱离苦海:“这些事景元知道吗?”
木渊供认不讳:“他比你们领先十个版本前瞻……那么大一个智识,我想瞒也瞒不住啊。”
理是这么个理,但前半句听着怎么这么让人手痒呢。
好在白珩有容乃大,半点不受影响接着说:“感情嘛,说到底还是两个人的事儿,我们出的主意再多,也不能和你感同身受,不如你回去和景元深刻探讨一下。我们知道的肯定没景元全面,对吧?”
白珩弯眉一笑,配上满脸厚了一层的黑泥,放到恐怖片里高低是个最终boss:“毕竟是神奇的智识命途呢。”
“啊?”木渊左顾右盼,不太想和景元面对面探讨这个,“今天折腾了一天,他早就睡了吧,我爸妈还在家等我,乖小孩是不能太晚回家让父母担心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镜流拎着后领子提了起来,行动效率超高的剑首大人拎着猫,拆穿他不走心的谎言:“逃避毫无用处。”
身高所限,如今她不像丹枫应星那样,拎着人时抬高些脚都落不了地,为了保全剑首威严,木渊下意识缩起手脚,像只被命运拿捏后颈的小黑猫:“……”
“等等!”木渊倏地又把腿伸开,用力踩着地板,做着微不足道的挣扎,“我还不确定他是不是……”
镜流熟练镇压反抗,和白珩异口同声:“他是!”
“……”
拉门丢猫关门离开,镜流一气呵成,在里面惊呼传出来时,她匆匆向回走,准备去召开第二次会议。
名字暂定为“活体倏忽解剖火葬一条龙详细流程”好了……还有【罗睺】,那颗她眼睁睁看着它吞噬了自己家乡的,活体行星。
她答应过白珩,会斩下那颗星星,给她看。
木渊被丢进去的时候,景元正拿着什么东西走到门口,还没去拉门,就被丢了一团黑乎乎的玩意儿到怀里,熟悉的体温和气味无不提醒着他这分量不轻的是什么东西,景元跟接了个烫手山芋一样,鬼使神差又不想这么早把人放下,就这么绷着肌肉,圈着人。
木渊紧紧闭着眼,对方不放手,他也不吱声,心中被“这是我们现在能抱的吗”和“时光机到底在哪个贩卖机里”、“阿哈是不是你又在玩我”刷了屏。
直到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侧,像个GM,把弹幕一键清空。
一秒,两秒——或者琥珀王又一次敲响了巨锤的时间已经过去。
“兄弟,”木渊幽幽道,“你抱的有点紧,我腰疼。”
“哐当!”景元如梦初醒,手一松,怀里那一团就掉到地上,尾椎都快碎了。
木渊哀嚎一声:“我屁股摔两瓣儿了!”
“人的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景元掩饰地转过身,摸索着开了灯,“你是去道歉的还是去惹祸的,怎么是被我师父扔回来的?”
我是去和人探讨天才俱乐部都可能束手无策的究极哲学命题的——这句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圈,也没说出口。
“那是意外,”木渊眼神游移,反问道,“你呢,不是说睡了吗?干嘛呢,梦游?还是做了个清醒梦?”
景元没说话,木渊看看对方的表情,哑然道:“你别告诉我真的是。”
这猫脸皮怎么又厚了呢?
今天承受了各种冲击,还经历了镜流那一场剑飞猫跳,又犯了天大的蠢,独自在房间里时,景元没抓狂到把头发挠秃都实属克制,哪里睡得着?
可他偏偏刚生无可恋躺平,眼一闭,再睁开就是一片瑰丽虚幻的梦境。
景元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喏,有人托我给你的。”
那是一张卡牌,紫罗兰的底色神秘高贵,摸起来很有质感,牌背的图案是一只垂首的黑天鹅。
“怎么什么事都要赶着今天来?”赶场子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台,搞得好像他今天是买票进场,真应了那句一寸光阴一寸金,生怕值不回票价。
卡牌翻过来,是一片空白。木渊蹙起眉,景元不会随便拿张卡来忽悠他,这种事都是他干的比较多。他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想看看是不是这张硬卡片上有什么魔法侧机关,又或者对方是个给能力起名叫“轻薄的假相”覆盖到上面需要开启念能力才能看到真正讯息的红头发变态小丑……
又一次翻转过来,卡牌忽然一闪:“‘听到’你这样想我,我可是很伤心的呢……亲爱的。”
最后三个字微微拉长了调,咬字清晰,又无比缱绻惑人,光从声线,就能脑补出一位性感神秘嗨丝大姐姐,对少年人特攻。
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人耳朵没怀孕,火苗倒是起来了。
景元听见清醒梦里的调调,瞪着那张黑天鹅:“……”你管谁叫‘亲爱的’呢!
木渊鸡皮疙瘩起一身,差点把手上这玩意儿扔了:“谁是你亲爱的啊!”
被两只不解风情嫌弃着的声音沉默两秒,继续说:“还满意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回礼么?”
木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回礼,什么回礼?他完全不记得给这样一号人物送过“礼物”,说起来这自来熟到底谁啊!
“也许你需要一点小小的提醒——”黑天鹅放慢语速,咏叹调般辗转道:“旧的时光已逝,未来当作崭新……亲爱的,想起来了么?”
“……是你。”
“你可以叫我【黑天鹅】,”流光忆庭的忆者说道,“也许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曾在你那里收到过一份礼物,一份关于远渡重天的漫长故事……并将它制作成了美丽的光锥。”
洁白的卡面上,金发双子携手立于花海中的身影一闪而逝。
看来他确实和这位有所交集,说不定还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交易。
“好吧,黑天鹅女士。”木渊面无表情道,“看在这份你挺满意的光锥的面子上,并鉴于我的阅读理解从来都让学堂老师气到否认课堂上有我这么一号人,能麻烦少点谜语套路,让心与心更加坦白贴近一点么?”
“真是怀念的说法,”黑天鹅从善如流,“也许你可以放下迷惘,亲爱的……”
木渊被亲得头疼,旁边那位感觉快要自燃了,他学着她的语气说:“也许我们也可以一并去掉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