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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五名,迫害其四[崩铁](50)

作者:南山摧 阅读记录


白珩眉开眼笑:“你长得好快,我差点都不敢认——不像小木渊他们,走了几年回来还是这么高。”

“禁止拉踩。”木渊鼓起脸,“生长周期都不一样的好么?而且我这几年长高了好多的,我有预感,五年之内,我绝对能和丹枫呼吸同一个高度的新鲜空气!再过十年,我就能呼吸到丹枫都无法想象的绝美空气!”

长生种到了一定年龄后身高都是迎风飞涨,然后几百年都会固定在身体机能最盛时期,基本没有模样衰老的长生种——他们会保持着青年样貌,直到堕入魔阴被十王司的判官带走,或者转变成看不到脸的丰饶孽物,结局就是满地的银杏叶。

他反驳的声音足够大,聚精会神应对镜流的被拉踩者忙中偷闲瞪过来一眼,又不得不因为对面攻势而重新迎战。

景元回来时,简直大跌眼镜。

和他斗嘴时满脸写着欠揍倨傲的应星坐姿板正,手中以标准的姿势端着茶杯,白珩和木渊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前者就跟逢年过节的亲戚一样,慈祥地关切着:

“在罗浮有不适应么?工作环境怎么样?你们做工匠的从小木渊的作息就能看出来都是工作起来不要命的,要注意休息呀,你黑眼圈都好重了。”

“啊,怀炎将军知道你来罗浮的呀,他现在如何?我有好些年没再去朱明了,上次去他还推荐我去你们那新开的夜市街呢,结果没来得及去就随队返回了。”

而那个和他斗嘴时一张嘴能说出无数气人言论的应星,就真的跟一个被关怀的小辈一样,有问必答不说,还透着诡异的……乖巧感觉。

木渊不知何时摸了过来:“你的表情好像见到了终极。”

景元指着应星,世界观摇摇欲坠:“你做了个仿真金人带来了?”

“先不说我在金人方面的造诣还做不出这么逼真的,就算真能做……我也不会选应星的脸。”木渊补充道,“虽然他真的很好看。”

景元注意力一秒转走,莫名的胜负心再次升起:“就他?他有我好看吗?!”

木渊已经习惯他在有关应星的话题上突然发病了,景元的脸……好看是好看啦,但是他和应星那种古典美人风有着本质的差别:“你们两个赛道不一样啦,丹枫倒是和他一个赛道的,他们……各有千秋?”

景元不依不饶:“你就说我比他好不好看就完了。”

木渊想了想对方长开后的样子,闭目将军才略惊世,一张脸更是惊为天人,听说还有人千金一掷只为买他一张照片,说实话,比起应星和丹枫那样水墨画般的容颜,自认不是颜控的木渊要更吃景元那一款。

况且还有着各种私人加成。

他出神的有点久,景元眼神危险:“你说话啊?”

“话。”

“……”

条件反射噎了对方一嘴,木渊在景元上手掐他脸之前先发制人,扯了扯对方的脸颊,笑嘻嘻道:“在我这里当然是你最好看了,他们两个加一起都拍马不及的那种!”

景元心气一下就顺了,连被捏脸都没能阻挡好心情:“哼哼……算你有眼光。”

第40章

两小只在那咬耳朵咬的聚精会神,没发现旁边那诡异的少女长辈青年晚辈组合已经好半天没上演逢年过节小剧场了。

白珩悄声道:“他们两个关系好像更好了。”

被吃了枪弹的大猫发难扫射好几轮的应星早已看穿一切,他尽量换了个攻击性不那么强的说法:“青梅竹马,更上一层楼。”

白珩捂唇偷笑:“青梅竹马说的是异性啦,不能用在他们身上吧。”

应星轻轻地:“没用错。”

这个词虽然形容的是异性,不过,还有一层意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后不就搞到一块儿去了?

“不是吧?”白珩在他遭受数轮摧残后悟出的笃定中,笑容逐渐消失,借着应星身体当掩体,狐耳竖得老高,偷偷去看那边三言两语过后又动手动脚扭成一团的两只猫。

白珩是跟着镜流认识的这两只,从小小的刚比剑高不了多少的时候,到现在这幅俊俏少年郎的模样,好像还是昨天,又或者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了。

这些年来她去当了无名客,探索宇宙的奥妙,也回归仙舟,回到天舶司加入商队,仙舟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不同的,大概就是朋友中多了一个可以和镜流把酒言说,切磋武艺的龙尊。

景元和木渊也像是老样子,从小到大都形影不离,只要在街上碰见其中一个,十有八九另外一个就在方圆五十米,关系好到令人咂舌。

这种关系好是有迹可循的,在她看来也在正常范围内,两人从小凑一块捣着蛋长大,就算他们形影不离,景元一休息就放着单人间不住跟镜流请夜假跑木渊家里住;不擅长机巧的木渊愣是短短几年成长到小型动物机巧信手拈来,尤其精通小型鸟类;过个年节木渊还特意代替景元去他家住了两天陪人家爹妈合家欢……

但这也可以是兄弟情啊!

“小孩子嘛,和朋友黏在一起很正常的。”白珩给应星科普,“他们又是一个不怎么回家,一个家里不管着,就更正常了……这是兄弟情啦。”

没有过兄弟也没有发展出兄弟情的朋友,白珩看着他们长大的,说话自然有分量,应星有些被她说服了,迟疑道:“是这样吗?”

白珩整个人散发着极度的自信,一挥手:“你等我来问问就知道啦。”

话题中心的两人刚刚分开,白珩找准时机随口叫了个名字:“景元景元,快过来!”

正准备挑起今天第二次大战的木渊住了口,正要跟他一起凑过去,那边打成特效背景板的一人一龙已经鸣金收兵,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木渊掏出小本本:“快,这次是谁赢了?我猜是镜流姐!”

镜流活动了筋骨,通身畅快,紧绷的唇也松动了,勾起一抹浅淡笑意:“嗯。”

“你自己记一下。”木渊眼疾手快,把给他们记胜负的小本连本带笔塞给丹枫,也不管让败方亲自记胜负有多扎人心,转而去掏玉兆,咔嚓。

记录下坚冰融化的昙花一现。

他雀跃的下意识招呼道:“景元你来……”

“谁?”

没了切磋的两位友情提供的叮当当哗啦啦的背景音,这一声实在很难叫人忽视,众人整齐划一,看向声源。

景元双手抱胸,这是下意识在抗拒的姿势,立场鲜明,眼神坚定:“不行,不妥,听都没听过,对方哪个部门的?多大了?我都没见过的!”

光听内容,有种一个挑剔的恶婆婆既视感。

“怎么了?”木渊连照片都忘了上传备份,紧张地走过去,站在景元身边。

两人站在一块,像是天然的统一战线,坐在他们对立阵营的白珩笑容逐渐消失,很快,又带着别样意味,慢慢扩大。

“我在和景元说,”她故意放慢语速:“有个人……”

景元如临大敌,嘴皮子飞快:“有人试图搭上我的线转到地衡司,笑话,有钱有闲的活谁都想做,哪来那么多歪门邪道。”

景元双亲在地衡司任职,找他牵桥搭线,还蛮是个路子的,木渊在他这一向不爱动脑子,说什么信什么,牙疼道:“地衡司的工作比杂酱面都杂,还真有人信了里面都是清闲岗位钱多闲多啊?”

真进去了,齐天大圣都被磋磨成观音大神。

景元煞有其事,一语双关:“一点都不了解内在就开始做梦呗。”

镜流看向白珩:真的假的?

白珩笑容古怪,眼神慈爱:假的,你听他胡说八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木者造谣全靠一张嘴,镜流隐蔽地翻了个白眼,抛下还云里雾里的丹枫过去拿装清酒的杯盏。

刚迈出没两步,她才想起来这次多了个人,问道:“用多拿一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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