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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五名,迫害其四[崩铁](44)

作者:南山摧 阅读记录


他好耶完顿了一下,迟疑道:“不过大白天在宿舍睡大觉影响怪不好的……师父,我能不能去木渊那将就一宿?”

被将就的木渊:?

当我发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将就?”木渊不满道,“是我的床不够大,被子不够软,还是我在你那地位下降了?你去我那还有人给你暖床呢,你就偷着乐吧!”

镜流沉吟片刻:“可以。”

“谢谢师父!”

被无视的木渊鼓起包子脸,白珩见状笑起来,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嗯,还挺软和的。

“那正好,我送你们两个回去好了。”

白珩没打算去打扰两个同龄人,嘱咐景元好好睡一觉之后,星槎一个漂亮的甩尾,径直驶离。

嗨呀,怎么觉得她今天净给人当司机了呢?

……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入耳中,木渊刚找出新买的睡衣,就听到里面传出翻找的动静,紧跟着就是带着回音的声音:“哎?洗发膏好像没了,外面有么?”

之前好像是用完了……木渊隐约记得买了新的,将睡衣挂在浴室门口,道:“忘了放在哪了,我找一下,你先洗着。”

结果还没出房门,景元又提高声音:“不是,你这怎么缺东少西的,沐浴乳也没啦!”

“……”这个他是真忘了,但木渊是那种能跟景元轻易承认错误的么?

“那不是有香皂么,作为吃苦耐劳的云骑,你就用那个呗,一体化,多省事!”

景元不干:“这玩意儿一看就全新的,拆封之后一次没用……你自己都不用这个洗澡,你叫我用?!”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龟毛的!

木渊撇嘴,还是订了外卖,好在他家地段好,刚从客厅翻出来之前跟着速食一起丢在厨房的洗发膏,机巧鸟就送货上门了,没叫景元泡成水鬼。

很快,洗得皮肤微红的景元随着蒸腾热气踏出浴室,像是一只新鲜出炉的虾仁馅薄皮包子。

木渊被自己的想象搞饿了,低头撒么外卖。

“木渊。”

他闻声看过去,景元穿着毛绒绒的睡衣,前面印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白色长毛猫。

这款睡衣木渊路过时看到就移不开眼了,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拎在手里付了账。

现在一看,果然很适合景元。

木渊低下头,继续刷外卖:“怎么?”

“今天召唤出神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画面……”景元擦头发的手愈来愈慢,毛巾挡住了他大半张脸,看不清面容,“我觉得,应该问问你才是。”

“……你说?”

“我看见,你和神君对峙着……打在了一起。”

“……”

木渊关掉半个字没看进去的玉兆,面无表情抬起了头。

手虽然还搭在毛巾上,景元也停下了动作,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压抑。

上一世的景元并不是在这时候唤醒的神君,而是在一场与步离人的小型交战中。

在那尊巨大威灵消散前转向自己的动作中就有了些许预感,但真面对这种事……木渊抿紧嘴角,默不作声。

景元的下一句话,将气氛彻底推至死寂。

“神君背后,是仙舟罗浮。”

第35章

寥寥几语,却描述出了一个罪恶滔天大坏蛋意图侵犯仙舟,被守护国门的威灵横刀立马挡于门外的史诗级画面。

景元既然是回了家才问出来,那就不是给他定了死罪。

木渊忽然有诸多感慨,都说聪明人想得多,顾虑多,怀疑的也多,君不见死神小学生里面赤楼梦那一家,真像他们这样坐下来谈谈,什么根深蒂固的黑暗组织端不掉?

嘴长来就是要交流沟通的啊!

挪到床上给按了暂停键的发小继续搓毛,木渊犹豫了一下,说:“还记得建木吗?”

景元脑袋被搓得左摇右晃:“失忆也很难不记得,毕竟天天杵在洞天里碍眼……我记得你说过,几百年后,建木生发了?”

他一提起这个,木渊手上一重,努力把“身受重伤还想哄骗他的景元”的样子抛到脑后,道:“对,虽然没过多久就被解决了……但建木被激活过,力量自然会比被完全封印时更纯粹。”

和景元能扯上点关系的事,就算是在魔阴身中沉浮哀恸的木渊,也能留存些许记忆。

“我那时候……情绪不太稳定。”木渊一语带过当时糟糕的状态,“回仙舟的时候大张旗鼓的,名字太长真君本体一直驻守在仙舟之外,大概是把我当成前来进犯仙舟的丰饶孽物了。显形出来就把我一通暴打。”

景元脑中闪回之前的画面,那面容灰白双目猩红的模样……可不仅仅是“情绪不太稳定”就能概括的。

想不到小伙伴居然有能力同那位神君对垒……什么被一通暴打,景元才不信,多半是不着痕迹的卖惨。他看破不说破,心中虽有猜想,还是问道:“那你当时回罗浮……?”

“为寻寿瘟祸祖踪迹,经由祂所降下的、又被激活过的建木之力不可或缺。”木渊淡淡道,“我想要取得建木之力,诛杀药师。”

“……”把诛杀星神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厉害了,他的小伙伴。

景元有些不可置信的仰头看他:“你别告诉我,你就光明正大来到罗浮,然后张口就是‘我要建木’?!”

见对方心虚的移开视线,景元人都傻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无尽轮回中只能吐出一句:“……不是吧你?”

“……我当然知道这很愚蠢!”木渊恼羞成怒将毛巾盖到他脸上,闷头抓着那头半干的白发编麻花辫,恨恨道:“但我那时候可是魔阴身哎——你和精神病讲缜密的逻辑和完善的计划?!精神病杀人都不犯法!”

“谁说的,在仙舟,堕入魔阴本身就是越过红线了好吗?!”怎么可能杀人不犯法啊!这是哪门子的离谱律法!

别看木渊现在还上着班扰着民,云骑发小任搂任抱,小日子过得惬意美好。这也就是他如今并未“堕入”魔阴。

他的疯狂都被很好的压制着,祥和的仙舟、齐聚的亲友、鲜活的竹马,这些令木渊本来岌岌可危的精神悬崖勒马,如同一道道绳索将其拉入人间。

一旦这样的生活被打破,走向谁都不想看到的局面……在他堕入魔阴的瞬间,最先动手的就会是景元。

毫无疑问,但心甘情愿。

木渊垂首埋在仍带着湿润水汽的发间蹭了蹭,鼻间萦绕着他最喜欢的柠檬味道,他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细小声音,像是一只餮足的猫。

景元本来想说别趁机拿他头发洗脸,耳边就飘入那微小的,声带震颤的声音。遮挡在发下的耳尖微微一颤,连忙反手推开那颗蹭来蹭去的脑袋:“你别乱蹭啊!”

“干什么?”木渊脑门被他撑开,眼睛用力往下瞟,不开心:“头发那么软不就是拿来rua的,你不叫我rua还想给谁?你在剥夺我的乐趣!”

他控诉:“我不开心了,我上头了,我直接少走八百年弯路连夜堕入魔阴身扛着罗浮砸药师了!”

景元头顶青筋一跳,威胁的加大手上力度,在对方骤然发出的哀嚎声中威胁道:“我们在谈正事,知道么?”

“轻点轻点要爆了要爆了——懂懂懂,我懂了,我错了再也不拿魔阴身开玩笑了您高抬贵手脑袋真的要爆掉了——!”

景元轻哼一声,松开本就没用太多力的手。

两分钟后,木渊乖巧跪坐在床上,额头上一片光洁,连个指痕都没有。

景元跟他面对面坐着,沉吟道:“不过……为什么我脑中会出现那样的画面?既然世界发生重置,按理来说,重置时都没有出现记忆的碎片,不太可能这么多年过去才有所端倪……而且看上去,那应当是神君所见的画面?”

“那个啊……”木渊有些难以启齿,羞涩捂脸偏头,“确实是名字……”他在对方锐利的眼神下利落改口:“确实是神君,或者说,我的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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