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食死徒背部和罗道夫斯身上如出一辙的深可见骨的伤痕，赫莉亚娜道：“教授，你可不可以教我这个咒语？”

斯内普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学校再说，我得走了。”

说着，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

赫莉亚娜看着被打斗波及的升降梯，只好选择爬楼梯上去，当她抵达魔法部大厅时，她发现所有雕像都活了，无头金色巫师塑像，喷泉里的马人、妖精和家养小精灵，所有雕像都像伏地魔飞奔而去，与此同时，一道魔法擦过伏地魔的胸口。

“我什么时候死，你什么时候也会完蛋！”伏地魔恶狠狠地对邓布利多说。

他人骨似的魔杖动了动，活过来的雕像全都碎成粉末，绿色的魔法和邓布利多银色的魔法对上，火红的巨蛇和银色的水球，两道魔力磅礴的魔法造成的冲击将魔法部大厅震得地动山摇。

“汤姆，你最大的失败，就是不能理解还有比死亡更坏的事情——”

伏地魔从困住他的水球中挣脱，看起来他要逃走，贝拉和其他几个食死徒追上去，被伏地魔挥退，他认为这是他和邓布利多的战争。

伏地魔站在原地看着邓布利多：“你已经老了，我能感受得到。”

他黑色的身影像沙一样消失在那里。

哈利想走近一点，但邓布利多吼道：“待在那里别动！哈利！”

赫莉亚娜立刻拉住哈利，让他不要过去。

紧接着，她看见哈利捂着额头痛苦地嚎叫着坐下去，再睁开眼时，他眼睛通红地盯着邓布利多：“你失败了，老东西。”

“fxxk！”

赫莉亚娜猛地甩开哈利的胳膊，伏地魔附到哈利身上了！

“哈利！”邓布利多来到哈利面前。

红色的眼睛和哈利绿色的眼睛换来换去，显然哈利正在痛苦的挣扎中。

伏地魔的意图非常明显，如果他用哈利的身体去攻击别人，邓布利多难道还能为了杀他而杀了哈利？而哈利正在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伏地魔为什么总是喜欢附在别人身上？”赫莉亚娜和赫敏吐槽道，“难道是因为没鼻子，所以想体验一下有鼻子的感觉？”

挣扎的红眼睛立刻不动了，杀人的想法也暂时消停了一下，哈利占了上风，伏地魔死死盯着赫莉亚娜，透过这双红眼睛，赫莉亚娜看到了哈利脑海深处的想法——伏地魔现在很生气，想要离开他的身体去找她。

食死徒们瞬间扭头看向赫莉亚娜。

赫莉亚娜咽了咽口水，虽然她也很害怕，但当务之急还是让伏地魔赶快从哈利身体离开。

她继续刺激道：“话说回来，你们知道伏地魔为什么没鼻子吗？我记得三年级时和罗恩你那两个哥哥打雪仗，对着奇洛的后脑勺砸了好多个雪球，我猜就是在那个时候把他的鼻子砸扁了吧。”

紧张的罗恩听了这话都控制不住笑出了声——他的心就和他的饭量一样大。

食死徒们则更加惊骇地看着赫莉亚娜。

“他刚刚还问是不是我发明的黑魔法缓和药剂。”赫莉亚娜看向被伏地魔附身的哈利，“是我发明的，那副药剂是从麻瓜女性黑头导出液得到的灵感，你知道黑头导出液吗？就是一种美容产品，可以让鼻子……算了，你知道也没用，毕竟你没有鼻子。”

贝拉特里克斯尖叫：“我杀了你，阿瓦达索命！”

邓布利多连忙用一个雕像压住了贝拉特里克斯。

哈利在地上挣扎了一下，眼睛里的红色消散，他渐渐回过神来，与此同时，魔法部的壁炉里亮起翠绿色的炉火，魔法部工作人员来了。

伏地魔来不及对赫莉亚娜再放狠话或者动手，他只来得及抓起贝拉特里克斯，幻影移形离开这里。

“我看见了！福吉先生，我发誓他就是神秘人！”

混乱一直持续了整个通宵，魔法部想和他们这些与食死徒和伏地魔正面打斗过的学生谈话，不过都被邓布利多拦了回去，但他们依然没能睡个好觉。

直到离开魔法部，哈利才发现西里斯在与贝拉特里克斯的打斗中受了伤，伤口正在汩汩流血，西里斯的脚刚一挨到地面就倒了下去，他连忙与卢平一起，将西里斯送到医疗翼——他们所有人都被邓布利多用门钥匙带回了霍格沃茨。

赫莉亚娜一回来就告别了所有人，她奔跑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看见教授坐在办公桌背后抬头看她才松了一口气。

“教授，他没有带走预言球，会不会对着你们撒气？”赫莉亚娜担忧地问道。

“肯定会”斯内普说，“不过我不会有事，估计他会把气撒到卢修斯的头上。”

他在脑海中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想到了卢修斯手一抖砸碎预言球。

“你打中了卢修斯，使他摔了预言球。”

赫莉亚娜骄傲地扬起下巴。

“而且黑魔王还知道你制作了黑魔法缓和药剂。”

赫莉亚娜扬起的下巴收了回来，小声道：“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做过的事情，该你的荣誉，我要一丝不少全部归还你。”

“你毕业后想从事什么工作？”

“嗯？”赫莉亚娜被这跳跃性的话题一下子问懵了。

“不管什么工作、什么计划，都先暂停”斯内普道，“在你家里躲几年，直到黑魔王忘记你，或者他被彻底打败，你毁了他的计划，还缓和了黑魔法的伤害，他一定会报复你的。”

他们正在说话间，斯内普突然握住左臂，他胳膊上的印记在发烫，他在召唤他。

“我得走了。”斯内普站起来。

“教授！”赫莉亚娜拉住教授的胳膊，“一定要平安回来。”

斯内普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赫莉亚娜看着教授远去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每次看着教授去见伏地魔，她都会因为担心而彻夜难眠。

她索性躺在她惯常坐的旧沙发上，等教授安全归来，这里各种各样的魔药味道和教授身上的味道一样，能让她平静下来。

同样在等人转危为安的，还有哈利，经过庞弗雷夫人的救治，西里斯终于醒过来了，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双绿色的眼睛。

“哈利……”

他虚弱地笑了一下。

哈利突然想到教父在今天战斗时叫他“詹姆”，他握住教父的手道：“我和我父亲很像吗？”

西里斯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很像。”

他看向卢平，两人不约而同露出怀念的神情，又不约而同道：“但又没那么像。”

哈利要被如父如友的西里斯和莱姆斯搞糊涂了。

西里斯笑道：“哈利，你就是你。”

只不过他们两个半生归来的老家伙，走不出过去的时间。

“西里斯，莱姆斯，你们能再给我讲一讲我父亲的事情吗？”

“好啊”卢平坐到西里斯病床的另一边，“这些老故事说来话长，那个时候我们都是混蛋，你们知道的，我有一些毛绒绒的小秘密……”

晕黄的灯光下，卢平慢慢讲述过去的事情，他温和的声音一下子将人带回他们最好的年纪。

这一晚，西里斯睡得很踏实，他梦见了詹姆，这一次詹姆在他梦里不是被彼得背叛后不可置信的脸，也不是被伏地魔杀死后睁大眼睛的脸，而是他们五六年级时，最张扬肆意的脸。

他梦见詹姆站在霍格沃茨特快前对自己说：“再见，大脚板。”

他还是现在这副饱经风霜的样子，他笑了一下，潇洒地挥了挥手，轻声道：“再见，尖头叉子。”

斯内普顺着黑魔王的召唤找到了他，就在落脚的瞬间，他感觉有些不对劲，面前不是阴森的里德尔庄园，而是一座恢宏的城堡，城堡前的大草坪上，几只白孔雀拖着尾羽正在散步。

斯内普的瞳孔缩了缩，他推开铁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