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也挺好。

他不在乎那么多,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边要找的人是罗曼·西尼恩斯,和他罗曼·西恩尼斯有什么关系,是吧。

后槽牙莫名其妙地磨了磨，余光越是瞥向地上那摊垃圾就越烦，罗曼站起身，选择眼不见为净。

完全不感兴趣。

相比之下还是手头要忙的生意更重要。

与其在这里看照片上布鲁斯·韦恩的烦人脸,还不如准备去参加今晚举行的那个外交宴会,去看真实存在的布鲁斯·韦恩的烦人脸……

脚步一顿,陷入沉思。

为什么还是会看见他？

真是够了。

心情,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好转。

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今晚的宴会确实很利于拓展业务和人脉，是个能让他们黒帮站稳脚并进一步扩张的好契机。

否则也不至于还会邀请到那个男人。

那个连热狗摊都能享受半价优惠的男人。

舔了舔嘴唇,罗曼挂着完全没有笑意的笑容，浑身上下唯有那声“哈”的气音最真情实意。

本来就烦。

……

东欧外交官抵达哥谭，双方为表现彼此间的友好交流，于今晚举办宴会。

出席的尽是名门望族，富商权贵,哥谭政府工作人员……

这群人主要掌管和控制着这座城市。

衣冠楚楚，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但不包括企鹅人。

奥斯瓦尔德觉得自己意外地倒霉,但这倒霉又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倒霉,比起生意打击、物理暴击那种实打实的伤害,反倒要更偏向于精神伤害。

让人情不自禁就挂上痛苦面具的那种。

更可怕了。

正如先前所说,他是哥谭众多正经生意人中的一份子，和那些属于阿卡姆的混沌精神病完全不一样，他对蝙蝠侠什么的没有过多的兴趣和执念，更别说主动招惹他了。

遇到蝙蝠侠生意就出问题。

遇到蝙蝠侠营业就出现下滑拐点。

遇到蝙蝠侠他的人生里就会突然出现阿卡姆精神病发着猴子叫声神志不清地跑过来四处踩来踩去留着口水问他嘻嘻嘻企鹅你怎么不一起啊……

这家伙就是个明晃晃的debuff标识，对他很是针对。

说真的，他今年的愿望就是再也别遇到蝙蝠侠了。

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行踪总是会被蝙蝠侠发现，一个抬头就能看见熟悉的黑披风，眼皮疯狂地跳。

那个瘟神好像对他想干什么都很了解的样子，熟悉到就像他们交换了手机好友，保持着不间断聊天分享的那种。

该不会真的被针对了吧？他最近有做什么很吸引人的大事情吗？没吧。

总之，这些都加深了奥斯瓦尔德近期不去掺和那些麻烦事的决心。

感觉去参加今晚的宴会肯定会持续倒霉，他还是和新朋友聊天吧。

由于有了个分享菜谱和日常生活的短信好友，总能从那边得到积极向上的正反馈，奥斯瓦尔德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治愈。

这可比蝙蝠侠好太多了啊！

不似某个暴躁到跺脚的黒帮新秀老大，老派的奥斯瓦尔德安逸且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有自己的新爱好。

通过最近的短信往来，他也渐渐明白奥丽芙和杰森那边在搞什么了。

还在找[陶德案]真正的操手，试图和哥谭的主流声音对抗。

摇了摇红酒杯，他对着杯壁上的倒影叹了口气：“真是个错误的方向。”

联络和升温关系的最好办法就是一起干坏事，并趁机拿捏住对面把柄。

否则他又该如何从前一阵子的案子中成功脱身呢？

世间的一切都逃不过钱和权二字。

[看过阿加莎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吗。]

凶手不是一个人，车上的所有人都分别捅了死者一刀。

打下这段话，奥斯瓦尔德瞥了桌上的邀请函一眼。

这次的东欧外交宴会和背后的黑市牵扯甚广。

这列车可依然座无虚席啊。

[不要再继续调查了，还是想其他的办法比较好。]

与其为他脱罪，不如想办法越狱，之类的。

那个更实际。

[当然，光是这么说可能没法说服你们，亲眼去瞧瞧的话会更直接一些。我是不准备去了，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把邀请函给你。]

[对了，未成年不许入场。]

这一句话所针对的对象十分明确。

简直就是把箭头明晃晃地插在了杰森的脑袋上。

收摊回家，奥丽芙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努力社交，终于收到了来自游戏NPC好闺蜜的剧情提醒。

不确定，可能是那边的好感度刷够了？

把这个线索转述给那边双手抱胸、正对着戒指沉思的杰森，将对方的年龄和形象映入眼帘，奥丽芙停顿片刻，觉得到了自己出面的时候了。

“你放心特训和休息，我去去就回。”

记得还留有当时系统刷新出的黑色礼服，她握拳，很是自信地和他交代：“就放心地交给美人鱼战士吧！”

说罢，走去卧室换衣服，不忘补充一句不要不来偷看。

那边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思考哪里不对劲，很快就得到了气急败坏的“没可能”回应。

放心地交给美……

？原来他真的是那个企鹅男孩儿啊。

目送奥丽芙兴冲冲地换好衣服，踩着高跟鞋和他挥手后出门，杰森眯起眼睛，回想起了充当消息来源的某位好朋友。

哦，还能是谁呢。

韦恩先生吧。

无声地嗤了下，杰森也跟着站起了身，面色无所谓到似乎只是去散步，准备出门了。

根本放心不下。

伸手拿起搭在一边的外套，就在他即将从这处离开之际，桌上始终黯淡着的戒指终于有了变化，吸引了他的注意。

它突然自己蓄满了电，重新亮了起来。

……

有了奥斯瓦尔德友情转交的邀请函，奥丽芙很是顺利地就潜入了宴会的会场。

有些拘谨和小心地从衣着光鲜的NPC人群中穿过，在略显偏僻的角落停步。

周边终于安静了点，也没什么路过的人，这让奥丽芙小小地松了口气。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对这种场景的适应度。

好豪华，好有距离感。

感觉不是个寻常意义里会感到开心的宴会。

低头看着手机里奥斯瓦尔德发来的短信，在隐晦地解释现场和黑市的关系。

末了不忘提醒说现场可能还会有其他的黒帮在，准备联络接手新生意，让她在见识到棘手后就赶紧离开。

这事没法清算，哪怕是蝙蝠侠想插手。

其实不止有他的暗中提醒，自进入这个会场的定位起，游戏自己也实时弹出了许多剧情的文字框。

抿唇看着斜前方灯光明亮的场景，那种不适应的疏离感愈演愈烈，也有些明白为什么之前马戏团的新闻会被打压了。

某些人类犯罪层层包庇，也没有能成功做到强势打压的官方力量，单是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过微小。

真是个和现实世界完全不一样的设定呢。

感慨了一番这里与众不同的世界观，奥丽芙点点头，在不远处摆着的小沙发坐下。

双腿并拢，手交叉搭在大腿上，垂眸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

遇事不决，就去论坛。

话是这么说，但想到之前妈妈和局长他们对这个游戏的执念，她倒是不太明白是为什么了。

这个设定下有什么可去探索和思考的？

意思是如果没有灵异犯罪的话，世界就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吗？

有点超纲，但果然灵异犯罪与人类犯罪无论是哪个都很糟糕，还是一个都不要留下的好。

“嗯？怎么说的好像可以选择一样？”奥丽芙忽地意识到了盲点，后知后觉地歪了歪脑袋，“游戏和现实总归是有壁的吧，毕竟克拉克老师也那么说了。”

奥丽芙，选择停止刚刚那复杂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