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挣扎着跳到地上，眼睛飞速瞄了下门内，阿尔弗雷德还没有来给他们开门：“你确定要我住在……别的男性的家里吗？”说完朝大门的上下和左右都看了看，“而且这儿不是布鲁斯·韦恩的住处吗？”

“B说大都会最近不太安全，而韦恩庄园的安保向来不错。”克拉克回答着她的第一个疑问，然后又说：“其实，他们是同一个人。”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是蝙蝠侠授意的吧，姐姐，危。】

若娜花了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一定都不令她震惊的消息，还配合着张了张嘴，难以置信道：“什、什么，布——他就是蝙蝠侠？”

“B说可以告诉你。”克拉克说着，感慨了一下：“他真是个大好人。”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笑……】

【希望七天后蓝大个你依旧这么想，拉奥在上。】

在他们的调侃声中，庄园的主人出来迎接客人了。

“欢迎。”布鲁斯亲自给他们开了门，还说道：“我以为你会直接落在花园里。”

“那样太不礼貌了。”

他们来到了招待客人的地方，若娜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目光随着脚步扫过庄园，语气尽量平静且正常地问了句：“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不要告诉她那几只小鸟也在家，虽然可能性不高。

“可以这么说，”对方回答道，“孩子们都不在家，至于管家，他最近在休假。”他给两人端来了泡得不那么好的红茶，看着若娜问：“听说你是哥谭人，那以前的住所是？”

“无论是哪儿，现在都是废墟。”若娜说，还在想着从庄园搬出去的办法：“我们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布鲁斯自己喝了口了茶，朝她露出了迷人又甜蜜的笑容：“我乐意之至，对于你……们的到来。”

没聊多久，克拉克在呼救声中飞去了世界的另一边。若娜继续喝着茶杯里的红茶，仿佛那是美味非常的鲜血。

一直喝到胃中传来了饱腹感，她终于听到对面的人说：“带你去房间看看？”

【会发生点什么我们不配看的事吗？】

【咦——你们个个家里都有流动黄旗。】

“我和克拉克是同一个房间吗？”

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布鲁斯眼里的蓝色似乎更深了些：“不。我想就算是情侣，也会需要单独相处的私人空间。”

你就继续编吧。若娜想道，说：“可晚上应该是一起度过的——”她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沙发上的布鲁斯微笑了起来，像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临终关怀。

“那好吧，”她改口道，“希望真的能让我满意，我可是很挑剔的。”

然而，他们并没有马上就去提供给客人临时居住的房间。

在庄园主人的带领下，若娜参观完了韦恩庄园，除了她曾经待过的地方。

一个是蝙蝠洞，一个是二楼的某间卧室。

“那里是不能去的。”布鲁斯强调道，这样的把戏像极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可她现在是蓝。

“是什么地方？”她装傻问道。

“我和我妻子的卧房。”布鲁斯推开了一扇门，庄园的客房装修得都差不多，只是墙上的油画会有所不同。

属于若娜·蓝的这间挂着的是名画《无名女郎》的仿制品，床头摆着的花瓶里插着六出和紫荆。

鲜花的花瓣上沾着露水，看得出是精心准备的。

晚饭是克拉克做的，他对此乐在其中，还夸了自己房间里摆的鲜花很好看，殊不知那种和绿灯戒一样的颜色象征着什么。

吃完后布鲁斯准备去夜巡，走的时候故意当着他们的面拿上了一束花，说要去悬崖怀念一下失踪的未婚妻。

【主播的表情好搞笑，感觉整张脸都要裂开了。】

【超人粉不请自来，傻孩子，你长点心吧。】

克拉克为蝙蝠侠对未婚妻的神情感动不已，主动表示自己可以帮忙找一下那位威尔逊小姐的下落，还提醒说既然是在海里失踪的，说不定海王会知道。

布鲁斯对此不置可否，只说自己会考虑。

躺到舒服的大床上，若娜关掉了直播说自己要下线去睡觉，实际上她的退出键已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将游戏里的界面一个个地点开，她仔细地寻找着可能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但最后只能徒劳地再关掉它们。

作为一个开放性的游戏，《D与M之恋》严格来说并没有结局，只要你想，这个游戏可以无限制地运行下去。

有人尝试过啥都不干疯狂跳时间，当最后一个主要的角色死去时，游戏会自动生成新的NPC，只不过那些NPC出现德十分突然，并没有什么严谨的逻辑。

除了用正常的方式退出游戏外，“坏档”也是一种不得已的方法。

据说某些角色的黑化可以达到这一点，官方的说法是“本存档的世界已彻底崩坏，请退出游戏”，然后就直接把玩家踹走。

要不要试一试呢？若娜望着床对面的《无名女郎》想，但内心始终有些忐忑——要是没成功回去，她岂不是要在崩坏的世界里等死。

思前想后，她选中了一个可控的目标，打算情况允许的话就试试。

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若娜知道那是克拉克，多半又是哪里出现了火山飓风海啸啥的，不由得感叹和超人谈恋爱真累。

对方在她的门口停了会儿就走了，她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在克拉克走后就起了床，想钻到对方的床上给“目前”的小男友一点惊喜。

庄园的公共区域即使是深夜也会点着灯，一些隐蔽的角落里，永不下班的摄像头勤勤恳恳地工作着。

若娜作死地朝其中一个甩了个飞吻，然后手指一点推开了克拉克没上锁的房门。

但就在这个时候，才开启不久的道具任务突然给她弹了个消息。

它要求她到指定的地点睡一个晚上。

遗憾地带上房门，若娜的目光顺着地上的箭头一路望去，在经过威尔逊的房间时送了口气。

还好，不是让她去碰那扇蓝胡子之门。

若娜停在一扇格外豪华的双开式大门前，古旧的质感和浮雕花纹说明这不是普通的客房，甚至很有可能是……主卧。

第70章 小青梅和小竹马

（十五）

蝙蝠侠回到了家中。

那束花被他放在了蝙蝠洞威尔逊曾经住过的小夹间里, 这个小小的空间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尘封后重新被整理了出来。他换掉了以往的苹果花床单，根据自己这几个月的观察，选择了暗红的颜色。

和血液一样压抑。

蝙蝠侠还搜集了点关于吸血鬼的资料, 他总觉得若娜——如果这真的是她的名字的话——向迪克展示出来的是她真实面貌的冰山一角。

从小房间出来，他拿起找汤普金斯要的一袋人造血浆，边看监控边走上电梯。

在看到若娜溜到超人的房间时，他的眉毛不自觉地挤到一起；当发现对方只是虚晃一枪又跑到自己床上时，布鲁斯沉默了, 他不知道这个神神秘秘的女人在筹划着什么。

“hi~”鸠占鹊巢的人侧躺在床上对他打招呼，手里拿着韦恩集团的一份招聘表。

而在床边，几个空酒瓶七零八落地倒着, 是他以前放在这里的。

“你喝了酒？”布鲁斯问, 房间里飘荡着浓烈的酒香, 他很喜欢的那对枕头上还洒了一些红色的液体上去。

“我太渴了, 想出来找点水喝。”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人说道，眼睛迷蒙没有焦距：“可是我不想下楼……嗝, 我以为这里是二楼的餐厅来着。”

“喝了多少？”他走了过去，走到床的另一边时才发现自己刚才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她大约把这间卧室里所有的酒都喝光了，其中应该有几瓶度数很高。

布鲁斯庆幸韦恩家的酒窖不在二楼, 伸手将她正握在手上的那瓶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