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不信。”托尼关掉了全息屏幕，咬牙切齿地说：“你喜欢吃苹果，他喜欢吃李子，而你又恰好只卖这两种水果。”他生着闷气，一个堵在心里许久的问题终于借着机会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他？”

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二个都问她爱或不爱的送命题。若娜表面笑嘻嘻，心中却已经奔过了一万匹神兽。

“怎么可能，”她先否定了对方的疑问，“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括弧，因为你们都是游戏人物，反括弧。

“真的？”托尼像个小孩一样追问。

“真的，不信我们可以拉勾。”若娜伸出了小拇指，对方毫不犹豫地勾了上来，令她噗嗤一笑：“再不信的话我让他们在每一颗苹果都刻上‘最爱妮妮’的字，好不好？”

托尼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了，傲娇而不自知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他重新打开那张改造计划表，将巴基原本的房间扩建到了和其他人一样大。

解决完小秘书的住房问题，若娜开始和他讨论下个月的生日该怎么庆祝：“去年让Mark它们在海上放了一夜的烟花，今年你想怎么过？是在纽约呢，还是马里布？”

“纽约。到时候大厦的改造也差不多了，可以邀请队长他们一起。”托尼念出了几个既陌生又不太陌生的名字，包括她那冰冻了几十年的上世纪老情人。

若娜眉毛一跳，问：“你会邀请布鲁斯·韦恩吗？”

“不会。”托尼给出了她意料之中的回答，又说：“听说他还在为那位神秘的威尔逊小姐伤心，最近都没怎么出席宴会。”

“是吗？”威尔逊本逊微微一笑，对可怜的韦恩先生还有他的小鸟们表达了同情：“真是令人难过。”

托尼本来在看复仇者基地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东西，听了她的话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娜，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当然。”若娜轻轻一笑，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承诺。

第39章 韦恩全家桶

（三十九）

从刺客联盟度完假回家后, 达米安就觉得父亲还有几个便宜哥哥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过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德雷克，得到了一句不以为意的劝告。

没过多久，唯一比较正常的德雷克也不正常了, 先是去大都会打击外星人的时候失踪，好不容易被父亲找回来后，又成天盯着一块小屏幕，仿佛上面在不间断地播放他目前最爱的《小马宝莉》。

和家里氛围格格不入的他，只好在宠物们的身上找寄托, 前后买了好几匹毛色靓丽、身体矫健的小马驹，就是颜色过于单调了点，阿福也不肯让他给它们染色。

为什么地球还没培育出五颜六色的马驹呢？

又过了一个月, 父亲跑到纽约去参加了个宴会, 回来后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持着“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却又不肯说在宴会上经历了什么。

达米安决定自己调查。

那个宴会是为了庆贺全美另一位知名富豪托尼·斯塔克的生日而举办的, 据说一开始并没有邀请父亲，毕竟他俩因为谁才是最有钱的人争论了很多年。

关于宴会的相关报道很多, 还有一些八卦的娱乐小报起了很有噱头的标题，说两人同时看上了一位漂亮的女性。

遗憾的是斯塔克在事后销毁了那个神秘女子的所有照片，达米安只了解到对方叫若娜，家里是搞种植业的。

德雷克之前说过什么来着, 远离若娜, 幸福平安。

原来斯塔克的老相好和差点就当上他继母的人一个名字啊。

达米安自以为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决定明天就去纽约会一会对方。

他准备好了装备, 和花园里心爱的小马们道了别，又悄悄溜进拉了电网的海岸, 看着父亲萧瑟的背影默默告别，然后就踏上了复仇之路了。

遥远的海平线上, 人鱼若娜从海水间冒了个头，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岸边的情况。

她在这里守株待兔了许久，达米安是等到了，蝙蝠侠却来得更早。

在托尼的生日前，她对自己的人鱼马甲海还是相当有信心的，觉得一定不会被前任们看穿识破；之后却不太自信了。

为了避免再发生修罗场事件，还是不要让蝙蝠侠看到自己比较好。

她于是没有在达米安面前出现，只是略有些遗憾地看着远行打扮的他离去。

瞄了眼悬崖上的蝙蝠侠，她沉入了海底，然后传送回了斯塔克大厦，打算先调查一下达米安准备去哪里。

是突然又要会刺客联盟，还是别的地方？

调查的结果很意外，因为达米安竟然是来到了纽约。并且从他的路线来看，最终的目的地似乎是复仇者大厦。

没等她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智能管家说有人入侵了大厦，身上还有信号屏蔽器，所以很不幸地失去了目标的踪迹。

“是否开启警戒模式？”浴室的墙壁上出现了智能管家的投影，是若娜在很久之前给他捏的一具身体，完美集合了她所有的癖好。

可惜就是摸不着，只能在托尼不在的时候看一看。

“不用。”若娜想了想，又道：“也不用告诉托尼，我会解决好这件事。”

投影消失了，她思考起了达米安来到大厦的原因，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比较靠谱。

该不会，是来找她的吧？

若娜升起了一个在她看来有些荒谬的念头，脑子的反应却很快，马上就躺进了浴缸里，变成了人鱼的模样。

既然你都送上门了，我当然不会浪费机会。

复仇者们被叫去神盾局开会了，目前这几层就只有她，还有她的翘臀嫩男小秘书。

这个点巴基应该在房中休息，不过若娜倒是不担心对方和他撞上，毕竟她有着吸引危险的奇妙能力。

达米安的潜入过程很顺利，顺利得令他越来越警惕。

他在三楼听到了几句闲谈，说斯塔克还有其他几位复仇者去了神盾局，顿时心里有些失望。

本想折返等待时机，但忽然想起复仇者们不在的话就更方便他挟持第二个目标了，于是继续往上层潜行。

他来到了一个像休息区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似乎连空气都是静止的。

就在这时，旁边的房间传出了歌声，歌词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声音飘渺如海上的晨雾。

几乎是在瞬间，他想起了传说里的人鱼。

他来到了门上刻着一颗苹果的房间前，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走进了这间隐藏在复仇者大厦中的伊甸园。

很快，他就看到了平躺在浴缸中的人鱼，垂到地上的鱼尾远比他见过的一切事物都要美丽，又充满着神话的色彩。

人鱼没有注意到他，随着歌曲的节奏用鱼尾拍打着地面，达米安看到那条尾巴的侧面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伤疤依旧骇人。

她明明是一条人鱼，声音却像蛇一样诱人，让他的脚步无法从这里离开。

【看大米那痴迷的目光，感觉下一秒就会被攻略了。】

【米总你快支棱起来，让我多看几天姐姐。】

【米总不会成为家族里最快被攻略的人吧，丢人，给我退出战场.jpg】

不知过了多久，人鱼终于发现了他。惊叫声响起，水花四溅，一条修长强健的鱼尾拍到了他的身上，瞬间将他拍了出去。

快要睡着的巴基动了动，本想出来看看黑心的BOSS出了什么事，却想起了若娜一早的嘱托，便连身都不翻，继续睡觉了。

若娜刚才那一拍没下狠手，但也让对方的脸蛋红了起来。

看在那条漂亮得近乎梦幻的尾巴的份上，达米安没有生气，还颇为友好地问：“你是人鱼？”

受了惊吓的人鱼没吱声，双手护住胸前，尾巴也收了回来，蜷缩着身体满是戒备地望着他。

这样的模样和神态，令达米安想起了以前遇到的流浪猫，也很警惕，但不失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