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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宰治同居的日子(3)
作者:经常熬夜的颓废选手 阅读记录
就算这种快乐是空虚的,飘渺的,本身就是抓不到的东西,吉野顺平也会强硬的、逼迫自己去相信,执念一般。
人类一旦在倒霉的境遇中,接受到救命稻草,接受到救命之人的信号,就很难保持自身的理智,因为本身已经精神濒临破碎,岌岌可危,那一份救命的食物,就算剧毒,也会毫不犹豫的吃进去吧,人类就是喜欢豪赌的物种嘛,吉野顺平也不例外,他会更容易被蛊惑。
不论是被心善的帮助了自己却深陷‘地狱’的森川祐人,还是说着‘我会认可顺平的一切’这种大话的诅咒真人。
吉野顺平都盲目的去相信,他就是这样一个可悲可怜的人物,连被深深戏弄,欺骗都不知道。
“吉野君,我可以叫你顺平吗?因为……真人先生就那么叫,所以我……”
“嗯,可以的…”闷闷的语气,有一丝别扭的可爱。
森川祐人的眼里流露出异样的情绪。
吉野顺平的脸有些红,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总是想要和他黏在一起的森川君,对着森川君那样怎么看怎么精致的面孔,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就算是,总是这样,没有社交距离的突然拉进脸,鼻尖对着鼻尖,相互对视…还莫名其妙的被突然牵手,他也,完全拒绝不了,曾经帮助过他的森川君。
“那么,顺平也可以叫我祐人。”
这样亲密的称呼,已经不是普通朋友之间能够拥有的了。
吉野顺平不敢想更深层次的东西,但是这样的感觉,让人心跳加速的难堪感觉,明显属于所谓‘恋爱’范畴,但源于都是男生,那种质问的话,怎么也和森川君说不出口。
从普通的打照面的关系,到朋友,再到像现在这样如此亲密。时间不能够证明什么,因为到现在来讲,才短短进行了半个月而已。如此迅猛,始料不及。
祐人是唯一一个向他伸出援手的人。真人先生是唯一一个说会认可他的人。
他内心的罪恶获得了原谅,悲愤和仇恨得到了宽容,吉野顺平在这种‘温存’假象中迷失了自我,牵着森川的手牵的也越来越紧,如同世界恍然一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大街上的其余的家伙,全部变成为空气,看不见的微生物。似乎连带着,吉野最爱的母亲,也被忘到了脑后……那个脆弱的像蠕虫一般的吉野君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森川祐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满脸恍惚的期待的吉野君,嘲弄又温柔的笑了笑。
明明他们两个人都被真人先生玩弄在鼓掌之间呀。顺平是完全的忽视了真人先生的伪装,认真的相信着真人先生,可是祐人只是单纯的想满足私欲,故意配合着真人先生,欺骗着顺平。
说白了,参与进罪恶游戏的人,没有无辜的,在森川祐人眼里,吉野君也是‘罪恶’的。
——
真人先生是一个可爱的诅咒。
他喜欢把人类变成改造人进行玩弄,他的眼睛中承装着单纯的恶意,他还是一个孩童。纯粹的恶也是一个美好的东西,我忍受不住渴求之情,在真人先生面前总是手指打颤,身体也按耐不住的样子。
力量如此强盛的,诅咒。
我在真人先生面前,能够感受到那种被胁迫生命的感觉。
虽然我还不是很理解诅咒和咒术师那种东西为何存在,但刷新三观一直以来都是小的事情,我现在是激动无比的。
顺平想要能够惩戒他人的力量,而我想要深入骨髓的疼痛。
顺平单纯的,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悲愤,把所有的境遇全部都和真人诉说,我看到了真人眼里玩味的嘲弄,却不做提醒。
我希望,顺平和我一样,能拥有着一模一样的境遇,我们携手,让这份恐惧更为深入骨髓。
在顺平离开后,我说出,想要和真人先生单独呆上一会儿这种话。
真人先生很惊讶,他摩擦摩擦下巴,歪歪头看我,异色的眼眸看我,像是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他欢快的问:“那么,祐人,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真人先生,能给我吗?我其实,一直期待着,有人能够……”
虐/待我,蹂/躏我,践踏我。
真人先生惊讶了一会儿,但是他很快展现了一个不太友好的笑容,他的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了整齐的牙齿。
想来,他是从未想过有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若让真人来评判,恐怕会带着惊讶的语气说‘真是的,还是第一次有人类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咒生头一回,太稀奇啦。’
“真让我惊讶呢,祐人。”真人先生捧起我的脸,深情的望着我,但是他的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只是拙劣的模仿人类的情态而已。
“祐人想要我怎么做?祐人的一切,我都会满足的哦。”
真人先生的手指发力,捏着我的脸,让脸上的肉变得疼痛,我勉强的笑笑,应该是一种扭曲的激动:
“请,随意的使用我。”
“哈……”真人笑了,拇指剐蹭我的嘴唇,更甚至戳进了唇缝,唇齿之中:“你真有趣,祐人~”
“既然是祐人的要求。”
真人先生的面庞变得诡谲,他轻声的,暧昧的在我耳边呢喃,诅咒喷洒出来的气息侵犯着我的耳朵,温柔无比,而瞬间,他一只手掐上了我的脖子,力度大的仿若瞬间能把我的脖子扭断,
他尾音上翘,邪笑着看着拥有痛苦神色的我:“我会尽我所能的满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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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亲在家中颓唐的喝酒,他摔烂了一个又一个啤酒瓶罐子,身上穿着的整齐的西装也破破烂烂,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道。父亲的脸还是英俊的,眼角的细纹也是迷人的,但是他的眼里晦暗无比,盯着我看,恍惚的,灼灼的盯着我看,半响后喃喃的说:“祐人……”
他已经质问过我很多次了,他不忍心打我,便只能冲我嘶吼,他红着眼睛问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为什么要欺骗我’
父亲大人……他仍旧不明白,
这个男人总是颤抖的抱我,说我只有你了,你不能那么的残忍丢下我一个人。
我身体上的青紫让其目呲欲裂,我推开他,杂碎了父亲的手机,把墙壁上镶嵌的通讯设备也用尖刀破坏掉,我疯狂的大声吼叫:“那是因为父亲你从来不了解我!这些都是我愿意的!然而和我住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你却一直不愿意相信,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这种爱廉价!恶臭!让我恶心。”
“怪不得母亲离开你,你根本就是个自我的,喜欢自我满足,自欺欺人的家伙,做出自认为【正确】的事情,父亲,你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他被我的言语深深的伤到,浑浑噩噩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半个月之久,他真像个神经病,还脆弱的用胳膊环住膝盖,把头置入膝盖两间,把那种脆弱的姿态展现在自己儿子的面前。
身体上的疼痛让我神经在跳,我洗了澡,没有理父亲的懦弱。摧毁一个成年男人的神经很难,摧毁一个成年男人的神经也很容易。
我等待一个分外美妙的时机,从父亲给予的温床中解脱,就如笼中的鸟儿,走向天空,而不同的是,鸟儿飞向的是美妙的自由,我则义无反顾的奔向地狱。
是啊,我多么清晰的知道那是一个地狱,我知道那到底是个怎样的骗局,因为我也是其中缔造蛛网的存在,我亲自参与了这场骗局,深深迷恋其中。
常人眼中的痛苦,让我觉得美妙,我受用,这是我内心一直以来压抑着的美学,我就要实现了,我期待着实现。
雾气熏着我的面孔,我在浴室朦胧的镜面上看到了我的脸,我看不清我的表情,但是我肯定是在笑的,笑的扭曲而快乐。
出了浴室,我看到父亲红着眼眶看我,他苦笑着说:“如果我连祐人也挽留不了的话,那我的人生就已经失去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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