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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喰种]理想三旬+番外(35)

作者:二分 阅读记录


很难拒绝来自铃屋的请求,他总是能够找到让我心软的办法——当然,一些比较过分的类似于明天去领婚姻届这类的我还是拒绝了,我坚守了底线告诉他,在这件事上撒娇是没用的,至少得等我大学毕业后才会考虑。

好吧,这么一想感觉自己还是没什么底线啊。

.

我和铃屋都算是医院的常客。只不过我属于是换季期间类似于感冒的小病,他是高强度战斗带来的伤口。十九岁的铃屋一向不太在乎自己的身体,如若不是篠原特等会强制让他在医院修养,他肯定会随便缝合完之后就无缝衔接下一场搜查。

因此,大型搜查活动后他的空余时间经常被自愿在医院度过。

“明明都是小伤,根本没必要住院啊。”

他一边吃着我带给他的慰问品,一边这样嘟囔着。闻讯而去的我坐在床沿,翻开床头的病历单,一行行地快速阅览起来。

大面积擦伤、挫伤、撕裂伤......腹部被划开数十厘米......

即便身上满是伤痕,铃屋仍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先笑意盈盈地剥了一颗糖果递到我唇边:“草莓味的。”

我抿了下唇,还是张口接过了糖果。

在高强度的搜查工作中,受伤是不可避免的。这一点我心知肚明,倘若说什么能不能不要受伤之类的话,这虽然是美好的夙愿,但我想在战斗中避免受伤并不容易。这么一想,好像除了“好好养伤”这种客套话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口腔中满是微酸的滋味,犹如我此刻复杂的心情,我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开口,铃屋就兀自伸手触碰我的脸颊。

“不高兴吗?”他给自己也剥了粒糖果,歪歪头,“是因为我受伤了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

“真子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难过啊,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而已,况且我又感受不到疼痛。”一如对于死亡与疼痛的病态观念,他看上去是满不在乎的,但是下一句转折的话语间又透着不解,“篠原先生也是这样,看到我受伤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真奇怪,到底为什么这样呢?是因为共情吗?”

这个问题回答难度太低,我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因为我们都在关心你,不希望你受伤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点点头,一副好像懂了的模样:“这样啊。”

我依稀想起了还在学院时关于死去猫咪的话题的讨论,和现在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也是十分相似的。

“是啊,类比一下如果我受伤了......”

“没有这种如果。”

只是与学院时的反应不同的是,此刻的铃屋什造生硬地打断了我的话语。他完全没有身为病人的自觉,手臂一撑就坐了起来。他侧过身靠向我,冰凉苍白的指节捧住了我的下颌,漂亮的脸颊在我的眼中逐渐放大,满脸认真:“真子体质那么差,还那么怕疼,还是不要受伤比较好。”

顺着他的力度向前,我生怕碰到他的伤,手一时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后扶住了他单薄的肩胛:“小心伤口......我只是举个例子。”

他倏然笑起来,草莓硬糖的浓郁甜味溢出,萦绕在我的鼻尖。

“换一个举例好不好?”

我内心忍不住想要咋舌,这明显是赤裸裸的双标。我最终也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指示他乖乖躺回去,然后铃屋主动与我聊起了这次搜查的过程。

“我见到了小黑和小白呢。”

黑奈和奈白吗?我疑惑道:“她们怎么会在那里?也提前成为搜查官了吗?还是误入了搜查现场?”

“都不是哦。”

糖果被咬碎的咀嚼声在静谧的病房中格外明显。

他漫不经意地说:“她们变成喰种了。”

第35章

我与安久姐妹的关系仅限于点头之交,几乎没怎么交流过,对她们的了解也是从铃屋口中得知的。

她们竟然变成了喰种......人类能够变成喰种吗?

地行博士曾经在实验课程中提到过,曾经有一位天才医生致力于将人类变成喰种的实验,但从未成功,后来这个人杳无音讯,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当时他提起这件事的神情闪过几丝惋惜,还说自己在这方面也做过类似的实验,可惜收效甚微。

DNA双螺旋结构的发现者之一詹姆斯·沃森在他的著作中提过:生命不过就是物理与化学,尽管是极为精密复杂的物理与化学。这样物理主义的观点虽然并不被普罗大众接受,我却在此时此刻荒谬地认为颇具道理。说不定人类与喰种之间也不过是二者的身体成分上多了或少了某一部分粒子分子罢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了起来,大脑中好似有奇怪的片段一闪而过,扶着额头,我整个人有些恍惚。

“真子,怎么了吗?”

此刻铃屋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掌,“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回过神,掩盖自己的不安:“没有......只是感觉世界观被颠覆了一下。”

“不过是她们变成喰种而已。”

铃屋倒是接受度良好,一点不觉得有什么震惊的,“而且我当时问了小黑小白,她们说已经不想再当人类了呢,所以,她们大概是自愿变成喰种的?”

印象中,两姐妹格外向往成为合格的搜查官。每一次有现役搜查官来预备学院开讲座,她们都在最前排的位置聆听,也会在讲座结束后积极地询问相关问题,很难想到她们会放弃人类的身份,被改造成喰种。

我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啊?”

“嘛,谁知道呢?”

由于担心腹部的伤口会裂开,铃屋被我禁止大幅度动作,他只能从被子下面伸手勾住我的手腕,开始轻轻地挠我的手心。我感觉有些痒,便反握住他作乱的手。

他顺从地停下动作,慢慢地攥住我的指尖:“她们当时好像说,对这个扭曲的世界毫无兴趣了。啊,说起来,以前真子是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

“没有吧。”

我回忆了一下,“虽然我有段时间是觉得整个世界超垃圾,但后来啊——”

能看见猩红色的,恍若宝石的瞳孔中满是我的倒影,我继续说:“我发现总有一些人与事物是美好的,也没有想象地那么糟糕。”

铃屋静静地看向我,忽得又拉开了漂亮的笑靥,轻快地说。

“那太好了。”

.

我曾经和铃屋分享过的一个噩梦。

我说:我梦到过一个很大的玻璃水缸。

他轻轻擦去了那时醒来的我额头冒出的汗珠,不解地问是不是养鱼的那种。

“大概吧,然后有一个怪物跳了进去,它不断地挣扎,挣扎,但是没有用,它还是溺死了......”

“我就在旁边看着,那个水缸里把怪物溶解掉了,最后,里面只剩下了肢解的肉块和骨头。”“有头骨,应该是人类,或者喰种的骨头。”

我知晓,自己的童年记忆好像不完整的镜子碎片,需要一点一点地拼凑,才能勉强恢复原样。但是我在拼接碎片的过程中是惶恐谨慎的,深怕这些碎片会倒映出我所恐惧的事物。

我依稀有种冥冥的预感:也许,十二岁左右的我也参与过类似于奈白黑奈身上发生过的,某种关于人类与喰种的实验。

通过各类新闻报道,以及身边人的小道消息,我了解到了铃屋所参与的大型搜查活动地点,所有证据无一不是汇集于一位曾在CCG工作过的研究员——嘉纳明博。

我翻阅了CCG研究院的历代实验记录,从数十年前开始,特别关注了嘉纳明博时期的实验记录,可惜一无所获,所有相关的资料不是权限不够无法查阅,就是一片空白,仿若他的所有痕迹都被刻意抹去了。

我十分希望是我想多了,也许我并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参与过相关的实验。

我这样说服自己,最后利用了最愚蠢的办法,在谷歌上搜索嘉纳的名字,一行行地阅读他的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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