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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GGAD] 魔法·哲学·书信(22)
作者:卧枕熊 阅读记录
单从麻瓜的医学来说,医学标志完全可以被分为三种类型,也就是通过什么样的标志来判断病人的状态。比如说,受损质量(例如,麻瓜的黄疸病中皮肤的异常颜色),又或者是身体运动或功能的部分或完全限制,以及从身体中排出的任何东西。
而对于标志而言,我们同样能根据不同层面,从中找到几种关系。比如与认知者之间的关联:在麻瓜医学的分类中,标志的存在需要[解释者]的存在。当然,医生有时也会解释他只能通过患者来获得标志。
不过,对病情标志进行观察的主体无疑还是医生,他通过理解外部病症的状态,随即将其解释为内部状态的标志,这也是我们一开始所提到的[迹象]。
最后则是,标志在时间上的位置,按照麻瓜最经典的区分,存在指示性标志(即诊断性)、回忆性标志(记忆性)和预测性标志。
当然,这些都局限于麻瓜的医学方面,亲爱的盖尔,如果深入表层,我们自然可以通过麻瓜的医学,进一步探究对自然标志的探讨。
例如,标志可以被认为是一旦学到就能使人了解其他事物的一切,这种实际的了解是在习惯性了解之后,以声音来唤起我们已经知道的东西,并使其再次实际化,其自然性在于[唤起]。
或者,可以被认为是能够使人了解某事并且被用于指代同一事物——即所谓的[概念]。
相较于两者而言,麻瓜认为后者能够构建一个人语言哲学的核心,其具有在主要和非派生的方式中了解其自身含义的特征,也就是说,它并非基于推理过程,而是以自然方式来代表其自身的能力。
不过,显而易见,盖勒特,[标志]本身并不以任何一种现存语言中的词语为标志,而是与心理术语或概念相一致——“它们不属于任何语言,因为它们仅仅存在于头脑中。”
当然,我们知道,“概念是标志”并非是新论点,真正的创新在于[概念],这种[概念]就像书面语言一样,构成了一种真正的语言,它们具有自己的句法和语义。
不过,虽然我们可以说,语音和概念是同一事物的两种不同的意义系统,但它们之间依旧存在层次关系:事实上,概念是事物的原始和主要的标志,而语音仅在概念意义上具有意义。
所以,如果概念的意义发生变化,语音的意义也会随之变化。但概念是自然的,因此它的含义不会改变。
事实上,即便抛离麻瓜关于神学的理论,我同样很好奇[概念]如何存在于大脑之中,或者应该这样问——我们的意识从何而来?
亲吻。
你的
阿尔
作者有话要说:
注:“它们不属于任何语言,因为它们仅仅存在于头脑中。”——奥古斯丁《论三位一体》(De Trinitate)
第37章 奥卡姆的威廉
亲爱的阿尔:
或许你该对自己拥有更多的认知与了解,亲爱的,你不该为这些琐事而烦恼——是的,即便他们是你的家人——你有权利拥有自己的生活与未来,看看你的才华,看看你的智慧,我们两人一起能做出多大的成就!
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我们共享同一颗心,分享同样的理想与野望。就像我们之前在信中提到的,当我们得到老魔杖,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你妹妹的“小问题”,还是我们一直描绘的未来,全都可以实现。
亲爱的,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拦我们。
我们可以改变秩序,创造一个崭新且更好的未来,想想在这个未来里,我们可以拯救多少人,可以解放多少人的灵魂?!
这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是为了所有人,以人类的利益为名。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我知道你的想法与我相同,不,不要否认自己,不要怀疑自己,只需要听从你我二人共同指引的方向,亲爱的阿尔。所以,不如让我跟阿不福思聊一聊,我想我有办法让他改变观念。
我们的事业不该被你最亲近的家人阻拦——如果他是你最亲密的家人,我是说,你的家人就该支持你,不是吗?
无论是你的个人意愿,还是你所选择的未来。
遵从你的内心,亲爱的。
……
现在,让我们继续来讨论我们的话题。
当我们谈到术语的时候,或许除了直接代表某物并且仅代表它的术语之外,还有其他从中衍生出来的术语,但在某种程度上也保留着原始术语的含义。
这是典型的同源派生的情况:例如,从“力量”派生出“强壮”,它代表所有具有这种品质的个体,并共同意味着这种品质。
当然,绝对与抽象,或者说,指示性与具体术语之间区别并不一致。
对于[质量术语]是这样,对于[实质术语](例如,人性与人)则相反,也就是说,抽象术语从具体术语派生而来。
上封信中,你所提到的知识论的构建,所采用的基本策略应该是根据与命题结构的类比来发展思维结构。所以,在你提到的[概念]本质上,是从认为[概念]是智力构建的实体,构成理解行为的对象的理论,转变为将它们等同于后者的理论。
所以,当采纳将[概念]与[理解行为]等同的观点,导致了对[人与现实]之间认识关系的直接理解,而不是通过任何形式的过滤为中介,并同时将传统理论的上归于种类的特征归于概念(即,作为一种行为)。
也就是说,亲爱的阿尔,[概念]类似于它们所表示的事物,并且是它们的产物,而这一点上,或许我们可以发现[概念]与[个体事物]之间存在的自然意义关系。
概念与个体事物相联系,便是我们对[个人]的认识。
那些追寻神学真理的麻瓜中有个猜想:人类在尘世的状态下无法完全理解个体的独特性,但这对天使和上帝是可能的。
当然,很明显,即便是按照麻瓜的逻辑,我们同样可以认为人类的智慧可以通过感觉获得的一切都可以知晓,又由于感觉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感知个体,所以,智慧也可以。
亲爱的阿尔,我并没有忽略上封信中你所提到的问题。
意识如何存在。
如果化为更直观的问题,或许我们可以从区分直觉和抽象的知识入手。直观知识通过简单的认知方式,便可以清楚地了解任何一个偶然真理,而抽象知识,则不允许人们清楚地认知这种类型的真理。
不过,不得不说,麻瓜似乎对于一些对真理的追求,目的似乎都是为了彰显他们口中“上帝”的力量。当然,亲爱的阿尔,或许从这一点也能发现,麻瓜似乎天生便希望被人统治,被更高层的力量所统治。
似乎他们所依赖的,便是这种[信仰]。
不如让我举个例子来证明这种猜想。
比如,按照我们之前对直观知识的定义,那么“存在并且靠近认知主体的一匹马”,便产生了关于这匹马的直观知识。
但对于麻瓜而言,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承认外部对象的存在是在自然过程中直觉知识的必要条件,但它们并不绝对——其涉及到上帝的绝对能力。
即,如果“上帝”决定干预并摧毁这个对象,那么个体将不会认知到命题“有一匹白马”,而是会认知到命题“没有任何马”。
从而成为,“认知不存在的对象”的直观知识。
从这个角度来看,直观知识是一种通过它人们知道事物存在的方式,当事物存在时就会存在,当事物不存在时就不存在。
对于麻瓜而言,神的干预可以缩短通向偶然真理认知的路径,使其在自然过程中不是那样明显的事物变得明显。当然,对于偶然真理的明显认知实际上并非直接,而是来自于复杂的推理过程。
不过,也许探知[抽象概念]的存在,才是追寻“意识”真正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