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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挖组织墙脚养警视厅(46)
作者:龙沙雕 阅读记录
此时两人都坐在视频另一端,工藤优作叮嘱:“尽量久地拖延通话时间,我这边请了人帮忙追踪。”
工藤新一重重点了下头,才伸手接通雪名阵的视频邀请,然后——
就看到了别动队办公室墙上斗大的横滨警视厅警徽,以及被关进细胞房内群情激愤的旗会五人。
“……”工藤优作迟疑了,但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遂将目光投向来帮忙的朋友。
不到五秒,对方面无表情地摘下耳机,用“你是不是和儿子一起合伙来耍我”的表情盯视工藤优作:“你见过黑手党拿横滨警视厅当安全屋的吗?”
工藤优作:“…………新一。”
工藤新一备受冲击,工藤新一不愿相信:“背景可以伪造,信号源说不定也只是遮掩!”
不……这不可能,他没见过这种款式的卧底警察!
…………你们横滨人真的好怪啊!!!
·
虽然这通视频电话让工藤新一对横滨的偏见更深了(……),但对雪名阵来说完全是一件好事。认为儿子似乎还需要磨炼的工藤优作与雪名阵相谈融洽,无比顺利地敲定了“让新一放假时来横滨历练”的安排。
雪名阵:放假历练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实习?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入职?
“……我不信,如果你真是卧底,那你岂不是冷心肠到前一秒还和同伴出生入死,后一秒就能铁石心肠地将同伴们送进监狱?”工藤新一错乱了,主要是还没捋顺“为什么会有卧底警察在黑手党面前穿警服、为什么黑手党置若罔闻还和穿着警服的卧底勾肩搭背”这个逻辑。
坏事就坏事在这种刻板印象上了。
当初雪名阵向泽田弘树出示警员证,工藤新一完全没觉得那是真的,连警员编号都没有查看。更无从核对。
细胞房内的信天翁愤愤发言:
“他就是啊!”
“前一秒信誓旦旦说什么安全屋,后一秒就把我们送进牢房。”
雪名阵不赞同的看着信天翁:“森先生至今都未曾将ACE成功捞出去。你们就说这里安不安全吧。”
旗会:“…………”
工藤优作忍不住推了下眼镜,轻咳了一声低声喊了下儿子:“打入非法团体内部,再将非法团体绳之以法,卧底警察做的就是这份工作。不论你再怎么抗拒真相,也不可以说这是‘铁石心肠’,明白吗?”
雪名阵也跟着推了下眼镜:“是的。小工藤先生,我们也曾一起出生入死,但你仍然因为不信任让父亲帮忙调查我,你我所做的本是相同的事。”
“…………”工藤新一像是被泥石流当头击中,神情恍惚。
是相同的事吗……?
不不不,他怎么可能做出和雪名阵相同的事,他不配,他没有那个能力,他绝不可能做出和泥石流一样的事!!
正神思不属着,手机的另一端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是泥石流终于引来天谴了吗?工薪藤一重新看向手机屏幕。
雪名阵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炸鸣声愣了一下,立即起身大步走出警视厅,站在街道边望向更远的方向。
火光。
黑色的火烧灼着横滨的夜,惨叫与肉.体烧灼的气息仿佛顺着风遥遥传来。
本已想好不再在前搭档面前露面的兰堂不自觉地攥住了掌心,最终还是低声道:“我去看看。”
他迈开笔直修长的腿,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脏上一样向前迈步。
雪名阵:“?”
雪名阵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我先帮你把办公用品装备上。”
刚踏出一步的兰堂:“………………………………”
……忽然觉得不去也不是不可以呢。
第26章
是这样的。
戴办公桌头盔这件事,五十个人一起做,彼此之间还算是能有个安慰。但一个人做,那就是凌迟,那就是折磨,那就是精神性谋杀。
有那么一瞬,兰堂恍惚地想,自己真的有必要为了去看一眼多半不会有事的魏尔伦,顶着一张办公桌招摇过市吗?然后雪名阵告诉他:
“没关系的。”雪名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带着让人信服的笃定,“头盔只在副本中无法隐形,你正常过去,没人会看见办公桌。”
兰堂的心定了些许,下一秒又开始为自己居然会因为这点安慰而松一口气感到悲哀:“……明白了。我很快回来。”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主要是因为办公桌这东西路人看不见,他自己却能看见,视线每扫过一次桌脚,他的理智就在疯狂尖叫着往下掉。
远方的黑火正在逐渐熄灭,像是预兆着某个大事件的终结。兰堂抿了下唇,还是加快了脚步。
………………
横滨郊外。
魔兽吉维尔吐息出的黑火渐渐消散,嗤化为烟。到处都是毁坏的痕迹,从残破不堪的高速公路,到近乎燃尽的大片森林,再到安静地坐在废墟间的金发男人。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他从欧洲不远万里赶赴横滨,想将与他同为特异点、被他视作弟弟的中原中也带走,想将横滨夷为废墟,杀死非我族类的人类……所有带着愤怒的、带着迷茫的、带着孤独宣泄的行动,到此落上了句号。
魔兽吉维尔已经溃散,取代它支撑自己生命的,是一个金色的空间立方体——那是【阿蒂尔·兰波】。
是被他杀死,却并无怨恨地留在横滨,将自己活生生变成异能体,只为了能在他死亡之际替他截留住一线生机的搭档。
魏尔伦垂落在瓦砾间的手动了一下,是近似于人类因压抑不住情绪而痉挛的生理反应。曾经他并不懂得这种感情,也不懂得这种感情的意义,但现在他却懂得了。
以一种最糟糕的方式。
身后有人迈着悠闲的脚步不紧不慢地靠近。
他听见对方像是闲聊般发出略带惊讶的声音:“红叶,是我看错了吗?那里好像坐着一个人。”
一名女子的声音随之响起来。
他应该回头戒备,或者理智撤退,但他忽然感知到一种疼痛——没有来由,毫无道理,从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处,一路痛至仍在跳动的心脏,痛得他不想回头,也懒得理睬那两个正在靠近的人。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去听外界的任何声音,手指攀向自己的心脏,好像隔着胸口的皮肉触及到那个正包裹着他的心脏、维系着他的心跳与生命的金色立方体。
兰波。
兰波、兰波、兰波、兰波……魏尔伦机械性重复的疯狂念想最终落在另一个他曾不喊过的名字上。
……阿蒂尔。
回想起来,那个黑色长发的男人时常用浅笑或是无奈的表情看着他,唤他“保尔”这个亲近的名。
而他回复的总是疏离又不通情感的“兰波”,还有那颗从背后打向兰波的子弹。
“……哎呀呀。”森鸥外在碎裂的高速公路边缘停住脚步,看着仍坐在废墟中一动不动的男子,心想对方的情况好像糟糕得有点超出他的意料啊。
但越糟糕,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不是更好么?
毕竟在失去一切后,唯一能拴住魏尔伦、让魏尔伦这个暗杀王停驻脚步,为港口黑手党所用的,就只有留在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了吧。
森鸥外重新迈开脚步,有些肉痛地算着为了削减魏尔伦的战力,港口黑手党在这一役中究竟失去了多少战斗力,如果不是雪名阵忽然离开横滨的话——
“……”森鸥外的脚步戛然止住了。
他定定地看着对面被黑火烧毁的焦林,从里面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兰堂先生。”
对方的面容看起来和最后一次分别时别无二样,唯一的区别是那套厚实保暖的衣物变了。变成了一套——
“横滨警视厅别动队……”森鸥外低声念着黑色警服胸口的字样,神经空前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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