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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能]早知道欺诈师也会被+番外(9)
作者:流浪板栗 阅读记录
一个还是小孩子。
总容易钻入牛角尖的少年人,需要大人的疏导。
不然他身为大人的责任该如何体现?
大人就是做这个的。
另一个很难讲,是个想起都头痛的女人。他总弄不懂她的想法。
灵幻新隆又说:“只要把我送进龙卷风里面就行,拜托了。”
他必须前进。
只是分别的时候,灵幻新隆不忘请求超能力者芹泽克也去寻找她。
“我知道了,找到然后要做些什么?”
“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水沢萤消失了。
芹泽克也在哪个避难所都没找到她的踪影,体育馆、中心广场……都没有。
没能完成任务的他在心里对上司感到歉意。
突如其来的灾难猝不及防地消失,避难所人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刻,芹泽克也接到了来自上司的电话。
“是,好的,我马上过来。”
他停顿一下,艰难启口:“灵幻先生,我没找到水沢小姐。”
光着脚丫的灵幻新隆踏上公寓楼,拐角转弯,走到自己租的那间。
他问地上蹲着的人,“你去哪里了?”
她孤零零地坐在灵幻新隆家门口,不知等了多久,只单一个人,空着手,什么也没带。
水沢萤抬头看他,略显苦恼地说:“住处没了。”
灵幻新隆用闭嘴开门作为回应,师父对弟子的犯事含有连带责任。
“是房子墙体出现裂缝吗?”他推开房门,回顾方才的所见所闻。
跟着进入的她摇头。
灵幻新隆叹气,破破烂烂的衬衣都没着急换下,他把自己第一时间摔到沙发躺平:“好累——”
累到没功夫问东问西,了解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灵幻新隆身上很疼,细碎的伤口、酸痛的肌肉已经占据了神经全部反应。
水沢萤看见灵幻新隆躺得没形状,闭着眼睛,时不时小声抽气。
随身都是伤痕。
她走到沙发旁边的电视柜前,翻出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家庭医药箱,放在他面前。
灵幻新隆休憩一会,开始自己清洁、上药。
除了医药箱,水沢萤还找到了遥控器,她自在无比地打开主人家的电视机,不问自拿地放入屋主收藏的电影DVD播放。
然后,她靠坐在床前的地面,手臂圈着并起的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电视屏幕,眼神直愣。
鼻尖的淡淡血腥味竟和屏幕里的血肉淋漓场景相得益彰。
他把自己大概修补了一遍后,就从沙发起来,坐在她旁边,然后整个头颅倒向了她那单薄无比的肩头。
“好重。”
要知道一米八男人完全不用力的“头槌”,其实还蛮有冲击力的。
水沢萤反抗地抬手推男人一把,却没想到他真被自己推动了,很轻易地、极顺从地,脑勺还撞到床脚,发出脆响。
“我不是故意的。”
对方没说话。
她侧头看去,灵幻新隆就保持那个拧巴姿势津津有味地看起电影来。
好像没什么事……
屏幕中的人物在很粗糙地进行建筑工地水泥藏尸。
“我一直觉得这很容易被发现。”
刚犯错的水沢萤态度讨好地回应:“嗯?是嘛?怎么说呢?”
“人的肌肉脂肪组织腐烂以后产生大量气体会将水泥涨破,开裂,渗出不明液体、散发异味,即便是封在水泥里,躯体仍被微生物分解,那处变成空洞,水泥柱会变形,比较推荐的做法是碎尸后用沥青混合铺路。”
爱看大部份为恐怖类型的B级片的灵幻新隆对埋尸很有见解。
而对于如何埋尸实在没话讲的水沢萤,干巴巴地吱声:“哦……有条件可以试试。”
“试吧,”他叹气,“我很痛哎。”
这是和埋尸电影无关的事。
“哪里?”
水沢萤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看这样子,估计是全身上下了。
灵幻新隆指向自己的胸腔,中央偏左,接着,他捏起拳头示意那痛苦的大小。
她怔一下。
“我给你发的短信怎么不回?”他又问。
水沢萤理亏地摸摸鼻头。
“萤,你为什么总是伤害我啊?”
水沢萤很心虚地瞄了又瞄着灵幻新隆的脑袋,观察到虽然方才的撞击声十分清脆,但好在没有增加格外的伤口。
她慢吞吞地坐过去,以跪坐的姿势,把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吹吹他的伤口,想起前些天电话里说的话,又努力地亲亲他。
“好点了吗?”
“没有,”灵幻新隆说,“不够。”
第9章 正确的弥补方式
水沢萤从兜里掏出两张一千日元递给灵幻新隆。
“……”
他收下,还对人家说谢谢。
做对了弥补方式的过错方长舒一口气。
电视机的声音兀然增大,恐怖片常见的惊吓镜头引走了水沢萤的注意力。
一只不知道自己代表神秘符号其实脑子空空只有可爱的黑猫出现了!
镜头只有短短瞬间,吓完观众后立刻切走,生怕被人骂手法庸俗那般。
屏幕里的主人公自嘲多疑,揪住的心放松下来。
屏幕外的灵幻新隆不慌不忙地坐起,换了个敞开怀抱的姿势,他知道这组镜头后,会来一个真正恐怖的跳吓。
“低级”却实用。
被吓一跳的水沢萤连滚带爬往灵幻新隆的怀里躲。
灵幻新隆抬手将电视关闭,又乱七八糟揉捏一通水沢萤惊恐不安的脸,怀中人大脑仍旧一片空白,他揭开她衣服的下摆,如同摆尾小鱼般钻了进去,滑溜溜,抓也抓不住。
水沢萤反应过来,慌乱向旁边挣脱去,却被灵幻新隆拦住腰部,毫不费力地拖拽了回来。
他对重回方寸间的水沢萤说:“你明知道我说的‘不够’不是钱。”
“那是什么嘛?”她很好说话,只是隔着布料按着他的手不敢松开。
“萤太任性了。”
灵幻新隆说的、做的,她都当耳旁风、镜中影,只有当她心血来潮,才故作姿态地闯入他的生活。
全程还给他表现得自然而然又自在无比,令人不爽。
作出任性举动的水沢萤委屈开口:“我努力把钱还你了。”
其实这钱灵幻新隆不是很在意。
他们交往初期,水沢萤就撒着娇让他养自己。
“好不好嘛?”
当然是好。
热恋期,人的全部精力都用来理解和心疼爱人。
水沢萤同他们社会中的多数大学女子一般,背负着为读大学而申请的高额奖学金。接近于无的低息贷款已经很对得起“奖”字,就算如此,也足够令她们的生活难以喘息。
贫困,寻求改变,考上大学,负债,贫困——所有人都知道命运的循环往复难以打破。
中断爱人深陷泥沼般的轮回,是好事。
或者说,他原本就打算这样做。
故而灵幻新隆没有报警,没做任何能寻回金钱的努力。
他在意的是她直接消失,那算什么?
他提起前些天被拿走的现金:“钱包——”
水沢萤不情不愿地对衣服下的一只手松绑,从口袋里掏出几枚五百日元硬币继续打发男人。
灵幻新隆用另一只手接住收下。
这本来就是他的钱好吧。
“你刚在哪?芹泽说不管哪个避难所都没找到你。”
放弃抵抗的代价就是面颊会变得潮红,舌头变得软乎肉厚,堵住了喉头,使她无法做声。
“张嘴,告诉我吧。”
水沢萤受不了了!
她嗷呜一声,一手捂着脸装死,另一手指了指门口,随后指关节落在地上,手指做了个蜷缩在门口乖乖等待的示意。
骗谁呢?
灵幻新隆无语得胸腔阵阵起伏。
“说话,”他的指腹摩挲着水沢萤的唇角,那湿津津的,“还有,不准撒谎。”
被人抵在床脚与地面夹角、背部一片冰凉的水沢萤也觉得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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